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在這方麵已經頗為識趣,看到二人鬧騰起來,麻溜的就撤離。


    屋內折騰了一會兒,直到江蘊依著他說,他才不鬧騰,蘇明樟安靜下來,俯身湊近她。


    江蘊靠在椅子上退無可退,隻聞得那一陣淺淡的,染在衣裳上的檀木香味,眼前俊臉放大,該說不說,蘇明樟是少有的可以用魅惑二字來形容的男人。


    當然,前提是他眉眼放柔和,眸中含情,並且還閉嘴的時候。


    比如說此刻。


    江蘊按照以往的情況推斷,蘇明樟定是要親過來。


    於是在他湊近時,江蘊便自然地閉了眼。


    下一秒唇上一涼,但又感覺奇怪,不像是唇瓣相碰。


    江蘊睜開眼,見是蘇明樟用手指在碰她的唇瓣。


    “做什麽?”


    蘇明樟仔細看著,道:“這個唇脂的顏色好看,你本就白,才用這個一襯,便更叫做唇紅齒白,雪裏紅梅一般。”


    江蘊:“你肉不肉麻?”


    蘇明樟:“我們之間有什麽肉不肉麻一說?”


    江蘊道:“再弄,就全都給你蹭掉了,手拿開。”


    她抬手挪開蘇明樟的手,果然他大拇指上已經紅紅的一片,江蘊抽出帕子,“給你擦擦。”


    怎料帕子都還沒抽出來,蘇明樟就把大拇指上的唇脂往自己嘴唇上抹。


    “你看我塗了好不好看?”


    江蘊拿帕子的手頓在原處,被蘇明樟這一操作驚住。


    除了戲子以外,哪有男人塗唇脂的?


    江蘊:“你抹這個做甚?”


    蘇明樟道:“我感覺抹上誘惑點,更勾人?”


    江蘊:“你要勾人幹嘛,你勾引誰?”


    蘇明樟:“勾引你啊。”


    江蘊:“……”


    這番對話雖是無語,但……江蘊定睛一看,還真是那麽回事。


    江蘊:“你別說,人抹了唇脂之後,是要美一些。”


    蘇明樟道:“你喜歡?”


    江蘊:“喜歡的,妖媚風流,可男可女。”


    蘇明樟:“……”


    “可男可女?你在想誰呢?”


    江蘊:???


    “我沒想什麽,你現在倒是敏感,讓讓,這兒坐累了,我要回去了。”


    蘇明樟:“回屋?”


    江蘊:“回醫館。”


    蘇明樟:“回屋。”


    江蘊:“回醫館!”


    “那就再等一下。”


    說罷,剛起身了一點點的江蘊就被一陣猛力按回椅子上,再就是一陣天昏地暗,光線都被擋了去。


    呼吸交錯間,江蘊舌尖一絲微甜。


    是舔到唇脂了,那唇脂裏有花露和蜂蜜,可以入口,味道還不錯。


    但那一點點甜味很快被蘇明樟卷走,他越吻越急,江蘊漸漸有些招架不住,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用手輕輕捶他的胸口。


    半晌,蘇明樟才鬆開她,兩人均是穿著粗氣。


    江蘊杏眼含霧,問道:“唇脂好吃嗎?”


    蘇明樟:“甜。”


    江蘊道:“那甜頭嚐夠了,是不是該送我回去了?”


    蘇明樟:“不想送你回去。”


    江蘊:“那你去和我外公說一聲。”


    蘇明樟道:“那還是送你回去吧。”


    江蘊咯咯笑起來,道:“蘇明樟,你慫了,你以前可沒有這麽慫。”


    蘇明樟將她拉起來,牽出門去,道:“是啊,慫了,為何慫了?”


    江蘊:“為何?”


    蘇明樟道:“大概是想著橫豎兩個月後就能肆無忌憚了,所以此刻裝慫,也覺得沒什麽。”


    江蘊:“肆無忌憚?想都別想!”


    蘇明樟:“那我不想了,也不說了,直接到時候看就是了。”


    江蘊今晚這麽晚沒回去,顧知延還以為是蘇明樟又耍賴,把自家外孫女按在相府,不讓人回來,心裏正憋了一肚子氣,很不是滋味,站在醫館門口正要嘟囔兩句,忽聞右側一陣馬蹄聲。


    轉頭看去,是蘇明樟帶著江蘊來了,馬停到門前後,蘇明樟將她包下來,好端端的放到顧知延麵前。


    顧知延一肚子氣瞬間煙消雲散,立刻笑臉相迎,心裏對這孫女婿是說不出的滿意。


    “誒好好好,有勞蘇相了,阿蘊今兒在相府玩的可還開心。”


    蘇明樟道:“她挺好的,就是有些乏了,早些休息就是。”


    顧知延應下,看著蘇明樟騎馬離去,心裏隻覺得這孫女婿英姿颯爽,實在是喜歡的緊。


    隻是方才他沒注意,江蘊一直低著頭。


    “怎麽了?可是玩的犯困,連腦袋都支棱不起來了?”


    江蘊道:“是啊,下午一直和備婚的媽媽們忙東忙西,是累了,外公,我這就洗漱去。”


    “好好好,快去吧,這孩子。”


    江蘊邁著小碎步走開後,顧知延慢悠悠關上了門,一人抹著胡子,搖頭晃腦地回屋去,顯然是心情極好。


    “這孩子,可是要被成婚一事給累到了。”


    顧知延走走停停,想了想道:“也好,也好,哈哈哈。”


    而彼時的江蘊,已經坐到了銅鏡前,拿消腫的藥膏抹嘴唇。


    好在夜色昏暗,她方才又一直有意的低著頭,不然叫外公看見,也格外羞人。


    不過這消腫腰是外公那兒學來的方子,應是極管用的,明早起來就好了。


    江蘊一邊抹,一邊氣,蘇明樟就是這樣,一動情起來,很難有度,就是越瘋越好,越用力越好,唇舌不夠用,有時還上牙齒,會氣得江蘊回擊,但反正他也是個不怕疼的,被他咬兩下也隻會更興奮。


    江蘊都快要習以為常了。


    翌日,江蘊照常上午看診,自從之前江蘊保住孕婦的事情傳開後,再來找江蘊看診的基本都是婦人,即便是偶爾有男子想要來江蘊這兒排隊,看到清一色的婦人排著,也就自覺去顧平或是顧知延那兒了。


    江蘊這些日子隻有上午看診的消息一放出去,婦人們就都趕了早起,天蒙蒙亮,醫館還沒有開門的時候,就在門口拍著了,一開門江蘊就開始忙活,時常是到了中午,連口茶水都沒時間喝,後來是顧知延拉著她走,告訴外頭人,自家孫女要吃午飯了,江蘊這才得以休息。


    江蘊疲的先是飲了一大壺茶水,然後大吃起來,顧知延看的都心疼,道:“也不知怎的,這兩日病人這樣多,我與顧平怎麽沒這麽多病人?”


    江蘊道:“外公,那一大半,都是不需要看病的。”


    “啊?”


    江蘊道:“我這兒人多呢,是因為先前名聲傳揚出去了的遠古,有些是從別的城過來的,確實是有剛需,但還有很多,她們是求子的。”


    顧知延:“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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