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樟覺得江蘊這個提議簡直就是扯淡,什麽時候帶顧安出去玩都可以,但這次怎麽行?


    這次是但屬於他們二人的時間,帶一個孩子算什麽?


    蘇明樟道:“不行,我不同意。”


    “為什麽?姐夫這是不守約了?”


    蘇明樟道:“我答應成功讓你出去玩一回,可又沒說什麽時候,什麽時候還是由我來定。”


    顧安委屈巴巴的看向江蘊。


    “阿蘊姐姐,現在天氣好,這兩日師父也管的鬆,是最好的時間了。”


    江蘊還是挺慣著顧安。


    “一起去吧。”她對蘇明樟道:“顧安是個乖巧能幹的,帶了又不會是什麽累贅,你竟然答應過他,那就趁早完成的約定。”


    “對啊對啊,我很能幹的,我不會當累贅的!”


    蘇明樟一臉無奈。


    顧安有道:“姐夫,我當初可是費盡心思的幫你忙呢!”


    提到這碼事,蘇明樟妥協道:“你說這次非要跟著去,那就坐後麵那輛馬車,前麵這輛馬車沒你的位置。”


    顧安坐裏麵,若是他和江蘊再坐進去,那豈不是礙事的很,也奇怪的很。


    顧安隻要能出去玩兒,怎麽著都行,於是麻溜的翻下馬,去後麵那輛裝行李的車上。


    蘇明樟又囑咐了一句:“你若是敢礙事,我中途也可派人把你送回來。”


    “我保證很乖!”顧安發誓。


    馬車緩緩啟程,行路不快不慢,裏頭坐著也舒適,不顛簸。


    江蘊懶懶靠在蘇明樟身上。


    “這般沒有力氣,還是身上酸痛?”


    “自然是酸痛的。”


    “我囑咐病女讓你吃些藥,蕭煜之送的,你用了嗎?”


    “用過了,我看了,那確實是一位奇藥,我服了之後已經好很多了,不然我定是不會答應出遊的,隻會想躺在床上睡覺。”


    蘇明樟道:“原來這般模樣還是已經吃了藥之後的,不過話說回來,他那藥估計是想送給我的。”


    江蘊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抬頭看著他,“蘇明樟,我警告你不許碰那個藥!”


    “反應這麽大作甚?”


    江蘊:“我這是惜命。”


    她說完又靠了回去。


    蘇明樟覺得眼下人俏皮可愛,昨日夜裏媚態橫生的模樣相差很大,越是這般,他越是上癮,腦中就想到了那副場麵,心中便又開始饞。


    江蘊感到蘇明樟那隻狗爪子又開始胡亂摸了。


    “蘇明樟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


    “就是不許!”


    “為何不許?以前上課,等到現在明媒正娶之後,倒是不許這不許那了?”


    江蘊再次坐起身來,一本正經道:“相爺這人真有意思,我看像是得了一種一上馬車就渾身燥熱的病,還越病越重了。”


    蘇明樟知道她這是說氣話懟自己,別順著江蘊道:“我就是病了,病入膏肓,但這病總是有病因的,我覺得平常自己坐馬車的時候,甚至也沒什麽不適,怎的你一來,我就渾身燥的慌?我想著這解鈴還需係鈴人,江大夫,你幫我瞧瞧這病?”


    “你……你剛才喊我什麽?”


    蘇明樟眉眼一彎,意味深長道:“喊你江大夫,有問題嗎?”


    “你流氓!你變態!大夫何時治得了這樣的病?作甚這般調侃我唔……唔唔!”


    江蘊本就是渾身酸軟,隻有一張嘴能說,結果被堵了去之後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這馬車裏頭很是寬敞,足夠江蘊躺下,眼看就要被野狗撲食,江蘊突然間抬手,打出一記清亮的耳光。


    蘇明樟瞬間愣住,四目相對,兩人眼裏都是有一些呆愣。


    但蘇明樟眼裏的那一點點愣,很快就被情意和怒意掩蓋。


    哪有人新郎官結婚第二天就愛新娘子巴掌的?蘇明樟也算是頭一人了。


    江蘊看出他的危險,連忙解釋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你不知分寸,不知廉恥,這是馬車上,我們在路上呢,你、你這隨處發情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隨處發情?”


    蘇明樟道:“對,我還真就是隨處發情了,是外頭還是家裏有什麽區別,橫豎我不會讓你被別人看去,橫豎所有人我都知道我們有夫妻之實,你慌什麽?”


    “多叫人笑話!再說顧安就在後麵車上,小孩子耳朵靈光的很,讓他聽出什麽奇奇怪怪的聲音來,況且,我身子還沒緩過來呢,你非得弄疼弄傷我不可?那我不要與你好了!”


    這話總算是鎮住蘇明樟了。


    他沉默了兩秒,強忍著渾身不適,道:“看在你身子的份上,今日先放過你,但是你過來親我一下,算出你剛才打我的道歉。”


    江蘊歎了口氣,心想能哄住他就不錯了,於是側頭過去,在他剛才挨打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就這?”


    “那你還想怎樣?”


    “自然是親這。”蘇明樟指著自己的嘴。


    江蘊:“……”


    她還不知道他?若是親哪,指不定要花上多長時間。


    一刻鍾那算是少的,回頭她嘴又得腫,多難看!


    “不要。”


    “你可是打了我的,這都不給?”


    “誰讓你發狗瘋,你說你該不該打?”江蘊這回不願意退讓了,板起小臉跟他對峙。


    蘇明樟與他僵持了一會兒後,服軟道:“確實是我該打。”


    可他隻不過是嘴上服軟,實際上這話一說完,他就一手按住江蘊的後腦勺,不給他反應機會的吻下去。


    江蘊往後一倒,馬車裏傳出砰的一聲巨響,整個車身都晃了晃。


    外頭的程風和青姝同時回頭看了一眼,轉回腦袋時,無意對視了一下,有個自袖紅著臉躲開。


    青姝喃喃道:“沒事,習慣了,習慣了……”


    程風:“我也習慣了。”


    可就在他話音剛落時,裏頭飛出來一隻鞋,狠狠砸在程風後腦勺上,程風哎喲一聲,抬手揉頭,那隻緞麵繡鞋又掉落到了地上。


    “程風,把鞋撿了。”


    程風:“……是,主子。”


    後麵車上的顧安進前麵這輛車停了,可是車又在搖搖晃晃,便站在車板上問道:“阿蘊姐姐!姐夫!是車子壞了嗎,還是車裏遭了賊?怎麽這般奇怪?”


    青姝對顧安喊道:“沒什麽事,你小孩子家不用管那麽多,你姐姐姐夫正切磋武藝呢!”


    顧安撓撓頭管自己坐下,自言自語道:“武藝?阿蘊姐姐不僅學醫學的好,竟還偷偷學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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