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病秧子?


    雖然給人感覺很可怕,但真一點都跟病秧子扯不上關係。


    這容顏,隻怕是十個柳二郎也比不上。


    「……阿圓。」


    想得入神的周圓圓忽然聽到林小慧喊她,忙應了聲,不知她突然開口喚自己做什麽。若是在平時,她定是不會理的。可今日皇上皇後阿耶都在,她得控製好情緒。


    林小慧笑得更歡了,道:「阿圓,正說你呢。還有兩天就及笄了,可是緊張?」


    「說我?」周圓圓有些緊張,不明白他們說自己什麽,慌忙向母親投去求助的目光。


    盧巧雲忙出來打圓場,笑道:「阿圓這孩子,跟沒長大似的,遇事總是不淡定。」笑完佯裝訓斥,道:「阿圓,慌什麽,皇後又不是外人,不過是問你和柳二郎的事,如是說便是。」


    她和柳二郎?他們不過見了兩次,對彼此倒是破滿意的。但這事,向來是阿耶也阿娘做主,她該如何說?


    周圓圓真覺得自己今日嘴笨無比,向來能言善道的,今日喉嚨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說話非常艱難。支支吾吾道:「這事……這事……自然是聽阿耶的……」


    周旺哈哈哈笑出聲,難得接了句話,道:「臣對柳二郎這孩子,倒是挺滿意的。」


    一直沒開口的沈嘉遠忽然開口,問:「可是柳學士家?」


    周旺有點受寵若驚,忙道:「是是是,正是。」


    沈嘉遠冷笑出聲,道:「聽聞他被朕杖責後,到處與人說。」


    周旺瞬間笑不出來了,正堂內氣氛也瞬間變得緊張,安靜不已。直到周舒侗噗嗤笑出聲。


    周舒侗真不是故意來幫忙緩和氣氛的,她隻是實在是沒忍住。


    這柳學士多大的人了,被皇上打了,還到處與人說?生性怎麽跟個孩子似的,受了罰還告狀呢。


    「皇後笑什麽?」沈嘉遠挑眉,今日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笑的這般開心。難道回家真會讓一個人很高興?


    周舒侗收斂了下笑意,道:「也沒什麽,就是聽皇上這麽說,覺得這柳學士挺……率真的。」


    她本想說可愛的,立刻想到這麽說可能不妥,忙換了說法。


    沒人聽出周舒侗話語間的倉促,隻當她真是這般認為。周旺還笑著附和,誇讚柳學士為人確實率真,柳府家風好。


    「嗬嗬嗬嗬,若兩家的事能成,那真是要恭喜阿圓。」說了太多,周舒侗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無視周圓圓極力忍著的怒氣。


    周圓圓確實有些生氣,什麽叫若能成?她和柳二郎的事還能有什麽意外不成?皇後說這樣的話,莫不是在詛咒她?


    生氣,好生氣。


    放下茶杯,周舒侗目光來到林小慧身上,看著她還不明顯的身子,關心問她身體狀況。


    林小慧笑吟吟答著,心裏是真的高興。皇後問的越多,說明越關心她肚子裏這一胎。


    眨眼也差不多該用食了,得到皇上允許後,周府的婢女端著精心準備的食案,魚貫而入。


    吃習慣了周舒侗準備的膳食,沈嘉遠是不怎麽再吃的下周府準備的。隻兩口便放下了木箸。


    盧巧雲心慌不已,這膳食可是她讓人準備的,不合皇上胃口,那還得了。


    周旺也不是很高興,瞪了盧巧雲一眼,不高興她這點事多辦不好。


    周舒侗也放下木箸,對沈嘉遠道:「陛下,我想以前住的院子看看。」


    沈嘉遠頷首允許,周舒侗便在林小慧的陪同下,先行離席。本來周圓圓也是要陪同的,被她拒絕了。


    院子還是過去那個院子,雖然沒人再在這住,但看得出打理得比以前更用心。


    周舒侗點了點頭,道:「倒是用心了。」


    林小慧笑道:「殿下的院子,怎可不用心。」


    周舒侗笑了笑,不否認。


    這話說的還真對,用心是因為,這是殿下的院子,不僅僅是周舒侗的。


    「林小娘。」再開口,周舒侗語氣變了,再無半分笑意。


    「啊?」林小慧不解皇後怎麽突然如何。


    「林平章你可認識?」


    林小慧臉色大變,哆哆嗦嗦,嘴張了幾次,卻說不出解釋的話語。


    周舒侗特意不給周圓圓跟來,就是想單獨向林小慧問清楚,林平章到底在她的人生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進到屋內,再無他人。林小慧臉色慘白,跪下,向周舒侗坦白。


    林平章是林家遠親,真的太遠了,隔了不知道多少代旁了多少枝,以至於兩家後來基本沒什麽往來,也沒多少人能想起,兩家還有那麽一點點親戚關係。


    小時候林平章在林家家塾上學,兩人便是這麽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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