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兒被嚇得臉色都白了,咬著後槽牙,委委屈屈的點頭,說道:「是……是這樣兒的。」


    羅瑞雪說道:「行了,沒什麽可舍不得的,跟著表小姐一樣兒的。」


    紀氏和老夫人一行人剛回府,聽說羅瑞雪受了傷,也趕緊趕過來,年盈盈自然就不打擾紀氏和羅瑞雪說話了,歡歡喜喜的帶著哭喪著臉的雨霖兒走了,迫不及待去折磨她。


    紀氏進來,趕緊握住羅瑞雪的手,說道:「我的兒啊,怎麽了,又是那姓薑的?」


    羅瑞雪說道:「母親快坐,我沒事兒。」


    紀氏不讓她起來,自己坐在她旁邊兒,心疼的說道:「那薑家跟咱們犯衝!實在是太叫人生氣呢!你放心,我已經跟賜兒說了,薑家既然這麽咄咄逼人,不用留什麽情麵兒,本身也沒有任何情麵可言了!」


    羅瑞雪笑道:「母親先消消氣兒,別瑞雪沒事,母親再氣出好歹,王爺豈不是更要擔心了麽?」


    紀氏越發覺得羅瑞雪溫柔貼心,笑眯眯的,怎麽看怎麽覺得好,眼睛一瞥,頓時看見羅瑞雪脖頸上的抽痕,當即心疼的欠身過去看,說道:「瞧瞧,這都腫了!上藥了沒有?別再留了疤!」


    羅瑞雪說道:「母親放心,上藥了。王爺親自給瑞雪上藥的。」


    紀氏點頭說道:「嗯,他應當做的,做男人的,就該疼自己媳婦兒。」


    她說著,眼睛一頓,瞬間笑成了兩條縫兒,連眼尾的皺紋兒都出來了,羅瑞雪有些奇怪,紀氏的笑容太滲人了,趁著紀氏回身去端茶的功夫,羅瑞雪伸手摸了摸剛才被紀氏盯著的地方,脖頸靠下的地方,竟有點兒刺痛。


    羅瑞雪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一定是滕燕賜留下來的吻痕,被紀氏看見了,當即簡直無地自容。


    幸好紀氏什麽話兒也沒說,歡歡喜喜的坐了一會子就走了。


    羅瑞雪鬆了口氣,她可不知道,紀氏出了她的門,就跑到滕燕賜的書房去了。


    滕燕賜見母親笑著就進來了,頓時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紀氏自顧自坐下來,說道:「我兒,還忙呢?」


    滕燕賜說道:「下午陪著瑞雪來著,這會子剛忙。」


    紀氏笑道:「為娘知道,為娘知道……為娘都看見了,瑞雪頸子上,有個紅殷殷的痕跡!」


    滕燕賜頓時揉了揉額角,說道:「母親,書房裏有很多軍機奏章,您還是先回院子去罷。」


    紀氏說道:「怎麽,還不讓娘呆這兒了?娘不就是說了一句話麽!」


    滕燕賜有一種無奈感,也就沒說話,繼續聽紀氏嘮叨。


    紀氏笑道:「賜兒,不是娘說你,趕緊給娘抱個孫子,滕家這麽大的家族,你的叔叔伯伯,哪個不急於將你拉下馬,好坐上滕家家主的交椅?你沒有血脈,就是不行的。等什麽等,別再等了。」


    滕燕賜點頭說道:「兒子知道了。」


    紀氏說道:「你可別敷衍為娘。」


    滕燕賜說道:「怎麽會。」


    紀氏像是想起了什麽,說道:「兒啊,我跟你說,今兒個跟老夫人和你姑母出去,聽說京城北郊,有個很靈的寺廟,在深山裏,雖然沒什麽人知道,地方又偏僻,但是很靈驗的!而且專門是送子的,賜兒,你也該休沐了,抽兩天,陪著瑞雪去拜一拜?」


    滕燕賜皺了皺眉,說道:「眼下吳國不安分,兒子最近都抽不出功夫來。」


    紀氏像是早就知道,說道:「真是,為娘早知道這樣兒,算了……還是為娘帶著瑞雪一道去罷。」


    滕燕賜似乎不放心,說道:「最近地方官員上書,說郊區總有土匪和山賊,是邊關打仗湧進來的,不怎麽安生,母親和瑞雪還是再等等再去罷。」


    紀氏擺手說道:「怕什麽?多帶些下人,盈盈第一次進京城,也帶她去玩玩兒,來回也就四天的功夫就回來了。」


    滕燕賜想了想,說道:「母親等兩天出發,兒子看看軍機處有沒有急務,如是不太急,就休沐幾天。」


    紀氏笑道:「這就對了。」


    紀氏達到了目的,又歡歡喜喜的走了,去和老夫人說,咱媳婦的脖子上竟然有個吻痕,別看賜兒平日裏冷冷淡淡的,結果竟是個沉不住氣的!


    滕燕賜回房休息的時候,應很晚了,沒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了羅瑞雪的院子,裏麵已經熄燈了,羅瑞雪側躺在床上,麵朝裏,被子蓋到腰間,雖然穿著白色的裏衣,但是也遮不住旖旎的腰線,借著月光朦朦朧朧的。


    滕燕賜一走進去,就發現羅瑞雪的後背突然繃直了,想必是下午睡多了,這會兒沒睡著。


    他走進去,也不叫下人,就自己退掉了衣服,上了床榻,將羅瑞雪擁在懷裏。


    羅瑞雪當即後背繃得更緊,往裏鼓秋了鼓秋,想要和滕燕賜拉開距離,但是沒能如願,滕燕賜的胸膛很寬,將羅瑞雪整個人包住,手臂輕輕的搭在她的腰上,不碰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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