碧盞一直在門口偷偷蹲著,看到這邊的樣子趕緊跑回去跟少奶奶稟報。


    碧盞繪聲繪色的比劃著,說道:「那薑冠宇忒也不要臉了一些!說的好像王爺多稀罕薑嬪似的!都已經進了宮了,別說皇上不會把她放出來,就單說薑冠宇說的那些話,就夠笑掉大牙的了!王爺怎麽可能去求皇上賜婚!少奶奶,您說是不是!」


    羅瑞雪聽了,心中笑了一聲,若是旁人滕王爺定然一口回絕了,可是薑雪怡可是書中的女主,滕王爺的真愛白蓮花。此時羅瑞雪竟然不確定,滕燕賜到底會不會把薑雪怡八抬大轎的抬入王府來。


    春禾說道:「碧盞,你再去看看罷!」


    碧盞點頭,趕緊就跑出去了。


    等她到了府門口的時候,方才還扒著滕燕賜跟見了親爹似的薑冠宇,態度突然大反轉起來,指著滕燕賜的鼻子罵道:「滕燕賜!你什麽意思!你這是嫌棄我姐姐嗎!我姐姐那樣想念你,在宮裏都以淚洗麵的惦念你!你說的是什麽話!別以為你是王爺,我們薑家就要認栽!你現在反而嫌棄我姐姐了!我姐真是眼瞎,看上你這個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滕燕賜隻是眯了眯眼,說道:「郎纓。」


    郎纓應了一聲,當即長劍出竅,「嗤」的一聲就橫在了薑冠宇的脖頸間。


    薑冠宇嚇得腿軟,打著哆嗦,卻梗著脖子,喊道:「滕燕賜!你還要草菅人命不成!」


    滕燕賜冷笑一聲,說道:「本王沒有工夫和你頑這些,隻送你一句話,好自為之。」


    他說著,抬步就要往王府裏走,薑冠宇好像認準郎纓不敢怎麽樣,使勁掙紮著,抻著脖子喊:「滕燕賜!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小人!枉費我姐姐那麽惦念你!我姐姐把一顆心都交給你了!滕燕賜,你……」


    薑冠宇還沒有喊完,滕燕賜突然住了步子,微微側頭,臉上無比陰沉,說道:「薑嬪是皇上的妃子,自願進宮,誰也不曾逼她,和本王有什麽關係……郎纓,他若多說一個字,你就割下他的舌頭,用盒子裝起來送到薑府去。」


    郎纓應聲,說道:「是,王爺。」


    薑冠宇被他的話嚇得渾身打顫,喉嚨裏咕咕作響,愣是真的一個字兒也不敢說了,嘴巴張張合合的,瞪著眼睛,看著滕燕賜走進了王府裏。


    郎纓這才收了佩劍,冷著臉站在府門前,薑冠宇十分不服,心中不甘,在門前呸了一聲,但是仍舊不敢說話,灰頭土臉的走了。


    碧盞趕緊往回跑,回院子將門口的事兒說了。


    羅瑞雪是有些吃驚的,沒想到滕燕賜竟對薑雪怡這麽絕決?這似乎有點兒偏離小說內容,按理來說滕燕賜可是個癡情的主兒,對誰都冷淡無情,偏生對薑雪怡根本放不下來,不然為什麽在小說最後的時候,滕燕賜已經造反成功,包圍了京城,燕明鐸隻是放薑雪怡出去求情,滕燕賜就真的罷兵不打了。可見薑雪怡在滕燕賜的心裏,比江山,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而現在……


    羅瑞雪心想,難道是因為自己改變了相府嫡女的命運,所以很多事情也都跟著改變了麽?


    又或許,滕燕賜隻是一時放不下麵子,若是薑雪怡不放棄,多上門求幾次,沒準兒就成功了。


    滕燕賜回來陪羅瑞雪匆匆用了午膳,然後就出府去了,軍機處還有要務等著呈報滕王爺。


    春禾笑道:「王爺果真是寵著少奶奶的,用午膳這麽一會兒功夫都要回來一趟,又這麽急匆匆的走了,奴婢看著都累呢!」


    碧盞說道:「春禾姐你懂什麽,這叫一刻不見都想得慌!」


    羅瑞雪心中有點麻嗖嗖的感覺,但是滕燕賜心思極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拉攏丞相府,不免有些不能相信,畢竟像旁人說的那樣,自己是個「瞎子」,還是嫁了兩次的棄婦。


    羅瑞雪用過午膳之後有些困倦,老太太和夫人還沒有回府,就打算睡一覺,哪知道剛要午歇,就有一個婆子走進來,說道:「少奶奶,外麵兒有個叫雲初的姑娘,說認識少奶奶,想……想找少奶奶玩耍。」


    雲初……


    羅瑞雪眉頭一跳,長公主竟然跑出來找自己玩?


    若是把長公主拒之門外,豈不是給了皇上糾纏滕王府和相府的大好機會麽?


    羅瑞雪當即起身,帶著春禾和碧盞趕緊迎了出去,下人已經把燕雲初帶到了茶室,因著是少奶奶的貴客,下人奉上了香茗,還端上來許多點心瓜果,然後就站在一邊兒侍候著。


    燕雲初起初在茶廳還挺局促的,畢竟是滕王府,那可是滕燕賜的宅邸,燕雲初可是怕極了這個小皇叔,雖然年紀並不是很大,但是總板著臉,看起來就嚇人。


    隻不過到後來,實在擋不住吃食的香氣,也不知碟子裏的茶點是什麽,竟然這般的香氣撲鼻,帶著淡淡的香甜和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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