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燕賜一聽,頓時皺了眉,郎纓跟在後麵兒,看著王爺這個表情,也不好說話。


    雨霖兒今天在羅瑞雪身邊伺候了一天,打碎了三個杯子,兩個碟子,一個湯盅,然後又不小心磕到了額頭,好像被人毆打過一般,額頭腫起一塊,都有些見血了。


    此時正在傳晚膳,羅瑞雪坐在院子的茶室裏,雨霖兒和其他丫頭們端著飯菜魚貫而入,準備布膳,就聽「啪」的一聲,然後是雨霖兒「啊呀」的嬌呼聲,雨霖兒又把碟子給扔了出去。


    碧盞站在羅瑞雪身邊,冷笑著說道:「少奶奶,她可真夠笨的,笨手笨腳還不長記性,奴婢真不明白,少奶奶為何讓她過來伺候著,這到底是誰伺候誰呀。」


    羅瑞雪心裏也不像讓雨霖兒伺候,但是若不能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羅瑞雪始終不放心,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使絆子。


    所以羅瑞雪就準備做一次妒婦,做一次惡人,什麽活兒都派給雨霖兒做,讓她一整天從早到晚的忙道,根本閑不下來一刻的時間做間諜。


    雨霖兒像受驚了一下,害怕的趴在地上,趕緊去撿瓷片子,然後果不其然,「啊」的又一聲嬌呼,雨霖兒被瓷片子割到了手指,頓時鮮血長流。


    就在雨霖兒割到手指的時候,滕燕賜從外麵走了進來。


    碧盞心想著,怎麽這麽寸,這個雨霖兒是不是故意的,早不手上,晚不受傷,偏偏王爺要進門額時候手上。


    所以滕燕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雨霖兒楚楚可憐的趴在地上,雖然已經脫掉了紅紗衣穿上了丫鬟的衣服,但是也遮掩不住那婀娜挺翹的身段兒,她手上好多血,嘴裏嘶著氣,仿佛疼的厲害,眼睛裏蓄滿了淚水,晶瑩的眼淚順著麵頰一點點兒淌下來,放出充滿了委屈和絕望的可憐。


    雨霖兒一見滕燕賜進來,比誰的反應都快,突然一下子哭出來,然後臉上又是驚喜,又是委屈,又是歡喜,撲上去,抱住滕燕賜的衣擺,哭道:「王爺……王爺……真的是您嗎王爺……霖兒以為再也見不到王爺了……王爺……霖兒……都是霖兒命苦,王爺,不賴少奶奶,是霖兒命苦,霖兒手笨,霖兒自己傷了自己……」


    羅瑞雪看著雨霖兒給自己上眼藥,不禁冷笑了一聲,說道:「行了,既然受了傷,就下去找大夫要些傷藥,別在這兒平白的幹嚎了。」


    雨霖兒的哭聲頓時被噎住了,隻能楚楚可憐的看著滕燕賜。


    滕燕賜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隻是說道:「下去罷。」


    雨霖兒隻好一副乖巧的模樣,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期間嘴裏又「嘶嘶」了好幾聲兒,好像疼的厲害,頻頻回頭看向滕燕賜,然後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房間。


    羅瑞雪的桌上隻有一副碗筷,臉上笑意很溫柔,說話卻淡淡的,說道:「王爺回來了。妾身不知道王爺今日竟然在這裏用膳,因著沒有準備多餘的碗筷。」


    春禾和碧盞眉頭都是一跳,今兒個少奶奶說話真是夠火辣的!


    滕燕賜聽了,卻笑了一下,竟然沒有發怒,也沒有任何不愉快的表情,慢慢走過來,伸手去扶羅瑞雪,將她帶到桌邊坐下來,說道:「去給本王添一副碗筷。」


    春禾和碧盞哪敢說不好,立馬就跑出去,動作很利索的添了一副碗筷。


    滕燕賜和羅瑞雪坐在一起用膳,期間一句話也沒說,等用過了膳,滕燕賜讓人將剩下的飯菜都撤下去,兩個人到了茶室,丫頭們捧上瓜果和茶點。


    雨霖兒竟然也捧著一盤瓜果,嬌滴滴的走進來,看見滕燕賜,眼眸裏盡是愛意,頓時羞紅了臉,她的手被包紮了一下,顯得又嬌柔,又可憐。


    雨霖兒將果盤放在滕燕賜麵前,柔聲說道:「王爺……奴家鬥膽自請彈奏一曲,給王爺和少奶奶助助雅興。」


    滕燕賜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


    碧盞很不甘心的瞪了雨霖兒一眼,然後帶著她退到了茶室外麵,然後將珠簾放下來,讓雨霖兒坐在珠簾之後。


    雨霖兒拿來了自己的琵琶,雖然坐的很遠,還隔著珠簾,但是眉目卻含著化不開的愛意,幽幽的注視著滕燕賜,十指猶如蔥根兒一般,撥動琴弦,很快哀怨婉轉的曲調就幽幽的從琴弦間泄露了出來。


    羅瑞雪不著痕跡的注視著雨霖兒的目光,那種赤裸的,帶著引誘的眼神,若不是她早就知道雨霖兒是吳國的奸細,恐怕還真的以為這個渾身透露著柔弱氣息的女人,是愛慕滕燕賜的。


    滕燕賜沒有看她,隻是伸手拿起果盤裏的一隻果子,又拿起旁邊的小刀子,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小刀子耍的幾乎重影兒,竟然削起了水果。


    滕燕賜削完了,刀子幾個起落,「刷刷」幾下將果子切成小塊,用旁邊的雕花金簽子插起一塊兒,遞到羅瑞雪唇邊。


    羅瑞雪也沒客氣,很自然的張嘴將果子叼走,隻不過還沒等她嚼下去,滕燕賜突然欺身壓過來,一隻手托住羅瑞雪的後頸子,另一隻手壓住她渾圓的肩頭,竟然低頭吻上了她的嘴唇,舌頭撬開羅瑞雪的牙關,靈活的一掃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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