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啊,石部落,下次再見,今次所有的不愉快都將百倍奉還。“你在開心什麽?”荊看著唐箏帶笑的臉問道。唐箏反問道:“有這麽明顯麽?”“嗯,笑的很開心。”“哈哈哈哈,回家啦,當然開心啊。”說著,唐箏牽住荊的手向前跑了起來,轉過身來喊道:“記住這個地方!我們再也不會來了!”大家都不明所以地看著她,聽她笑也跟著笑,年年都要來幾次,哪能說不來就不來啊,不然吃的穿的用的去哪兒換?不清楚榛之前遇到了什麽,不過現在是笑著的,開心才最重要。唐箏抬頭透過縱橫的枝葉看向湛藍的天空,被她之前笑聲驚起的鳥兒撲棱棱地飛起,輕快而自由。暢快地揚起嘴角,不過是個貿易站,既然和她預訂發展的方向一致,那就必將成為她的踏腳石。祈禱不要那麽容易垮掉吧!高傲自大的石部落。 作者有話要說: 唐箏是我閨女,怎麽說我也得幫她說兩句話,可能是我筆力不夠,社會階級跳度有點大,這個鍋我先背著,就評論裏看到的一些談一談。首先我給唐箏開的金手指隻有一個手藝滿點,其他各方麵與平常人無異,既然都說她是個現代人,那她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就像是找到了工作,機緣巧合立馬坐上了部門經理,專業還不對口,什麽都不懂,開門就見一群總經理董事長盯著她,你要說一點都不緊張心理強大那我無話可說。其次,木部落隻是一個開頭二十多人的大家庭,說難聽點,她就和一個班主任沒什麽區別,但石部落不一樣,往小的說岩掌管一百多人的大權,早就已經脫離了家庭的概念,君是君臣是臣,沒人會跟她去開玩笑,隻會畢恭畢敬叫一聲族長。往大了說,雖然沒有名分,但方圓百裏內的部落都仰其鼻息過活,她就是一個成千上萬人之上的王,唐箏沒有與生俱來的王八之氣,這是經曆的問題,沒接觸過殘酷血腥的明爭暗鬥她還能直接擁有眼神殺死人的能力不成?部落之間有大小,像木部落之前一切為了生存,我記得提過一嘴原本的繼承人應該是桃,因為她尋找食物的能力更強,老祖母寧可選她也不會考慮明顯心思敏銳,巧言善辯的蕪,因為生存已經耗去了他們所有的精力,所以相近的部落相對來說心思比較單純,或者說不諳世事的蠢。而石部落他們有能力供養上層培育下一代,謀取更多的利益,占據更多的地盤,兩個部落間繼承人的區別就是太子爺和二狗子,所以哪怕是荊也比唐箏在這方麵見識廣。大魚吃小魚的競爭很激烈,他們是從一群小部落中廝殺出來的,不是非洲落後的土著,一塊大地方就那麽一群人,不成長就會被緊跟在後麵的吃掉,動腦子是必須的,要不然哪裏來的炎帝黃帝,他們不都是部落首領。還是那句話,腦容量不是突變來的,甚至原始人的腦容量可能比現代人更大。第50章 伏擊走了也有三日行程, 沒出現一點差池, 唐箏暗暗鬆了口氣, 隊伍裏幾個跛腳的拖慢了不少速度, 不過現下也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了。正盤算著今後的事情,忽的, 前麵出現了個人影,這荒山野嶺的怎麽會有人孤身一人在這兒?警惕地靠近, 那人有些眼熟, 湊近一看才發現是蛇部落的那個領隊。“誒, 你們也回了啊。”女人見了他們反倒是主動上來搭訕,解釋道:“不早了, 我出來拾點柴火, 你們要一起麽?”鬆思量了一下,反正也不是沒一起呆過便點頭答應了,“好。”“我們那兒還有不少人, 好幾個部落一塊兒絕對安全。”女人笑著抱了抱懷裏不少的幹柴,引著他們往前走。蛇部落離開的時候唐箏是注意到的, 那時候族裏正在盤點和整理東西, 也就比他們早了一會兒, 現在碰上倒也沒有什麽稀奇的。女人和鬆搭著話,還是像之前一樣能說會道,沒走多久,向著遠處一指,高興道:“到了到了。”遠遠的就能看見臨時搭起的一個營地, 不少人圍在那裏,粗一看也有三四十個,林子密,樹木不算鬆散,或許沒看到的還有更多。越走近,唐箏開始覺得有些奇怪,不光是她,平日裏經驗豐富的漢子們也察覺到了異常。一個領隊出來拾柴火,而其他人全都圍坐在地上,有幾個見了他們似乎就一直沒移開過視線,不像是準備露營,倒像是......在等著什麽跳進來。身邊的族人絲毫沒有警覺,繼續跟著朝前走,靠的越近唐箏越覺得心裏發毛。走在最前麵的鬆蹙著眉看向遠處的那群人,女人還在他身邊喋喋不休,到了二十多米的地方這才看清楚,裏麵那些男人身邊分明放著武器,側在身旁的手還按在上麵!“趴下!”驚覺進了全套,鬆立刻大喊道。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現計劃暴露的女人驚慌地向旁邊跑開,懷裏的木頭散落一地,不遠處的那些人抓起身邊的長矛向這裏投射過來,而唐箏這邊大多數都慌了陣腳。又是這一套!唐箏心裏暗罵一聲,隨手抓了住一個女人就帶著荊一起朝地上趴下去,有人朝樹後麵躲,有人被已經趴下的帶倒在地上,場麵混亂至極,可還有不少人暴露在敵人的視線裏。長矛徑直飛來,唐箏甚至能聽見頭頂上方出現的破空聲,帶起幾聲慘叫。哪裏來的這些長矛,出來遠行交易的人就算為了時不時的狩獵也不會帶這麽多數量,唐箏伏在地上,憤怒地看向遠處的敵人。石部落,這個梁子結大發了!上頭一陣投射過去,對麵的人彎腰撿起石斧衝了過來,鬆他們也抄起自己的石斧挺身從地上爬起,迎了上去,就連買回來的好幾個傷了腿腳的男人也赤手空拳加入戰鬥。後麵跟上來的一些女人開辟出另一塊戰場,互相廝打起來,唐箏想上去幫忙,可怎麽都插不進去手,隻得帶著幾個孩子向後退了退,盡量不要影響到前麵的人。雙方的人數差別不大,可對方男性的戰鬥力要比這邊多少好多個,要是之前那場突襲成功,這回怕是凶多吉少。剛交上手沒一會兒,戰線朝著唐箏這邊壓過來幾許,事發突然,墜在後麵的狼部落反應過來趕忙飛奔前來支援,這也是唐箏第一次看到他們的戰鬥力。大開大合的攻擊,生猛而有力,特別是在其中廝殺的獠真的就像是一匹狼一般,衝進人群裏,以一敵三遊刃有餘。戰場一麵倒地傾斜向敵方,見勢不妙,對麵的人開始逃跑,鬆將自己人叫停下來,喘著粗氣,身上多少都掛了彩。狼部落的人緊咬上去,一個個將人擊斃,沉重的石斧不夠鋒利,卻足以砸斷身上的骨頭。荊掙脫開唐箏的手,上去照看受傷的人,身後那些孩子顯然被嚇壞了,瑟縮著抱作一團,唐箏無暇顧及他們,上前幫忙,著急得甚至忘了去在意地上那些屍體的慘狀。男人這邊敵方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死人,女人那邊被抓住的直接在附近抽了樹藤捆起來,戰後的情況一統計,唐箏愈發憤怒,對石部落的恨意更深。被長矛射中了三人,兩個沒有傷到要害,但剩下那個卻是實打實被貫穿了肺部當場死亡。那人唐箏沒有怎麽接觸過,隻記得她也是因為身上有殘缺才被賤賣,說話的時候不敢看著別人,卻很愛笑。前線廝殺的男人死了一個,包括蜂在內三人重傷。蜂被打在背上口鼻溢血,唐箏摸了摸骨頭都沒斷,隻是昏迷了而已,另外一個男人被砍在肩頭,右臂軟軟地搭在身邊,即使不死,這條手臂也是廢了,剩下那個傷在胸口,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