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瑤咬了咬唇,趕忙上前去要把荷包拿回來,「這個還沒有繡好,我會繡好的……」


    眼見著就要把荷包從周成易手上搶過來,誰知周成易突然將手一抬,荷包的邊角擦著段瑤的指尖而過,眼睜睜地溜走了。


    周成易把荷包拿在手裏,輕笑了一下,「這針腳細的細,密的密,還挺有特色的。」


    段瑤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垂下眼眸,心裏暗自不爽地吐槽: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女紅不好了,你偏要叫我繡,我現在繡了,你又要嫌棄,既然嫌棄就別要啊,要求還這麽多!這跟去了妓院嫖宿了之後嫌棄當家花魁不好看有什麽區別?呸呸呸,什麽當家花魁,說得她好像被他嫖了似的!明明就是白吃飯不給錢!呸呸呸,這個形容也不好!格外不好!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對,就是這樣!


    周成易不知段瑤在心底瘋狂吐槽,拿著手裏的荷包看了看,心想除了女紅是真不好之外,其實做得還挺用心的,想來她也是用了心給他做的,剛才還說不要妙言幫她忙,就這一點兒就夠了,他還是很容易滿足的人。


    「繡壞了的地方,拆了重繡。」雖說心裏滿意,嘴上說出來的話確是不同。


    就知道會被他發現繡錯的地方,段瑤悶悶地應了一聲,「是。」


    「如此便好。」周成易握緊了手中的荷包,「沒幾天時間了。」很快就能拿到荷包了。


    這話聽在段瑤耳中,就跟提醒她要加快進度似的,一雙秀眉緊緊蹙起,「我知道。」


    周成易聽得那聲音硬邦邦的,抬頭看段瑤,見她又用頭頂對著他,就有些不舒服了。


    這時有個聲音插了進來,「瑤兒。」


    聽得這熟悉的聲音,段瑤回頭,就見肖承啟身著一身白色杭綢直綴,手裏拿這一把折扇,搖搖灑灑地走進了涼亭。


    「肖表哥。」段瑤甜甜地叫了一聲,臉上露出一抹笑來。


    周成易看到段瑤臉上的那個笑臉就覺得刺眼,心想她對著他就用腦袋,對著肖承啟就笑臉,這個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卻不知道段瑤明明是畏懼他。


    肖承啟仿佛沒看到周成易一般,湊到段瑤跟前,伸手摸摸她頭上受傷的地方,柔聲道:「好像好得差不多了,我送給你的雪肌膏你要記得用哦,這樣才不會留疤。」


    「謝謝表哥關心,我會記得的。」段瑤又衝肖承啟甜甜一笑。


    肖承啟又點了一下段瑤的鼻子,「你好就好了。」


    旁邊的周成易看著肖承啟摸段瑤的那隻手,恨不得拿把刀給砍了!


    周成易:真當我不存在?!


    周成易把手裏的荷包丟回裝針線等物的兜裏,假裝咳嗽一聲,對段瑤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東西。」


    段瑤對他點一點頭,「我都記得的。」


    周成易再看她一眼,道了一句「那就好」,大步走了。


    肖承啟看了看他離開的背影,又看一看他剛才站著的地方,旁邊的凳子上放著一個兜子,裏麵除了放著針線,還放著一個繡了一半的荷包,正是剛才周成易手上拿過的那個荷包,而那個荷包跟他身上戴的那個極為相似。


    見周成易走了,段瑤也鬆了口氣,回頭問肖承啟道:「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老太爺。」肖承啟道:「剛才在姨母房裏,說是有事找你,我才過來叫你的,你快過去看看吧。」


    「母親找我什麽事?」段瑤問。


    「她沒說。」肖承啟搖搖頭,「但看樣子挺急的,所以我來會專門跑過來叫你。」催促道:「你趕快過去看看。」


    「好好,我這就去。」段瑤帶著丫鬟妙言就匆忙走了。


    等到段瑤和妙言的身影消失不見,肖承啟回頭看向兜子裏的荷包,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


    段瑤去到碧笙居,李氏正在跟管事嬤嬤說話,見到她笑著招她上前去,「我剛說叫人去找你,你就過來了。」


    「娘不是叫了肖表哥去找我嗎?」段瑤奇怪道。


    李氏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表情,笑著道:「可能是他看我這裏太忙,我沒來得及喊人去叫你,他就主動過去喊你了吧。」


    這話就更不對了,肖表哥明明說的是母親李氏很著急,才找了他去叫她,讓她趕快到碧笙居一趟,可是現在看來,母親李氏似乎並不是很著急,兩個人說的話前後也不一致,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隻是還沒讓段瑤理出個頭緒來,李氏已經起身拉了她到一旁的桌子上,指著桌上的幾匹蜀錦道:「這是你肖表哥剛才送過來的蜀錦,是晉國公去蜀地的時候帶回來的,東西難得,你來看看喜歡哪兩匹?」


    桌上總共擺著四匹蜀錦,花色豔麗,有牡丹紋錦、花鳥紋錦、蝶花紋錦和荷花紋錦四種,顏色各異,花紋各異,每一種又有自己的特色,都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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