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隻有一次,還隻解一個,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被抽中啊。」


    紀氏探頭一看,心中頓時狂喜,拉住羅瑞雪,笑道:「瑞雪!你果然是個好命的,竟然是你的那隻簽子!」


    羅瑞雪也看見了,點點頭,紀氏說道:「咱們進去罷。」


    小和尚抬起手來攔住紀氏,說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方丈隻請這位施主一個人進去。請在外麵兒稍後。」


    紀氏有些踟躕,說道:「這……我兒媳婦眼睛不好,請大師小心一些,別叫她摔了。」


    小和尚點點頭,這才推開門,說道:「施主,注意門檻。」


    羅瑞雪扶著牆走進去,隻見禪房裏很簡單,一個老和尚坐在蒲團上,麵對著佛龕,雙目輕合,正在安詳的誦佛。


    她一走撿來,清覺大師似乎就聽見了,說道:「施主請坐。」


    羅瑞雪坐下來,清覺大師也不轉過來頭來,仍舊閉著眼目念佛,說道:「施主想問什麽。」


    羅瑞雪語調很平靜,說道:「請問大師,這隻簽上說的大凶之兆,可有破解之法?」


    清覺大師並沒有馬上說話,隔了一會兒,才幽幽的說道:「自有貴人相助。」


    羅瑞雪驚奇道:「貴人?」


    清覺大師點了點頭,說道:「貴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羅瑞雪心頭一跳,清覺大師又說道:「施主命格屬陰,氣息渾濁,乃是大凶命格,卻否極泰來,逢凶化吉,眼盲心不盲……」


    羅瑞雪聽了更是心頭猛顫,大凶命格,卻否極泰來,不正是自己穿成了羅瑞雪麽,眼盲心不盲,仿佛他已經全都看透了一般。


    羅瑞雪趕緊說道:「請問大師,我該怎麽做,才能幫那人扭轉命格?」


    清覺大師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羅瑞雪聽得似懂非懂,清覺大師卻再不說話了,羅瑞雪慢慢站起身來,她心中舒了口氣,聽到大師說可以化解的時候,羅瑞雪就放心不少。


    紀氏在外麵等的著急,就聽禪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紀氏趕緊迎上去,說道:「怎麽樣?」


    羅瑞雪笑道:「禪師說話頗有深意,瑞雪實在膚淺,不甚明白。」


    紀氏說道:「沒事沒事,眼下時間也晚了,咱們車馬勞累,也不曾吃過什麽正經的,廟裏晚間有齋飯,去吃一些罷。」


    眾人吃過了齋飯,因著是寺廟裏,所以滕燕賜並沒有和羅瑞雪一間房,羅瑞雪被春禾和碧盞伺候著睡下了。


    第二日一清早,眾人又起了床,匆匆趕路,因為在筒山耽擱了不少事日,若是再不往回走,滕燕賜的休沐就該過了。


    滕燕賜騎在馬上開路,後麵跟著一輛馬車,在後麵是浩浩蕩蕩的一千人,這架勢足夠嚇人的,到了京城城門口,守城門的衛兵都被嚇了一跳。


    滕燕賜帶一兵回京,雖然這些人手上沒有武器,但是也足夠讓皇帝燕明鐸震怒的了。


    上次薑雪怡的計劃失敗,燕明鐸已經震怒了,正好滕燕賜開始打壓薑家,有很多官員參舉薑家貪贓枉法,罪名有三十條之多,燕明鐸正好就將薑雪怡打入了冷宮。


    如今又聽說滕燕賜帶著兵回來,就越發的覺得滕燕賜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將書房裏的東西砸了個七七八八的。


    燕明鐸正在發脾氣,旁邊的太監顫巍巍的說道:「皇上,太後來了。」


    他方說完,燕明鐸就見太後被宮女扶著,施施然的走了進來,說道:「皇上,這是發哪門子的氣?」


    燕明鐸寒著臉,說道:「哼,自然是滕王,除了滕王,也沒有人能讓朕這麽窩火!」


    太後冷冷的一笑,說道:「哀家聽說,滕王府最近越發的和睦了,連老太君都喜歡羅瑞雪這個孫媳婦。內宅平安,滕王自然有時間來找皇上的不痛快了。」


    燕明鐸聽到「羅瑞雪」三個字,更覺得窩火,說道:「滕燕賜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太不把朕這個皇帝看在眼裏頭了!再過不了幾年,恐怕他就要爬到朕的頭上來了!」


    太後說道:「哀家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燕明鐸似信非信的看著她,說道:「母後有什麽辦法?朕也曾想過不少辦法,但是都沒有用。」


    太後笑道:「皇上之所以給滕燕賜和羅瑞雪指婚,不就為了讓滕王府和丞相府窩裏鬥,坐收漁翁之利麽?隻不過現在滕王府寶貝著羅瑞雪這個賤婦,羅丞相自然不好和滕王府扯下臉皮來,若是滕王納了新妾,冷落了羅瑞雪,那就不一樣了。」


    燕明鐸說道:「這怎麽可能,現在連各個諸侯都知道滕燕賜寶貝著滕王妃了,朕將吳國的歌姬送給了滕燕賜,母後您看看,滕燕賜竟然讓那個歌姬做婢女伺候羅瑞雪,實在就是打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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