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垂上,讓蘇滿娘迅速回神。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不自覺地將身子往旁邊側了側,盡量平靜地回望過去,認真回答:「夫妻本是一體,既然夫君需要幫忙,妾身自是願的。隻是不知曉,這其中有幾分危險。」


    黎銳卿見她並無半分曖昧的反應,眸光閃了閃,直起身子開口:「危險不大,你完全可以帶著孩子一塊兒去散散心,至於母親就暫時算了。」


    蘇滿娘頷首。


    隻心下還有些遲疑,到底是什麽事情才會既需要她打掩護,又不具備太大危險,可以帶著孩子們一起去的。


    回到寢房洗漱完畢,並將丫鬟婆子們都打發下去之後,黎銳卿身子斜倚在床榻上,昏黃的燭光下,他衣衫半解,露出一身尚未完全消下的青紫紅黃。


    他眉目繾綣地看向坐在銅鏡前磨蹭的蘇滿娘,聲音裏盡是未經掩飾的興奮與躁動:「今日七夕,聞筠你可要給為夫一個難忘的夜晚。」


    蘇滿娘默了默,遲疑開口,還想做最後的掙紮:「夫君……」


    黎銳卿卻沒有給她繼續開口的機會,笑吟吟補充:「方才你也說過,要好好答謝為夫的。」


    蘇滿娘:……


    她記得她當時並未答應,隻是一語帶過,權當沒聽到而已。


    然而黎銳卿卻似已經等急了,迫不及待地便走至妝篋旁,將蘇滿娘拉起,半擁半推著將人帶回床沿旁,將人按著坐下。


    黎銳卿麻利地放下塌前煙霞色的床帳,單手將床沿上的蘇滿娘給帶到床榻內側,然後就忍不住地拉住她玉白的柔荑,愛戀地輕輕撫摸,又拉至唇邊低吻:「自今日起,我喚你聞筠,你便喚我玉清即可。」


    蘇滿娘垂眼看了自己那雙暗藏微肉的手掌一眼,感受著上麵黎銳卿落下的輕柔淺吻,在他灼灼的目光盯視下,動了動唇角:「玉清。」


    黎銳卿滿足地起身,三兩下扯開身上半披著的裏衣,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間胸前,激動並狂熱喘息道:「大力!快大力些,放心你摧毀不了我……」


    蘇滿娘:……


    一夜荒唐,操勞無夢。


    「夫人,您可醒了?」床帳外,六巧輕聲詢問。


    蘇滿娘恍然自沉沉地好眠中驚醒,她微微側頭,摸了摸身邊早已涼透了位置,輕咳了咳嗓子,啞聲道:「起了。」


    一夜荒唐是羞臊,兩夜荒唐是習慣,估計三夜荒唐就將是習以為常。


    她從未發現自己的適應力竟如此之好。


    洗漱完畢,蘇滿娘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一低頭就看到妝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枚小巧的瓷罐:「這是什麽?」


    六巧看著她的表情,故作神秘:「夫人您猜猜看?」


    蘇滿娘疑惑地將小瓷罐拾起,凝眉看著罐子上用青花勾勒的仕女梳妝圖,猜想著應是胭脂之類的物件。


    隨手將瓷罐蓋子打開,就看到裏麵厚厚一層乳白的透明膏體,一股讓人心脾一鬆的獨特鬆香從中幽幽傳來。


    「麵乳?」


    色澤淺淡、彌久留香,不是麵乳是何物?!


    六巧聽到這個答案,卻連連搖頭,喜滋滋道:「這個是老爺為您準備的生辰賀禮。聽墨硯說,這是宮廷專用的極品護手脂乳,老爺臨走前還讓夫人每日多抹幾次,不用節省。」


    蘇滿娘垂首又看了眼手中的精美瓷罐,眼底神色微妙:「……護手脂乳?!」


    想想昨晚夜間,某人愛憐地捧住她的雙手,一根根手指親吻的畫麵,蘇滿娘麵上便忍不住升起一絲潮紅。


    真的是,打得輕了,捏得少了。


    「不用了,這樣金貴的東西,還是仔細收好吧。」


    六巧還要再勸,但眼見著蘇滿娘神色堅決,便隻能遺憾放棄。


    著妝完畢,六巧從衣櫃中取出昨天黎母專門給她送來的衣裙。


    這是條顏色特別明快的暖橙色雲霏妝花裙,質地輕薄,其上以正紅、淺黃等各色絲線和短褂搭配,層層疊疊的堆積於一處,瞧上去既典雅大方,又美觀好看。


    昨日錢嬤嬤將裙子送來聽濤苑,蘇滿娘將裙子展開後,便忍不住驚豔。


    現在將裙衫上身,對鏡自照後,她更是差點認不出鏡子中的自己。


    六巧眼底滿是驚豔:「夫人您穿這一身真好看,我便與您說,您多穿些鮮亮的衣衫,特別能顯氣色,您看這不就是了嗎?」


    蘇滿娘也不反駁,隻是對著妝篋上的銅鏡抿著唇兒笑。


    不得不說,女人都是愛美的。


    哪怕今日起床後,她仍舊感覺周身疲憊,但見到鏡子中秀麗標致的自己,還是提起了一股興奮的精神勁兒。


    「那便與我好好搭配搭配,一會兒娘來了,給她老人家好好看看。」


    「哎,好嘞,夫人您瞧好吧。」


    聽濤苑門口,剛剛從演武場鍛煉歸來的黎銳卿,一身汗意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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