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滿娘有些懵懵地將耳垂脫離對方氣息的纏繞,未果,隻能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地回答:「就是最喜歡的那種喜歡。」


    黎銳卿皺了皺眉,雖然感覺她應該不是在撒謊,卻還是感覺哪裏有些怪怪的。


    最喜歡他,就是這態度?!


    他受傷,她隻擔心自己會不會弄髒她的月事被;


    他離開,她不關心自己什麽時候回來;


    就連他久別歸來站在她麵前,她也愣是能過了好幾盞茶時間才發現他的存在!


    這就是喜歡?!


    雖然這些都是成親之前他自己要求的沒錯,但是……到底哪裏不對?!


    剛想開口再問些什麽,蘇滿娘又繼續道:「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香囊,每一處絲線針腳都符合我的審美。」


    黎銳卿:……香囊?!


    他一個大男人,和香囊哪裏有一個銅板的關係?!


    「還是我抱過的最長最熱的瓷枕。」


    黎銳卿:「……什麽瓷枕?」


    「就是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的繡花針了,嗚嗚嗚……」毫無預料的,蘇滿娘說哭就哭。


    黎銳卿還沒弄明白這香囊、瓷枕和繡花針之間的關係,就猛不期然遭受到蘇滿娘的哭泣攻擊。


    蘇滿娘很少哭。


    自從他認識她以後,就從未看到她流下過淚水,哪怕上次兩人夜裏玩得再過火,她也最多隻是對他又打又掐,實施暴行。


    在黎銳卿的印象中,蘇滿娘從來都是溫和且自持,理智並淡然的。


    這是黎銳卿第一次看到她哭泣。


    雖然他沒有明白她哭泣的前後因果邏輯,但還是莫名的感覺心煩意亂,甚至有些後悔起自己一開始時想要用酒水灌醉她,探一探她醉後心聲的想法。


    黎銳卿伸手,將趴在桌上嚶嚶哭泣的圓潤姑娘從繡墩上帶起,蘇滿娘一番掙紮,想要逃離他的魔爪,卻被他強硬地給攬入懷中,按著坐在自己膝頭。


    「好好的哭什麽哭,也不知你說的這些香囊、瓷枕和繡花針都是什麽東西,我可不是在故意欺負你。」黎銳卿歎息一聲,伸手取過旁邊食盒中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就要往蘇滿娘口中灌。


    卻見她那柔軟無骨的小手,突然往下一探,抓住了他的……


    黎銳卿身子一僵,抬頭看向懷中還在委屈著哭泣的圓潤姑娘。


    「明明夢裏說好的是繡花針,為什麽它就變了!嗚嗚嗚……」


    黎銳卿:……


    一瞬間,他原本無奈和憐惜的心情都被風吹了,狗啃了,雷給劈散了。


    黎銳卿甚至感覺他額角太陽穴上的青筋在劇烈跳動,就連唇畔慣常掛著的溫柔笑意都有些保持不住。


    「你說什麽?」


    他緊咬牙關,將這四個字從牙縫中一字一句地吐出。


    周身的氣勢更是仿若是急欲噴發的蓬勃火山,充滿了一股灼熱而強烈的危險氣勢。


    然而,酒醉狀態的蘇滿娘卻沒有絲毫察覺。她此時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仿佛進入了某種暈眩的奇異狀態,並無什麽不可對人言。


    隻見她銀盤兒一般的麵上羽睫一眨,一滴晶瑩的淚珠便順著她的動作落下,哽咽並委屈道:「我的繡花針,你快還我。」


    說著虛握住的手還跟著動了一下。


    黎銳卿將醒酒湯往桌上一放,也顧不上動作幅度太大,灑在袖子上的湯汁,直接被氣樂了。


    他反手打橫抱起趴在他膝頭的胖娃娃,陰森嗤笑:「爺會讓你好好記住,爺身上的繡花針到底是個什麽尺寸。」


    砰的一聲,胖娃娃摔落在床。


    熟悉的姿勢,熟悉的疼痛感,蘇滿娘瞧著外麵三兩下將床帳放下,正在脫衣的男人,探出自己的指尖,在他腰部狠狠掐了一下。


    一陣熟悉並震顫的酥麻快感頓時傳遍全身,黎銳卿低吟一聲,腰部一軟,滿麵緋紅地看向躺在床榻上醉眼迷蒙望向她的蘇滿娘。


    「還我繡花針。」她自以為凶狠的哼唧。


    黎銳卿呼吸瞬間急促,麵若滾燙春水,眼帶灼熱希冀,聲音躁動、危險且雀躍:「那若為夫就是不還呢?」


    「那就掐你。」


    「那你就掐死我吧,不還了,不還了,好聞筠,你快掐死我吧……」


    ☆☆☆


    是夜,聽濤苑寢室中床榻上的聲響很晚才歇,直至半夜才開始叫水。


    在聽濤苑寢室外守夜的兩個小丫鬟羞得滿臉通紅,隻是心中卻有些疑惑:為何今晚老爺發出的聲音又比夫人還要響亮?!


    不,或許該稱作是……嘹亮?!


    奇怪,男人在這種事上會叫的比女人還大聲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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