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雋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一動也不動,空靈飄忽的眼神不知飄向何處。


    腦海裏淨是黛兒的笑靨和嗔怒的模樣,他不知道為什麽黛兒能輕易地牽動他的思緒。他曾經擁有過不少的女人,但是每當他窺探她們的內心時,他總是嫌惡地避開她們;唯獨黛兒,她雖然是個雅賊,但是她的心純淨得令他心動。


    艾米輕輕地走進他的房間,「主人,我已經完全照您的意思傳達給黛兒。」


    文熙雋依然不語,隻是神情略顯頹喪地伸出右手表示他知道了。


    艾米見桌上的珍饈依然完好,「主人,今天的菜不合您的胃口嗎?我再讓廚房重新為您準備。」


    「不了……」文熙雋深深地抽口氣。「我沒有胃口。」


    艾米不舍地望著主人,「主人,請恕我直言。」


    「說吧!」文熙雋無精打采地說。


    「其實您的心裏明明對黛兒有好感,您為什麽要說出您得天獨厚的天賦,這豈不是有意讓黛兒提防您?」艾米一臉疑惑地望著文熙雋。


    「我又何嚐不想將她留在身邊,但是留住人又留不住心,這又何必呢?再說我是否能順利地度過三十歲不得而知,何苦要讓她留下。」文熙雋忍住心痛掙紮著。


    「可是您也不必將那一幅價值連城的畫拱手送她?」艾米百思不解。


    「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還在乎這些身外之財,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文熙雋淡漠的眼神又不知飄向何處。


    「主人,您何不試著去追尋您的夢呢?」艾米第一次看到主人頹喪的神情,著實令他心痛不已。


    「夢?你都說她是一個夢,通常夢醒了就煙消雲散,我又何苦去追逐一個不屬於我的夢呢?」文熙雋緩緩地閉上眼。


    艾米找不到任何一個解答,隻有輕歎一聲離開房間。


    聽到房門被輕輕帶上的聲音,文熙雋才睜開眼睛喃喃自語:「夢?我的夢在哪裏?黛兒……」輕喚一聲她的名字,他感覺自己有著一股從未有的悲涼。


    她的慧黠、她的刁鑽、她的聰明讓他印象深刻,甚至連她的蠻橫、尖銳的言辭也都吸引住他的目光。


    思及她的可人模樣,令文熙雋忍不住想多看她一眼,霍地起身走到門邊,卻又躊躇不已……


    每一次他們隻要碰在一起,他都必須小心謹慎地對付她的伶牙俐齒,他忍不住苦笑,但是渴望再見到她的一顆心卻是那麽的急切。


    他霍地打開門,才要踏出門,突見黛兒神情鬼祟地正要出門,文熙雋很快地又退回來房內。


    「她昨天才失手,今天又要嚐試……唉!真是心急的女孩,算了,就讓她去吧!」文熙雋狠下心關上房門。


    隨後又想,如果今晚讓她得手,那從今晚之後,他豈不是將再也看不到她?


    不!目前他還想多看她幾眼,他不舍得她就此離開。


    遊戲規則是三敗,她就要留下,雖然他不願意要一個無心留在此地的她,但是至少他還可以多延遲一些時日,思及此,文熙雋飛快地衝出房間直奔書房。


    一打開門,他便見到黛兒正聚精會神地通過錯綜複雜的紫外線。


    黛兒被推門聲驚嚇的跳起來,「啊——」她不禁沮喪地低著頭,「怎麽又讓你發現了?」她懊惱地跺了一下腳。


    「認輸了?」文熙雋雙臂環抱在胸前,露出淡淡的輕笑。


    「認了。」黛兒頹喪地扁著嘴小手一揮,她哪甘願連輸兩回!


    而且這一回他連碰都沒碰到她,所以他根本不是靠艾米所說的讀心術探知她的行蹤,難不成她這一生注定要將自己賠給他?


    「還有一次機會……」他故意提醒她。


    這提醒無非是在她的怒火上加油,令她更為光火。「知——道——了!」


    當她怒氣衝衝地經過他麵前,文熙雋緊蹙著眉頭出其不意地攫住她。


    「黛兒……」一抹柔情悄然流露。


    黛兒停下腳步,雙手緊握成拳望著他。「什麽事?」她的語氣充滿著憤恨與無奈的怨懟。


    「沒事,你回房休息吧!」文熙雋立即收回那不小心流露的柔情,冷冷地回應。


    她頭一仰,不屑地忿然回到房間。


    她一離去,熙雋強硬的冷峻立即轉為一片木然,望著倔強、執拗不認輸的黛兒,


    他忍不住輕聲低喃:「她真的隻是我的一個嗎夢?」


    天啊!僅剩最後一次機會。


    黛兒苦思自己該如何把握住最後一次的機會,她煩躁地一會兒仰頭望著天花板,一會兒又頹喪地低下頭。


    「唉,真惱人。」


    突然,沉寂許久的行動電話響起,黛兒驚慌地看了一下,身邊這支電話是專和院長與那些兒童們聯絡的,她慌張地拿起電話,聽著聽著,隻見她的臉色立時刷白。


    「好,我馬上來。」


    她關上手機,神情慌張衝出房間,砰的一聲強力的關門聲,驚動了文熙雋。


    文熙雋走出房間,瞥見黛兒行色匆匆的走下樓,他一臉愕然地倚在欄杆俯視黛兒的身影。「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


    黛兒因他的喚聲而煞住腳步,對呀!這麽晚,一時也叫不到車。


    黛兒情急又衝上樓,就像失了心、抓了狂的無頭蒼蠅般,不說緣由隻一味拉著文熙雋。「走!你去開車。」


    文熙雋猛然拉住黛兒,「到底出了什麽事?讓你半夜都要趕著出門。」


    「快啦!先不要問這麽多。」黛兒真的急壞了。


    「如果你不說,哪兒我都不想去。」文熙雋執拗地和她杠上。


    黛兒頓時心慌意亂,焦急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


    文熙雋一見到她的淚水,到口的狠話硬是吞了回去。「走吧!」


    這一回,黛兒再也沒玩繞迷宮的把戲,很快的指出捷徑,順著泰晤士河來到一間中古樓房前。


    黛兒不待文熙雋是否停穩了車,便焦急的跳下車。


    文熙雋瞧她坐立不安、心急如焚的模樣,忍不住好奇這屋子裏到底住的是她什麽人,能讓倔強的黛兒為他流下淚?


    文熙雋緊蹙著雙眉,緩步地走進這樓房,耳邊立即傳來一陣孩子驚慌的嘈雜聲,其中還夾雜著哭泣聲,這是怎麽一回事?


    不一會兒,隻見黛兒吃力地抱著一名老婦走出來,後腦勺還有一片血漬。


    文熙雋錯愕地望著她,很快地跑到她的麵前,顧不得是否會弄髒衣服,硬是將老婦接抱過手。「讓我來。」


    黛兒感激地看著他,「謝謝。」


    第一次聽到她溫柔的語氣,文熙雋先是有些震撼,迅即緊急應變地道:「先救人要緊。」


    他抱著老婦衝出樓房,一上車便加足馬力急速趕往醫院。


    一路上,文熙雋一句話都沒問也沒說,眼角的餘光不時會偷瞄黛兒,他發現黛兒和這名老婦之間似乎有著親密的關係,隻見黛兒哭得像淚人兒,還不時地撫摸老婦的臉頰,就像女兒對母親的孺慕之情。


    很快地來到醫院,醫院方麵為這名老婦做了所有的急救措施,並安排她住院觀察。


    當文熙雋拖著一身的疲憊步出醫院時,他仔細瞅著一直沉默寡言的黛兒,她的臉上還是惴惴不安的擔心著。


    文熙雋悄然地捱近她的身邊,並溫柔緊摟她。「放心,醫生都說沒事了,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她會平安無事的。」他輕聲軟語地安慰著她。


    或許是緊繃著的擔憂心情突然卸了下來,黛兒竟然捺不住地倒進他的懷裏放聲大哭。


    文熙雋這才發現,原來堅強的她也有脆弱的一麵,一股疼惜之情油然而生,雙手緊緊環抱住她,索性讓她哭個夠。


    直到她一雙美麗的眼眸腫得如兩粒核桃般,她還不停地抽抽噎噎,胸前衣服被淚水濡濕大半,突地抬眼望著文熙雋。「謝謝你……」


    文熙雋抿著嘴微笑,仰頭望著天微露曦光。「天都快亮了,回去休息一下。」


    「我……」黛兒噙著淚水回眸望著醫院,憂心忡忡的她顯然不舍得離去。


    文熙雋了解黛兒此時的心情。「想照顧病人,你總得先讓自己養足精神吧!不然你還沒照顧病人,自己就需要別人照顧。」


    黛兒無奈地隻好點頭,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文熙雋摟著黛兒走回車旁,小心翼翼溫柔地扶她上車,駕車回到豪宅。


    文熙雋溫柔嗬護的扶著黛兒走進大廳,艾米站在客廳裏目睹此情此景,刹那間瞠目結舌,這是怎麽一回事?


    昨天兩人還為一件小事爭得麵紅耳赤,甚至到最後,主人甘願將價值連城的畫拱手送給黛兒,怎麽才過了一晚,他們倆便相擁走進門,更令他不解的是,他們是什麽時候出去的?


    文熙雋摟著黛兒走進屋裏,從艾米的身邊經過,兩人都對他視若無睹。


    文熙雋送黛兒回寢室,並親自送她上了床,為她蓋好被子。「先好好睡一覺,等養足了精神再做其他的打算。」


    突地,黛兒泛紅著眼睛凝望著文熙雋。「你……你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嗎?或許是因為我們平時一見麵就鬥嘴,已然成了一種習慣,突然間發現我們能和平相處,所以你會感到訝異。」文熙雋溫柔如煦,微笑地凝視著黛兒,輕撫著黛兒的臉頰。「睡吧!」


    黛兒聽話地輕閉上眼睛,文熙雋的話卻一直在她的腦子裏盤旋。


    是嗎?原來她和他也能和平相處!


    文熙雋瞅著閉上眼睛準備入睡的黛兒,嘴邊忍不住漾起一抹欣然的微笑,正要轉身——


    始終無法安然入睡的黛兒突地又睜開眼睛,「不要走……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文熙雋震了一下!


    她竟然會開口要求他留下?


    他微笑著走回床邊,「你真的要我留下來陪你?」質疑的語氣,期盼她給他一個確實的回答。


    黛兒突然從被子裏伸出手,緊緊握住他的手。「不要離開我……」她彷佛在一片茫茫中抓住生命的支柱。


    文熙雋發現此時憂心又傷心的黛兒,原本嬌俏的花容上有著一抹令人疼惜的哀愁,也讓文熙雋的驕傲一點一點的消失,握著她的柔荑。「我留下來陪你。」


    愁眉不展的憂容露出困窘的笑。「謝謝你……願意不計前嫌……留下來陪我。」


    那模樣更令文熙雋心疼不已,他真想告訴她,他從來不想與她結怨,他心疼地撫摸著她滿是抑鬱的粉頰。「其實我打從心底根本不想和你鬥。唉!或許是因為我的生活過於枯燥,其實我一直希望身邊能有個知心的伴,自從你無意間闖入我的生活,才讓我有活著的感覺。」


    黛兒睜著一雙無力的晶眸望著他,「真的嗎?」


    她實在不敢相信他是過著這樣的生活?


    文熙雋雙手捧住她的臉頰,「是真的!」他的語氣篤定,炯炯的目光似乎要探進她的靈魂深處。「能不能讓我們試著和平相處……」


    此時的他,溫柔得不像印象中的狂者,黛兒的心怦怦直跳,他那執著的表情正悄然地一點一滴瓦解她的心防。


    「我……」她的雙唇囁嚅的又張又合,倔強的嬌容噙著一份難得一見的溫柔。


    他的手恍如輕撫著珍寶般,貪戀地來回輕撫著她的粉頰。「相信我是真心的……」


    她一震!


    他的手好似魔咒,再度揪住她的靈魂。


    就這麽一瞬間,他的溫柔擾亂了她刻意壓抑的平靜心湖,縱然如何的氣惱他,卻禁不起他的一絲示好。


    她已經無法掙脫出來,似乎已經注定逃不掉……


    激動的淚水又一次不爭氣地在眼眶裏打轉,她忍不住吸吸鼻子。


    「你怎麽又想哭了?是不是不願意和我和平相處?」文熙雋受傷的聲音透著些許黯然。「我不會勉強你。」緊握著柔荑的大手驀地張開。


    黛兒害怕這一份情感會因為他的放手而消失,她的心裏何嚐不是這樣想呢?她急迫地緊握住他的手。「我願意和你和平相處。」


    他錯愕地頓了頓!沒來由的遲疑了一下,霎時,一股喜悅湧上心頭,他立即緊握著黛兒的手。「太好了!」


    黛兒感染到他驚訝的喜悅,終於露出笑容。相信從今之後,她會善意地對待他,畢竟在她的生活裏也是充滿了枯燥、孤單,或許因為同病相憐吧!兩人之間才會衍生一股惺惺相惜之情。


    但是她能感覺出來,在自己的心底彷佛不隻是惺惺相惜之情,彷佛還有著一絲她無法言喻的情愫……


    一雙柔荑一直垂放在他的大手裏,她感受到一股自出生迄今所沒有感受過的安


    全感,沉睡的嬌容有著一抹欣慰的微笑,這一覺的夢一定很美、很甜……


    不知過了多久,黛兒在不舍美夢之下,霍然睜開眼睛,發現文熙雋真的沒有離開,身體倚靠在床邊沉沉睡著,他的手始終緊握著她的柔荑。


    黛兒的心突升感動,從她有記憶以來,這是她第一次感覺自己被重視、被嗬護,這感覺是她曾經企盼的,也是她衷心渴望的。


    黛兒掀動了眼皮掀望著他,這張俊俏又倔強的臉是如此的白皙,不似一般男人黝黑粗獷,而是多了幾分靈秀。


    身上的白衣服還留有觸目驚心的血漬,那是院長的血……他並沒有厭惡地立即褪下,這也表示他是真的一步也沒離開過,他答應陪她,竟然真的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黛兒突然發現,他竟然還有著幾分的傻氣。


    她輕輕地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回,沒想到卻驚醒了文熙雋,他警覺地睜開眼睛望著黛兒。


    「你醒了。」他警戒的眼神隨即鬆懈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柔的眸光。


    「你這樣睡……會很累。」黛兒心裏有著幾分的愧疚,因為他是應自己無理的要求而受到無辜的折磨。


    「不,能陪伴在你的身邊,我真的很滿足。」文熙雋柔聲低喃。


    黛兒嬌怯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這麽傻。」她挪一挪身子,拍著床。「讓你睡。」


    她的舉動令文熙雋一陣錯愕。「真的?」


    「不過,要先言明在先,互不侵犯。」黛兒嬌笑中有著一本正經。


    文熙雋心裏突地覺得好笑,如果真的讓他躺下來,他無法保證能做到「互不侵犯」。


    「我看還是不要了,我回隔壁的房間休息。」


    他的拒絕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過她卻暗地裏竊喜,今天要是換了其他的男人,不馬上爬上床才怪!


    不過,這也證明他是個正人君子,而非一般登徒子。


    黛兒不舍地拉住他的手,不語的嬌容有著一絲的失落,那惑心的嬌顏令他為之震懾。


    「你……」他突然噤聲,感到迷亂恍惚,心在狂跳。


    她的手並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加重力道緊握著。


    文熙雋迷惑的眼神凝望著她,一秒鍾以前還有條有理的思緒,轉眼間變成一片紊亂,向來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禁不起她的碰觸而瞬間崩潰。


    黛兒還來不及收回柔荑,他已經將她摟進懷裏。「黛兒……」迷惑的雙眸不再冷冰冰的,而是像兩團燃燒的火焰。


    她在他的懷裏變得軟綿綿,長發自然傾瀉而下,她不禁搖晃了一下,周遭的世界開始像春雪般融化。凝眸迎視著他,黛兒發現他擁有著令她迷惘的力量和不知所措的興奮,一股甜美的饑渴席卷了她,讓她自然地伸出手環住他的脖頸,用力摟著他。


    隨著她的擁抱,他凝視著她的目光變得深沉而激切。


    一雙秋水般的眼眸足以令男人為其蕩漾的嬌柔而融化成一灘水,文熙雋被她的眼神所震懾,心頭一陣燥熱,他早知不能忽視她對他的影響力,單憑她的嬌顏就可以輕易撩動男人的心弦。


    他低頭熱情而狂野地親吻她——


    熾烈的火焰在兩人的體內流竄,燥熱與狂亂的情欲,猛烈得令人幾乎無法承受。


    激情讓文熙雋幽黑的黑瞳刹那間變得像黑玉般令她如癡如醉,他親昵地以鼻子抵著她。「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而……」


    他話一出口,惹得黛兒忍不住咯咯直笑。「這是什麽台詞,我當然知道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我是說……接下的後果……」文熙雋不知道自己在她的麵前,為什麽會變得如此笨拙不堪,竟然會說出如此愚蠢的話,他開始後悔……


    黛兒全身不禁一顫,「我知道……」她羞怯地輕聲回答。


    「你……願意?」詢問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提醒與警告。


    黛兒完全清楚將來的後果,一旦與他有了親密關係,隻會讓她更難離開他,但是麵對著他,她對他有著深沉難言的渴望,他是至今唯一能讓她心動的男人。


    「嗯……」黛兒嬌羞地酡紅著臉,迅速地別過頭閃避他那惑人的目光。


    她的允諾令他驚喜萬分,雙手捧住她的臉,深情的眸光凝視著她。「我對你會像稀世珍寶般,黛兒……」他再次吻住那嬌紅欲滴的朱唇。


    乍起的暈眩酥軟了全身,她的甜美超乎他的想像,文熙雋更加貪婪地吻吮著她柔細的肌膚。


    她身上的衣服在他靈巧的手指撥弄下斜滑敞開,露出令人垂涎的圓潤雙峰,溫熱的雙唇滋潤了她的雙峰。


    黛兒從未經曆過這般難耐的折磨,她隻知道自己整個人彷佛在飄浮著……靈魂也隨之沉淪在激蕩的銷魂節奏裏,忍不住逸出陣陣嬌喘。


    她陣陣的嬌吟聲令他全身為之緊繃,忍不住發出一聲沙啞的低吟聲,她的氣息彷佛就像早晨的陽光,輕聲喘息令他迷醉,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令他如此的興奮。


    同時他彷佛也聽到血液在血管裏沸騰的聲音,他抬頭望著她那癡醉的臉龐,終於知道什麽是稀世珍寶——是她!


    她在他的身體下狂野蠕動,他不得不伸手按住她的臀,才能讓自己緩緩進入熱灼的嬌軀內。


    瞬間,一股她從沒想到的疼痛幾乎快撕裂她的身體。


    她捺不住疼痛,喊叫出聲:「啊——」


    文熙雋立刻含住她的痛喊,狂野的侵入,不斷地傾注對她的狂熱。


    「愛我嗎?」他沙啞低沉的呢喃。


    「愛……」她在一陣如夢似幻的迷醉中,喃喃回著。


    文熙雋整個人完全迷失在她性感的溫暖裏,放縱自己享受在陽光大海優遊的喜悅,一次次的衝刺深入誘人的熱情嬌軀,將她推向另一波的情欲裏。


    良久,他在顫抖中得到介於激情與狂喜之間的解放,讓他幾乎無法呼吸,雖是汗水淋漓、筋疲力竭,卻異常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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