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彩香看她突然沒事兒了,臉色變得想青菜一樣綠,氣的直哆嗦,但是被侍衛架著脖子,根本不敢動,隻能瞪眼說道:「你……你裝的?!你竟然耍我?!」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隻是詐一詐,沒想到何小姐野心大,膽子卻如此之小,早知這樣兒,就幹脆做個好人。」


    何彩香氣的臉都青了,被侍衛的刀架著脖子,眼睛瞪著羅瑞雪,說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這種卑鄙小人怎麽配做滕王爺的王妃!你太不要臉了!」


    羅瑞雪笑著說道:「我卑鄙?何小姐恐怕是惡人先告狀罷?若是何小姐不在茶水裏下毒,我又怎麽卑鄙去?」


    何彩香反駁道:「我沒有下毒!我沒有下毒!我隻是放了巴豆,想要懲治你一下!誰讓你這麽不要臉,竟然搶走雪怡姐姐的心上人!滕王爺和雪怡姐姐是兩情相悅的!你竟然從中作梗,橫插一刀!羅瑞雪!你不止卑鄙,你還不要臉!你是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碧盞瞪著眼睛,說道:「你說什麽!」


    羅瑞雪倒不生氣,這個何彩香也真是沒有腦子,到底是誰從中作梗,若不是薑雪怡,憑借著何彩香的姿色,絕對可以入宮為妃的,現在何彩香還相信薑雪怡的鬼話。


    羅瑞雪並不想和她說這些,畢竟何彩香這個人就不帶腦子,自己也犯不著和她較勁。


    羅瑞雪隻是嘴角噙著溫和的笑容,聲音也很溫柔,笑道:「何小姐嚴重了,不管我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現在……都要和何小姐算一算下毒的事情。」


    何彩香頓時嚇怕了,喊道:「我沒有!我沒有下毒!你不要血口噴人!」


    羅瑞雪說道:「那好啊,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去,算一算你給有孕的滕王妃,下巴豆的事情。我可聽說,何老爺在澤樺這個地方兒,樹敵很多,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你猜猜官府會怎麽判你?」


    何彩香頓時打了一個哆嗦,何家從來都遊走在上流圈子,一直很看不起平頭百姓,有的時候平頭百姓還會對著何家的大門扔爛菜葉子,何家都會叫人攆走,若是抓到了一個,還會毒打一頓。


    如今這樣一想,若是何家出了事情,必然是牆倒眾人推的。


    何彩香嚇得怕了,瞪大了眼睛,說道:「別!別把我扭送官府!滕王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您放了我這回!我不懂事兒,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我一回!」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哦?那是誰卑鄙?誰不要臉?」


    何彩香連想也沒想,骨氣早就扔到了腦後,搶著說道:「我卑鄙!我在王妃的茶水裏下巴豆!我最卑鄙!薑雪怡不要臉!薑雪怡竟然自不量力敢搶王爺,薑雪怡不知廉恥!」


    羅瑞雪忍不住被她逗笑了,說道:「何小姐改口倒快。」


    何彩香說道:「王妃娘娘,可以放了我嗎!我已經知道錯了!千萬別把我扭送官府!求您了!您大人大量,放了我罷!別和我這種卑鄙的人計較!這樣多失身份呢!」


    羅瑞雪說道:「確實是這麽回事兒,若我和你計較了,顯得我多刻薄,用王妃的身份壓著你一般,叫旁人聽去了,對滕王爺也不好。」


    何彩香一個勁兒的點頭。


    羅瑞雪笑道:「既然這樣……你做了錯事兒,又不能沒個教訓,沒有教訓,怕你以後好會再犯,不如……」


    羅瑞雪說著,突然收斂了笑意,說道:「春禾,準備筆墨紙硯。」


    春禾說道:「是,少奶奶。」


    春禾趕緊就出了雅間兒,去找掌櫃的要筆墨去了,澤樺是個小地方,雖然這個酒樓都是澤樺的上流人士出入,但是從來沒見過官兵衝進來,掌櫃和跑堂兒的早就嚇壞了。


    此時春禾去要筆墨,掌櫃得趕緊親手準備,然後捧給春禾。


    春禾拿著筆墨又上了樓,將紙鋪在桌上,然後把毛筆和硯台擺在一邊兒。


    羅瑞雪笑著坐下來,說道:「何小姐,請罷。」


    侍衛將何彩香推到桌前,讓她去拿毛筆,卻不把脖子上的刀挪開。


    何彩香顫巍巍的去拿毛筆,說道:「王……王妃,寫什麽啊?」


    羅瑞雪笑道:「自然是寫欠條兒,字據。」


    「欠條兒?字據?」


    羅瑞雪裝出苦惱的表情,說道:「是啊,何小姐是名門閨秀,犯了些小錯誤,若是把你扭送官府,恐怕會斷了何家的名聲兒,我實在不忍。若是罰你板子,打你嘴巴,可是何小姐一個端端的美人兒,就這樣毀容了,我也是不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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