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連擊,good!“我沒事。”趙其其又一次先開口,“沒事的。”不,他有事,很有事。雖然他看起來並沒有大礙,連個鼻血都沒有撞出來,但是好幾顆牙都鬆動了,下巴好像砸歪了。可是不能說。趙其其強忍心底疼痛的淚水,陸曲肯定是知道了,不然下手不會這麽重。怎麽辦?怎麽解釋?解釋不了啊……唐小多打斷他的思緒,“小趙,你動作太僵硬了,打得太差,我也打得太認真,我們兩個比不了。”“是,我認輸吧,真打不過陸老師。”趙其其心裏的念頭藏得隱秘,隻笑著向導演舉手示意。這樣一折騰,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嘉賓們有些勞累,但還是要打起精神繼續錄製。唐小多隻在和趙其其對打遊戲的時候比較認真,其它時間放水嚴重,最終反倒成了最後一名。他不怎麽在意,來到剩給自己的幾棵樹麵前。這幾棵樹格外的高大,生得也筆直,像風沙裏的小白楊一樣。“陸老師,你這幾棵樹長得真好,這爬上去都難吧?導演給的長杆子也沒這樹高哇。”唐小多拿著節目組給的網兜,沉默抬頭。很高嗎?我有作弊利器精神力啊。椰子葉“吱吱”作響,唐小多撐開網兜,一顆椰子“簌”地下落,正好落在網兜裏,他撐著網兜的手順勢向下卸了力,穩穩地接住這顆椰子。“我的天啊!”李玥曉上前把唐小多拉遠了幾步,然後衝著導演組喊道,“導演,這片椰子林沒有處理過嗎?要成熟的椰子不應該摘掉嗎?這要砸在頭上可怎麽辦?”嗯……完蛋,忘記了這一點,好像不小心讓節目組背鍋了。他拿出網兜裏的椰子,遞給李玥曉,“這個還沒成熟,按道理應該不會掉,剛才是特殊情況。”李玥曉依舊心有餘悸,一臉關切。趙其其卻神色莫名,他看了看唐小多手上的椰子,又抬頭看著椰樹,臉上有瞬間沒有掩飾好的遺憾。小土藏在一棵椰樹上看著下麵的情形,位置正在趙其其頭頂上。它瞧見趙其其的模樣,不滿地哼了一聲,爪子悄無聲息地迅速劃過一顆椰子和下麵擋住它下落的葉子。椰子葉子一起急速下落,連個預警的時間都沒有。椰子擦著趙其其的鼻尖重重摔在地上,碎裂後的汁液四處迸濺,打濕了他的衣褲。肥碩的椰葉則大半擦著趙其其的背部砸到地上,他的背頓時火辣辣得燒痛起來。再往頭部靠近一點兒……就會死吧?趙其其慌亂地遠離椰樹,跑到沙灘上去,過程中還被鵝卵石絆倒摔了一跤,看起來狼狽又猥瑣。導演本來坐不住了,想上前安撫趙其其,這會兒看見他的樣子,又看了看淡定的唐小多,心裏替他感到些許尷尬。好歹是個男人,能不能……唉,看著就讓人發愁。【垃圾趙其其,怎麽不砸死你?】【我覺得,就算是我一個弱女子,也不會像趙其其這麽挫。】【唉,陸霸爸到底看中他什麽了呀?】【人嘛,難免會遇到幾個人渣,幾個渣渣,幾個慫貨……】【我可憐的陸霸爸。】小土很滿意自己達成的效果,在樹上“嗷嗚”地叫了起來。唐小多:小土,你不是狼,請記住這一點好嗎?沒等大家驚恐起來,小土已經咬著魚麻利地從樹上滑下來。“媽呀,我還以為有狼。”“這個小狗怎麽上樹的啊?太奇怪了。”“椰子是它撓下來的嗎?”導演聽著這些竊竊私語,蓋棺定論,“椰子肯定是這小狗撓下來的。”不是我們節目組沒有做好安全檢查,“它是哪裏來的?”“不知道啊。按說應該是本地人家的,但這品種……我怎麽瞅著像咱們的田園犬啊?”小土鬆開嘴裏的魚,揮著小爪子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嗨!大家好!傻主母不用謝我!不要客氣~拜拜~傻主母~”它“汪汪”叫了兩聲,重新咬住地上的魚,邁著小步子顛顛地跑開了。唐小多:……你開心就好。這一段意外太多,像是個鬧劇。導演安撫好趙其其,重新錄製這一段內容。重錄的時候,節目組也不打算讓唐小多想辦法摘椰子了,而是讓李玥曉換給他一棵傾斜生長的椰樹,站直身體伸長手臂就可以碰到樹頂的椰子。趙其其並沒有惱羞成怒,怪罪節目組清場和檢查不當的問題,而是一如既往地說著“沒事兒”,還拿自己剛剛害怕的樣子自嘲一番,插科打諢不斷,生生把他的怯懦變成一種綜藝效果。不得不說,他能哄得金羋開心、騙住原主,是有原因的。天生的戲子,情商也不錯,偏偏心思不正。趙其其笑鬧了一會兒,來到其他幾個嘉賓這裏,求撫摸求安慰。幾個常駐嘉賓很給麵子,也很有默契地和他打鬧著。趙其其笑聲不斷,最後眼神一轉,落在靜靜站立的唐小多身上,笑得燦爛,“陸老師,您也不安慰我兩句,這可是差一點兒就過去了,您可就見不著我了。”要真見不著你了,那可真是謝天謝地。唐小多感受到趙其其所在的位置,抬眼將烏黑的瞳孔對向他。他雖然看不見東西,眼睛的構造卻沒有問題。這時看似目光沉沉地緊盯著趙其其,趙其其心虛起來,一直以來的僥幸心理,徹底消失了。陸曲一定是知道了,他恐怕恨不得我剛剛被砸死吧?趙其其這樣想著,陰暗的情緒一點點滋生。陸曲說不定真的會殺了我……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我陸霸爸是不是也知道趙其其的真麵目了?這眼神好凶!】【分手!打壓他!封殺他!小婊砸敢哄我陸霸爸!】【你們忘了趙其其現在不混娛樂圈啦?人家自己當老板了,封殺個球哦。】【所以陸曲這一年到底去哪裏了?是不是真的被趙其其給害了?怎麽就沒個消息呢?】唐小多還不打算和趙其其攤牌,他沉聲回答道,“多喝熱水,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