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扭了許多天,好容易扭過來的養子出息理論,這次黎母反應得比較快:「既然養都養了,就養好一點,最後嫁一個好人家,給我未來的小孫孫鋪路?」


    蘇滿娘彎起眉眼,將茶盞給蘇母遞過去:「娘您真睿智,這麽快就反應過來其中的厲害關係。」


    黎母將茶水啜飲了兩口,又看向眉眼寧和的兒媳,遲疑道:「那聞筠,娘該怎麽做?」


    別看黎府這幾個小子和丫頭,她不愛搭理,但她真要麵對,單獨拎哪一個出來她都有些怵,看到他們,都會有些心慌。


    這種心慌表現在臉上,就是愁苦,不安和彷徨。


    蘇滿娘看著黎母麵上的怯弱,溫聲安撫:「娘您什麽都不需要做,隻要他們來請安時,您給他們一個好臉兒,或者偶爾略關心兩句就行,剩下的都有我在呢。」


    黎母猶豫了一番:「這樣就行?」


    「這樣就行。」


    黎母斂眉沉吟了片刻,輕輕頷首:「那也行,聞筠你聰明,玉清說讓我在家時多聽你的,那娘便都聽你的。」


    蘇滿娘頷首,又柔聲細語地與她說著話兒,將她哄得徹底忘記方才的不安與不快。


    她看著麵前神情逐漸舒緩下來的婆母,突然生出一種錯覺,就好像她現在不是在養五個便宜孩子,而根本就是六個一般。


    而這種錯覺直到回到聽濤苑,當她看到已經早早在房中等待的黎銳卿後,又在持續攀升:或許是七個?!


    自從發現蘇滿娘確實不會對他生出濃烈的愛慕與強烈的占有欲後,黎銳卿對床上運動就格外熱衷和頻繁。


    最開始顧忌著蘇滿娘的承受能力,黎銳卿還三四天一次,之後看她略微適應了,也不常擦藥膏了,便提升到兩天一次。


    但是現在,明明兩人昨天剛運動過,怎地他今日又回來得這般早?!


    蘇滿娘遲疑地看著靠著木棱窗扇捧書納涼的黎銳卿,溫聲道:「夫君,可用過膳?」


    原先每隔一天的晚上,兩人不運動時,黎銳卿都會回來得較晚,在書房中用過晚膳後才會回來休息,所以今日她也沒回來等他,而是在黎母那裏與她用完飯,才回的聽濤苑。


    黎銳卿歪頭,神情慵懶。


    方才隱約可窺的溫文爾雅,瞬間蕩然無存:「沒用過。」


    「那妾身這便為夫君傳膳。」


    雖說剛才在澄心院已經用過,但蘇滿娘還是陪著黎銳卿又略用了些。


    待晚間,兩人洗漱完畢,揮退丫鬟婆子後,蘇滿娘看向正在一旁怔怔看向她的黎銳卿:「夫君,可是有話要與妾身說?」


    黎銳卿眯起眼睛,眼底閃過一下黠光:「我記得,你的葵水應是明日要來。」


    蘇滿娘:……


    最近日子過得忙碌,她還真沒有認真算過。


    但是想想,她出嫁那天,月事剛剛幹淨沒兩天,到今天為止,確實已經過了二十餘天。


    「好像是的。」


    至於對方是怎樣知曉自己來葵水的日期,她根本不想去問。


    黎銳卿滿足地勾起唇角,他將蘇滿娘拉到床榻上,放下床帳,將她整個兒地壓在身下,感受著身下的綿軟,他低笑出聲,語帶誘惑:「那你明日不要忘記鋪上你的小紅被,等為夫晚上回來與你一起睡。」


    蘇滿娘有些羞窘,但還是一本正經道:「……夫君,正常來說,這個時候咱們最好分開睡。」


    這也是時下大部分夫妻的相處方式,即便是蘇父與蘇母感情這般好的也是如此,每個月都有幾天,蘇父是睡在書房的。


    蘇滿娘羽睫輕眨,微微側頭,想想自己將要男子同睡一床月事被,就很羞人。


    更遑論,還有第二天起床時,可能會麵臨的月事被上滲有斑斑血跡的尷尬場景。


    黎銳卿將頭整個兒埋入她的頸間,深嗅了一口她身上溫涼的冷香,笑:「不是說好互相不幹涉對方的生活方式嗎?明晚我會回來一起睡,記得在桌上給我留幾碟子糕點。」


    溫熱的呼吸已經在她的耳畔轉為急促,震顫著酥麻的耳膜。


    蘇滿娘羽睫驚顫,腦海中有些模糊不清,含含混混地嗯了一聲,便被黎銳卿給熟練地拉入顫栗的世界。


    次日當蘇滿娘醒來時,黎銳卿已經離開。


    她扶著腰肢,想著自己昨晚應下的事,瑩潤的麵上一陣羞紅。


    待梳洗完畢,她撫著額頭對六巧道:「我今晚應是會來葵水,幫我準備好月事被,晚上鋪上。」


    「哎,好的,夫人。」六巧麻利地打開衣櫃。


    沒一會兒,她從裏麵抽出一條嶄新的紅色小被,對蘇滿娘笑吟吟道,「夫人,大人為您準備了許多條月事被,我剛剛粗略翻了翻,隻衣櫃中嶄新的就有七條,再加上咱們帶來的那條,您根本不用擔心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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