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盈盈瞪大了眼睛,看著滕芳清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整個人睚眥盡裂,突然衝上去就要抓滕芳清的臉,嘶喊道:「你!我是你的女兒!你竟然這麽對我!我是你的女兒!你竟然要將我扭送官府!好一個棄卒保車!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滕芳清嚇得後退好幾步,「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幸好兩個壯實的丫頭將年盈盈攬住了,不然已經撲過來咬她了。


    滕芳清看著年盈盈發狠的模樣,氣急敗壞的,生怕她再說是自己的女兒,這樣把自己也拉下了水,說道:「呸,你才不是我女兒,你瞧瞧你那副德行,快快,將她嘴堵上,別讓她說話了!一張嘴就咬人!直接……直接扭送官府!」


    年盈盈的嘴很快被堵上了,隻是卻仍然用眼睛狠狠瞪著滕芳清。


    滕芳清擦了擦汗,轉頭瞥見羅瑞雪似笑非笑的樣子,就心中來氣,沒成想自己女兒的臉這麽寒磣了,這如何能嫁出去,哪家的人敢要?作為女子嫁不出去,就再沒有半點兒用處了。


    滕芳清自然要為自己考慮,於是就舍棄了年盈盈。


    隻不過滕芳清覺得自己這是迫不得已,自己也是被逼的,而逼她的人正是羅瑞雪。


    滕芳清仗著羅瑞雪是瞎子,有恃無恐的狠狠瞪了羅瑞雪一眼。


    哪知道羅瑞雪突然轉過頭來,就像能看見一半,衝著滕芳清的方向,笑眯眯的說道:「姑奶奶,直接扭送官府不好罷?不讓證人在認一認了?」


    滕芳清頓時被噎住了,臉色鐵青,猶如吃了耗子肉一般……


    年盈盈被扭送了官府,滕芳清這才鬆了口氣,但是哪知道官府的人畏懼滕王府的勢力,年盈盈一直在大牢裏嚷著自己是滕王府的表小姐,所以官府不敢動她,隻能派人過來請滕芳清認人。


    滕芳清都要被氣死了,這件事兒被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和夫人都是極其注重禮數的人,尤其是紀氏,書香門第出身,總覺得好人家就應該一輩子不上公堂,若是滕王府招惹了階下囚,那豈不是被人笑話了去?


    滕芳清隻好咬牙切齒的回拒了官府的人,說自己女兒早就死了,被山賊殺了,這不隻是哪裏跑出來的野種。


    碧盞跟羅瑞雪說著方才看見的事兒,說道:「少奶奶,您說這個姑奶奶,也真是夠絕了,虎毒還不食子呢,她竟然連救都不救年盈盈一把,還把她往外推。」


    羅瑞雪笑道:「這就是人心。」


    碧盞說道:「嗨,這種人,心都黑了,往後少奶奶可繞著她走,忒也可怕了些。」


    羅瑞雪說道:「她隻要不招惹我,我也懶得去和她頑。」


    春禾說道:「少奶奶,您說也奇怪了,那年盈盈一臉的花,可雨霖兒跟她一樣兒,都是打的一臉花,眼下卻大好了,連一個傷疤都看不到。」


    碧盞說道:「吳國人,恐怕會什麽妖術罷!少奶奶,您可看緊了王爺,別被這個狐媚子給勾走了魂兒。」


    春禾雖然覺得碧盞說的也太露骨了些,但是還是很讚同的。


    羅瑞雪笑眯眯的端起茶來喝,熱騰騰的水汽沾染上她纖長的睫毛,黑漆的睫毛帶著水氣,顯得更加濃密,像小扇子一樣兒。


    羅瑞雪笑道:「這還不好辦?表小姐不在了,雨霖兒沒有主子跟著,就將她放到姑奶奶的院子裏去罷,雨霖兒是伺候慣了表小姐的人,也好和姑奶奶平日裏說說話兒,緬懷一下表小姐。」


    她一說完,春禾和碧盞全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碧盞拍手說道:「還是少奶奶點子多!這個法子最好了,姑奶奶瞧見了雨霖兒,還不把她撕了?」


    春禾也笑了起來,卻手腳利索的從櫃子裏將一件兒衣服拿出來,說道:「少奶奶,試試衣裳罷,一會子還要出門呢。」


    羅瑞雪有些忘了,詫異的說道:「去哪裏?」


    碧盞說道:「少奶奶,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兒!今兒個是大長公主的壽辰啊,全京城的達官貴人都要去賀壽,少奶奶趕緊選個衣裳,可不能輸了場麵兒。」


    羅瑞雪險些忘了,竟然還有個酒宴需要參加。


    身為滕王妃,其實也是個職業,要麵對各種各樣的應酬,如果宴請你的人比你的品級低,你倒是可以回拒一下,但是大長公主可是先皇的姐姐,先皇還在世的時候,曾經說大長公主是智囊,出謀劃策力推吳國強兵,可以說是女中豪傑,一代巾幗。


    若說太後為何能一路高升,那還是攀上了大長公主,一路討得大長公主歡喜,燕明鐸也是打出生開始就巴結著大長公主。


    不過如今先皇已經去世了,太後就越發覺得這個天下是自己和兒子的,也就不去理會這個大長公主了。太主年紀也大了,越發的糊塗了,走路都顫微微的,說話顛三倒次的,而且特別嘮叨,已經不見了當年的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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