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勉強的說了話,聲音已經沙啞,“咱們……最後為她過一次生日吧?好嗎?”


    清衍應了聲好,清衍就出去了。


    “這一天還是來了。”一直到清衍離開,裝睡的葉棠這才開口。


    “你見過嗎?”北冥淵彎腰,把葉棠抱在懷裏,下巴在葉棠的脖子處蹭了蹭,“以前每到這一天,都是我最害怕的日子。”


    “嗯,我見過幾次了。”葉棠知道北冥淵說的是什麽,也跟著輕聲開口。


    “還好你沒有任何記憶,不然,想起那些該有多痛苦。”北冥淵指尖輕輕的佛開擋住葉棠臉頰的發,深邃的眼眸柔和的看著她。


    葉棠淡笑,“可是,就算我不想記得,好像有些人也不樂意呢。非要讓我看看,我以前每一世的慘樣。”


    每一世,就沒有過的好的。


    每當就快要過的好一些的時候,又逃脫不了宿命。


    宿命啊……


    真是個玄而又玄的東西。


    誰都想逃開,又誰都逃不開。


    “以後我陪著你,不要害怕。那都是過去。”盡管,他自己都怕的要死。


    但是,也許已經經曆過了一次,再次看,她又陪在身邊,也就不會痛苦了吧。


    葉棠搖了搖頭,說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從未放在心上,不管發生過什麽,我都能麵對。何況,我也想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麽樣子的。”


    “很倔,很有自己的主意,誰都奈何不得你。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那麽倔呢。”北冥淵無奈的開口。


    若不是那麽倔,現在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了?


    “不倔的話,羨棠又怎麽會一門心思跟你走。”葉棠想起來,自己都想笑。


    “你都知道了?”北冥淵心中一驚,還有些緊張,心中卻收斂的很好。


    “嗯。”


    葉棠點頭承認,“知道了。”


    北冥淵見她沒其他什麽反應,頓時失笑,“我還以為,你會斥責我把你拐走。”


    “我要是不願意,能跟你走麽。”


    兩人說了會兒話,沉重的心情稍緩,而清衍已經在想盡辦法的給雲棠準備生日蛋糕了。


    冥界沒有那東西,清衍也來不及去別的位麵給帶回來,隻能自己弄本書來自己做。


    葉棠和北冥淵下樓的時候,正好聽到廚房什麽東西爆炸的聲音。


    葉棠:“……”


    發生了啥?


    “誰在炸廚房?”


    雲棠的門也打開了,顯然雲棠也聽到了。


    “不知道。”葉棠搖頭。


    這個時候,樓下的郝仁聽到她們的對話,悄悄走出來,“清衍大人瘋了,非要進廚房,看他那一臉淡定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又多大的把握呢,結果還沒五分鍾廚房就炸了。話說……那位的腦子……真的沒那啥問題嗎?”


    最後一句,郝仁說的很小聲,生怕清衍聽到了。


    “你是說,清衍先生在廚房?”雲棠愣了愣,連忙走下去看。


    郝仁連連點頭,“是啊。”


    “我去看看。”雲棠蹭蹭蹭跑下樓,一把推開廚房門口,一眼就看到正站在櫥櫃前麵,一動不動的清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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