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日大軍就要出發,何思遠這兩日打算在家好好陪一陪四娘,畢竟此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


    一早起床,何思遠支著腦袋躺在床上看四娘絮絮交代給他準備的東西。一樣樣分門別類,整齊的擺放在一個箱子裏。


    天氣越來越熱了,四娘在屋裏隻穿了一身月白色薄紗裏衣,地上鋪了地毯,四娘赤著足在屋裏來來回回。寶藍色地毯上,嫩白的一雙腳發出瑩白的光,腳趾甲上塗了大紅色蔻丹,小小的腳趾一粒一粒的,好想拿在手裏好好把玩把玩。


    四娘正在想要不要多給何思遠帶幾雙鞋子,底子要納得厚一些,西南多山路,鞋底薄了走路硌腳。


    突然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打橫抱起來,四娘嚇得驚呼出聲。何思遠含住四娘的一隻耳垂,含糊不清的說:「莫要忙了,好好陪陪我。咱們不知道要分開多久,我舍不得你。」


    短短一夜便冒出來的胡茬,摩擦著四娘臉側的肌膚,又癢又麻。四娘往何思遠懷裏縮了縮:「別鬧了,我還想著把東西都給你準備妥帖,你到了之後就按照我給你準備的用,我總覺得還漏了什麽,隻是總也想不起來,腦子裏亂糟糟的。」


    何思遠把四娘放到床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四娘的頭靠在何思遠胸前,腿搭在何思遠腰間。


    何思遠果真拿起了四娘的腳細看,四娘掙了一下沒有掙開。白了他一眼嗔道:「不正經,人家正想事兒呢!」


    「娘子別太操心了,也不是第一次上戰場,我心裏有數。昨日剛從兵部領了你們芳華捐的藥材和口罩,兵部侍郎一個勁兒的讚我有個賢妻,你可真給為夫長臉!」說著何思遠狠狠的在四娘臉上香了一口。


    「我就是擔心你,西南太遠了,有什麽事情要想傳回京城也要好久,仗打起來書信也不便傳遞。再者我也怕你再受傷,瞧你後背上那些傷疤,我看見便止不住的擔心。」四娘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何思遠胸口堅硬的肌肉。


    「都說了不用太擔心,此次準備十分周全,明王說這次怎麽也不會出現上次突厥一戰中出現的軍需短缺的情況了。說是有個大商人在西南給咱們就近提供軍需,糧食衣服什麽的,應有盡有。你就安心在家等我回來,閑了去莊子上住上幾日,很快我就能回來了。」


    四娘聽到何思遠口中的大商人不由得有些心虛,他還不知道這個大商人就是自己的娘子呢!


    「那你答應我,不要輕易涉險。遇到事情先想一想我和爹娘,我們都盼著你平平安安的得勝歸來。你若是……唔……」四娘話沒說完便被何思遠堵住了嘴。


    一邊溫柔的吻著四娘的雙唇,一邊熟練的剝開四娘身上的衣服。四娘羞得直往下縮,卻被何思遠緊緊禁錮住後腦勺,躲藏不得。


    ……


    一直到了午飯時分,鶯歌如今已經極有眼色的不去打擾兩人,徑直去跟小廚房交代,午飯晚些再擺。


    四娘累得又在何思遠懷裏睡了一覺,卻又被體內那個作怪的東西攪弄醒。忍無可忍的抓住何思遠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何思遠這才喘著粗氣慢慢停下來。


    午飯四娘都是在床上吃的,實在是被何思遠鬧得沒有力氣,連筷子都拿不穩。何思遠帶著一臉討好的笑,一筷子一筷子的親手把飯菜喂到四娘嘴裏。


    四月初,十萬征西南大軍開拔。睿侯為主帥,何思遠為副帥。出發那日,皇上和明王在城門親自相送。


    四娘站在出城必經的路上等著,驕陽當空,曬得人昏昏沉沉。遠遠傳來馬蹄聲,路上的塵土蕩起,嗆得四娘咳嗽了好幾聲。


    昨夜兩人幾乎一夜沒睡,離別前的纏綿總是格外漫長。想著自己瞞著何思遠要跟著去西南前線,本就心裏愧疚的四娘昨日格外縱容何思遠。這廝也頗會順杆兒爬,見四娘不舍得自己要遠行所以纏著四娘試了好幾回新姿勢,直鬧得一張床都不成個樣子。今早四娘也不知道是怎麽爬起來的,這會兒還覺得腰酸腿軟,走路都直打顫。


    看著何思遠一身銀白色戰甲,騎著馬遠遠而來。平日裏已經足夠有銳氣的何思遠披上戰袍更加讓人窒息,那張棱角分明的麵龐仿佛是畫卷裏遠古時代走出的戰神一般。


    四娘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大紅色,何思遠一眼便望到了自家的小娘子,仿佛一支開得正豔的杜鵑。瑩白的臉,緋紅的唇,美得讓人想把她藏起來。


    何思遠同睿侯說了句什麽,睿侯打趣般的笑了,讓何思遠快去快回。


    打馬來到四娘身邊,長臂一撈,一把扯著四娘一同騎上了戰馬,然後往一側樹林裏奔去。


    四娘被何思遠緊緊禁錮在懷裏,到了林中,何思遠掐著四娘的腰,把她調整成麵對自己的姿勢。四娘指尖劃過何思遠的眉毛鼻梁還有雙唇,何思遠忽然把四娘的指尖含住,舌頭輕輕裹了一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何家好媳婦 卷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不歸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不歸客並收藏何家好媳婦 卷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