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把何思遠送到新房門口便停住了步子,張虎拍拍何思遠的肩膀:「到了,大人就別裝了,你的酒量弟兄們都知道,這點子酒就能醉成這樣?騙騙那些不知情的還差不多!」


    何思遠睜開雙眼,那雙清亮的眸子哪裏有一絲醉意。


    李昭笑罵:「扶了你一路快累死我了,怎地這麽沉!快回房去吧,新娘子還等著你呢!」


    關上門,何思遠一步一步的走向四娘。


    他的小娘子今日的驚鴻一瞥,讓何思遠驚豔了許久。這是他想了許久的人兒,如今,終於要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四娘眼角餘光瞥見何思遠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狼一般走近,強大的壓迫感讓四娘有些害怕。


    「鶯歌,打熱水讓大少爺洗漱沐浴,一身酒氣熏死人了。」四娘裝作不在意的翻了一頁書,隻是手指微微的顫抖出賣了她的緊張。


    一聲輕笑在頭頂響起:「娘子也有害怕的時候?為夫難道還能吃了你?」


    何思遠撚起一縷四娘耳畔的發絲,指尖微微觸碰到小巧白嫩的耳廓,四娘的耳朵瞬間紅了。連帶著,細嫩的脖頸都縮了縮。


    「誰怕了!我哪裏會害怕?快去洗漱,這是喝了多少酒,難聞死了!」四娘掩飾一般的用小手不停的在鼻端扇來扇去,這才三月的天,怎麽這麽熱。


    「我沒喝多少,有一幫兄弟幫我擋著,隻是意思意思罷了。今日娘子在房裏等我,我若是喝多了豈不是白白錯過了這洞房花燭之夜?」何思遠帶著微微酒氣的炙熱呼吸就在四娘耳畔,一陣酥麻從耳邊一直傳到腰根,四娘眼角都是紅的,在燈下更添了幾分豔色。


    看著四娘恨不能縮成一隻蝦子,何思遠暫且放過她:「我先去洗漱,勞娘子稍等。」


    直到耳房水聲響起,四娘才敢抬起頭。忍不住的扯了扯衣領,手心全是汗。腦海裏不自覺的又浮現出昨夜幹娘給的那本畫冊的內容,一想起一會兒就要和何思遠那樣,真是羞死人了!


    雖然自己多活了一世,可兩輩子加一起也沒有過實戰經驗,聽說第一次都特別疼,若是何思遠不管不顧,自己非得把他踹下床不可!


    實在是太熱了,四娘脫去了外麵一層的睡袍,鑽進被子裏,隻露出個腦袋,然後閉上眼睛裝睡。


    何思遠出來時候便看到自己那小娘子緊閉著雙眼,繃直了身子,僵硬的躺在床上。隻是那顫抖的睫毛,和鼻尖上微微的汗珠,顯露出她內心的緊張不安。


    何思遠走過去,身上還帶著濕潤的水汽和微微的青草香。輕輕的掀開被子一角,何思遠鑽進被窩。


    四娘感覺到身側的氣息,手指捏緊被子,誰知良久都沒有動靜,隻聽到何思遠漸漸平穩的呼吸聲。


    眼睛輕輕睜開一條縫,何思遠的睡顏映入眼中。還說沒喝多,竟然睡著了!


    四娘翻個身,麵對著何思遠,兩人離得極近,呼吸交纏。何思遠有雙深邃的眼睛,此時緊閉著眼,隻能看到又黑又長的睫毛。想象著這雙眼睛白日裏掀開蓋頭看著自己那一幕,四娘不禁有些微的羞意。那雙眼睛裏麵,滿滿當當全是自己,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寶,充滿愛意又全是疼惜。


    正當四娘看得出神,那雙眼睛卻睜開了:「娘子看得可還滿意?」


    「呀!」一聲驚呼,四娘抓起被子蒙住了頭。丟死人了,盯著何思遠看了半天,還正好被抓包!


    何思遠對著麵前鼓起的被子失笑:「快出來,別悶壞了自己,我剛瞧你都出汗了。」


    四娘含糊不清的話從被子裏傳出來:「你竟然裝睡逗我,何思遠你真討厭!」


    見四娘死活不願意出來,何思遠隻得一隻手伸進被窩去拉她,誰料卻一把握住了四娘的腰。退去了外麵的睡袍,四娘隻著一件小衣,此刻何思遠感覺到不盈一握的纖細,還有肌膚嫩滑的觸感,竟然又用力捏了一捏。


    四娘隻覺得一陣酥麻,何思遠那隻手握住的地方仿佛著火了一般,燒得四娘快要不能呼吸。


    「何思遠,你快放開,亂摸什麽!」


    何思遠已經不想再放開了,此刻他隻想要更多。既然小娘子不願意出來,那便逼著她露頭。


    那隻手在腰上停了一刻,然後緩緩的向上,光潔的背此刻弓著,後背的蝴蝶骨淩厲又脆弱,在何思遠手下微微顫抖著。何思遠仿佛摸到了什麽帶子在係著,捏著一根一扯,帶子被扯開。


    四娘感覺到小衣的繩子被何思遠拉開了,但卻沒有力氣反抗。此時,她渾身酸軟,能使出最大的力氣也隻是把自己緊緊縮起來。隻是被子裏的空氣漸漸稀薄,加上自己身體像是著火了一般,四娘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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