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樟忍的額間冒汗,也沒有急切,江蘊在他身下實在是顯得很小一隻,真怕弄疼了她。


    江蘊迷糊糊半睜著眼,見他額間的汗珠,抬手輕輕撫了一下,喃喃喚道:“蘇明樟……”


    “嗯?”


    “你身上好燙。”


    “忍的難受,你呢?”


    “我……我覺著……”


    不知是“準備好了”這幾個字不太說得出口還是什麽的,江蘊這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下一拉,自己微微仰頭吻了上去。


    江蘊主動親他,蘇明樟就明白其中含義。


    她身下已經潤極。


    少頃,江蘊並感到有些不適,但好在還能忍受,許是她身子此時已經在狀態,也因著蘇明樟憐惜,所以疼痛倒是少許,更多的是脹的難受。


    江蘊想要輕喚兩聲,可嘴上又反反複複被堵的說不出話,她幹脆把話都咽到肚子裏麵去,隻憑本能回應蘇明樟。


    那不適感稍稍持續了一會兒後邊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江蘊頭一次體會,一時間倒不說是有多歡愉,但能徐徐勾的人上癮是真的。


    到了後邊,江蘊整個人意識渙散,眼神迷離,迷糊間她隻知道蘇明樟一直注視著她,看得很仔細。


    他鬢邊處的發有些許被汗沾濕,見他因這事沉淪,江蘊也莫名的跟著癡醉。


    再後來,她連半睜著的眼睛也閉上了,他不知累她累啊,今兒起的又早,到了睡覺的點開始犯困,橫豎賣力的也不是她,幹脆閉著眼感受。


    蘇明樟把她從一開始的緊張惶恐,到後麵沉溺其中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裏,這讓他知足的,便是這樣的過程。


    江蘊在相府的這些日子裏,蘇明樟所說著她就是他的人,但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是他的人。


    得了這重心理上的喜悅,蘇明樟又鬧了她一刻鍾便給了她。


    江蘊微微清醒過來,問道:“可是能睡覺了?”


    “睡覺?”


    蘇明樟覺得她是在說笑。


    他在她耳邊道:“頭一回難免倉促,這回更認真些可好?”


    “啊?”


    江蘊掀開眼簾,峨眉微蹙,“倉促嗎?我感覺都一個多時辰了。”


    “那不是因著前麵逗了你許久?”


    “那、那要多久才不倉促?”


    江蘊才問完,卻沒等來蘇明樟的言語會來,而是又入了她的身。


    江蘊:!!!


    蘇明樟這是先斬後奏,此時才回答道:“我也不知要多久,看情況吧。”


    江蘊:“……”


    “可是我覺得乏累,有些困了。”


    “你明早無需起來敬茶的,可以一直睡到醒,所以此時是不是該依著我?”


    江蘊無可反駁。


    蘇明樟道:“你動一動,剛才那書裏第16頁的,我瞧著喜歡。”


    “蘇明樟你!你!”


    “我怎麽了?”


    蘇明樟不僅先斬後奏,還先禮後兵,前麵哄著她那麽久,現在可是開始不依不饒了。


    江蘊被他翻來覆去折騰,一邊覺得疲乏,可時不時的也覺著算是有幾分趣味。


    情濃時,蘇明樟又開始哄著求著她喚自己夫君,江蘊順著他喊了兩聲,然後斷斷續續的說出真心話。


    “蘇……蘇明樟,我更是喜歡喊你蘇明樟。”


    “為什麽?”他聲音愈發沙啞。


    江蘊道:“不知道,許、許是覺得所有女子都喊夫君為夫君,無甚意思,可沒有幾個女子敢喊夫君全名,我偏要喊,尤其是喊你的全名,嗯……”


    江蘊說到這個份上,也不知怎麽繼續解釋下去,幹脆本能的哼哼唧唧。


    蘇明樟聽明白了。


    “怎麽?就是喜歡這樣膽大不敬?就是喜歡在虎頭上拔毛?旁人不敢這麽喊,就你敢,你就喜歡這般特立獨行?”


    江蘊:“那、那喊的得嗎?”


    她身子被頂撞著,說話時字與字之間都是斷著的,但還要與他對話。


    卻不知這時候說話,隻會讓蘇明樟聽著更加上癮。


    她說什麽他都順著。


    “喊得,你喊什麽都喊得。”


    江蘊又起了玩心,想到以前在馬車裏的場景,問道:“那如今若喊你一聲野狗,還喊的得嗎?”


    蘇明樟眯了眯眼,緩緩道:“喊得。”


    然話音剛落,江蘊隻覺一片昏天黑地,再也吐不出半個字來,心中難免後悔。


    蘇明樟既然被喊了這聲野狗,那他就當野狗當到底。


    後來江蘊眼角含淚,哭著求了饒,才勉強緩了一會兒。


    她昏昏沉沉睡去的時候,天剛剛微亮。


    她是已經困道顧不得什麽洗漱啊蓋被啊這些的,就像是昏厥了一半,睡死過去。


    床頭紅燭燃盡,蘇明樟起身,看著床上床下皆是淩亂,江蘊雪白的膚色上留下許多紅痕,顯眼的很。


    蘇明樟知道她臉皮子薄,不會想讓自己這副模樣被婢女看見,於是他隨意穿了衣裳,去給她打水來擦洗。


    蘇明樟弄的是溫水,兩盆,又拿了兩條幹淨的布巾,一個用來擦臉淨手,另一個則是用來……清理痕跡。


    江蘊任由他擺弄著也半年沒有清醒的痕跡,蘇明樟忙活了一會兒之後終於處理完,才拉緊了被子,抱著她一同睡了一會兒。


    次日,蘇明樟稍稍貪睡了一會兒,但起的還是比江蘊早了許多。


    官員娶正方娘子的新婚,會有七日休沐,所以這七日蘇明樟不用上朝。


    好在近來朝堂上沒有什麽事,科舉過後新選上去的官員也開始嶄露頭角,幫著分憂,蠻國那邊戰敗之後,使臣也是帶著足足的誠意來,銀兩珍寶,城池美人,除了美人被退回去了之外,其他的平南帝盡數收下。


    基於這安穩的國情下,蘇明樟能好好陪江蘊度過這五日。


    他起身之後,坐在床邊靜靜看了一會江蘊,隻覺得這日子過得都慢了下來,竟有種時光靜好的愜意。


    蘇明樟收拾之後出門去,吩咐門外的婢女道:“她想睡到什麽時候便睡到什麽時候,便是午膳不想吃也沒關係,不要隨意進去叨擾。”


    “是。”


    “還有,裏頭桌上有一木盒,裏麵裝的是藥材,等她醒了,你們與她說可以取一點來用,就說是蕭門主送的,是修複氣血的好藥,我不懂這些,她自己斟酌,若是覺得不好,丟了就是。”


    “是。”


    蘇明樟這頭吩咐完婢女,轉身又喊來程風,道:“程風,你吩咐下麵人去安排一下,等阿蘊醒來之後,就準備準備,出發去杭城。”


    程風對蘇明樟突然安排的出行感到有些意外。


    “杭城?”


    “嗯,去吩咐吧。”


    蘇明樟記得,江蘊曾經跟他說過想去杭城玩一玩,趁著還有六日時間,便帶她好好去放鬆放鬆。


    剛吩咐完,門外有小廝進來通報。


    “相爺,相爺,門外有人求見,說是夫人的弟弟,名叫江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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