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江蘊此時睡得正香。


    蘇明樟確如他跟顧知延承諾的一樣,將吃多了酒的江蘊照顧得很好,且今兒夜裏也出奇的安分,沒有動手動腳。


    反倒是江蘊在睡著之前拚命在他懷裏翻騰,後來又醉又困得睜不開眼後,還半夢半醒般問他為何今日這樣乖。


    蘇明樟也說不上來,就是在顧知延麵前承諾了行事要君子一些,別太欺負江蘊後,就仿佛自然而然地有了道約束。


    他當然想碰她,巴不得把人吻醒了,然後今夜誰也別睡,可許是比過去衝動的時候更加對她上心了,反而越來越克製起來。


    也可能是因為,一旦開頭不克製,後麵極有可能停不住,畢竟江蘊現在有些迷糊且粘人,不想清醒的時候,會在關鍵時刻果斷地讓他打住。


    所以到最後,她喝多的這夜裏,反倒是蘇明樟最君子的一夜。


    ***


    翌日清早,江蘊是被青姝的喊聲吵醒的。


    她這夜睡得死,蘇明樟一早就去上朝了,此刻人不在府中,床上隻有她一人。


    是青姝在外頭敲門,嘴裏喊著大事不妙。


    江蘊耳中聽到的聲音漸漸由模糊變清晰,她蹙眉,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適應了一會兒亮光之後又用力眨了幾下,才坐起身問門外道:“青姝,是怎麽了?”


    青姝這急性子,覺得她實在磨嘰,於是直接推門而入,將人一把從床上拉下來。


    “洗漱,情敵找上門了。”


    江蘊腦子裏都是漿糊,一臉迷茫地看著青姝。


    “情敵?靜蘭啊?”


    她隻能想到靜蘭了。


    “是靜蘭那外麵早就鬧得雞犬不寧了,你還記得我曾跟你說,相爺過去年少時有個心儀的女子嗎,也是跟你一樣被撿回來的,好像就是她,找上門來了!”


    江蘊花了好一會兒去反應,然後溫溫吞吞道了一句:“你不是說她死了?”


    “那我哪知道怎麽回事?說不定是極相像?同胞姐妹也未可知?總之你現在是相爺的準夫人了,這事你不管誰管?”


    江蘊總算是清醒了幾分,道:“言之有理。”


    她快速收拾了一下,然後被青姝拉扯出去,青姝看到了院子外的程東程西,還不忘警告他們道:“不許和相爺說我今兒進了他的屋子。”


    程東程西道:“我們隻負責阿蘊姑娘的安全。”


    青姝又道:“也不許跟你們頭兒說,一個個都是大嘴巴,我今兒闖了相爺的屋子也都是為了阿蘊姑娘好,懂不懂?”


    他們的頭兒自然就是程風。


    程東程西點頭,“不說,我們不管閑事的。”


    叮囑完之後,她腳步越發快,江蘊還小跑了兩步才跟上,到了府門處時,便看見一個瘦弱的女子跪在門外。


    她麵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眼下還有些發青,看著很是疲乏饑餓,且有些局促。


    青姝道:“方才她是站在大門口,看門的小廝趕她走,她不走嗎,直接跪了下來,來來往往不少百姓都看到了,若是無緣無故對她下手,不好說。”


    蘇明樟名聲雖然是狠厲的,但那是對朝政上的人和事狠,欺壓手無寸鐵的百姓,那是從來沒有的事,現在他不在,下人們當然不敢隨意打罵這女子,萬一一命嗚呼死在門口。


    江蘊見狀,道:“總覺得有幾分以弱淩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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