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直接被人戳穿,蘇錦下意識闔眸,臉都直接漲成了胭脂色(本來該豬肝色的,有菇涼說接受不了豬肝色,哈哈哈哈)。所幸偏頭向一邊,心中似是揣了隻兔子一般跳個不停,不想睜眼看他,也不敢接話。


    柏炎強忍著笑意,俯身壓上,撩。撥道,「隻是……小阿錦,似是偷了懶啊,都未做全哪……」


    蘇錦隻覺想死的心都有了。


    柏炎一麵笑笑,一麵指尖順著她額頭劃到眉梢,眼角,臉頰,雙唇敲了敲,她還是攏著眉頭不睜眼,不看他,不動彈。


    柏炎指尖微滯,一點點照著冊子上說的耐心試探。


    稍許,她忍不住唇角鬆了鬆,微微溢了聲出來。


    他輕笑,似恍然大悟般,「原來夫人喜歡這樣的……」


    哪……哪樣的……


    蘇錦徒然睜眼,卻將將好與他對上個照麵。


    她臉上兩側緋紅如霞,一雙水眸怔怔看他。


    他嘴角勾了勾,在她耳旁半是輕聲,半是歎道,「早前不知道,夫人竟是喜歡看不見的調調……」


    看不見的調調,蘇錦未及反應,隻覺抹胸襦裙上的羅帶一鬆,下一刻便係在她雙眸間。


    「柏炎……」她指尖微滯,黑暗的微光中,想要伸手穩穩扶住身下的案幾。


    「噓。」他吻上她耳畔,「別出聲。」


    她隻覺身下一輕,似是被人淩空抱起,下一刻,不知身後抵到了哪一處冰涼處,分明是在她房中,卻因為看不見一時猜不透,衣衫層層褪去,她肌膚初到木板處,微微顫了顫。


    這裏怎麽……


    她咬唇,他低聲道,「手扶緊了。」


    她喉間微微咽了咽,不安道,「扶……哪裏……」


    隻是話音未落,男子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慌亂中,她似是能扶住得也隻有身後一處。


    她扶得越穩,隻能越由著他。


    她想鬆手,卻被綢緞帶子綁在一處。


    這一晚,應是不要想好好相與了……


    ☆☆☆


    夜裏一場小雨,翌日清晨起來,苑中都是濕漉漉的。


    白巧惦記著今日要去聖水寺,早早便來了外閣間,想喚侯爺和小姐早起。


    玉琢攔住,白巧詫異。


    玉琢輕聲道,昨夜裏要了好幾次熱水。


    白巧忽得便明白了。


    隻是白巧方才點頭,內屋匯總便有柏炎的聲音傳來,「白巧,玉琢。」


    這便是醒了。


    玉琢和白巧相互瞪了瞪眼,玉琢撩起簾櫳,白巧端了洗漱的水入內。


    出來的時候,白巧悄聲朝玉琢道,「都起了。」


    應是心中掛著今晨要去聖水寺的事。


    蘇錦分明記得她才闔眼不久,眼下正是困極,慵懶疲憊坐在床榻上,是柏炎替她穿的衣裳。


    早飯簡單對付兩口。


    馬車來了苑中,直接是柏子澗駕車,路上,也隻有白巧一人跟著。


    本是點燈,一路從簡。


    剛上馬車,天空又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聖水寺在平城東南邊,馬車要行小半個時辰。


    蘇錦靠在柏炎懷中補著瞌睡,雲鬢鬆軟,麵頰還帶著紅暈,青絲扶在他下顎,既親近又依賴。


    柏炎看向窗外,平城的雨和嶺南的雨全然不同。


    七八月間,嶺南大雨瓢潑,眼下平城初秋,雨水霏霏沾了寒意,也隻是斜風細雨不須歸。


    柏炎淡淡笑笑。


    他來過數次平城,似是這次,這小雨下得最切合心意……


    ☆☆☆


    馬車緩緩停在聖水寺前。


    「阿錦,到了。」柏炎喚她起身。


    她潛意識伸手,想擋在額間,才想起眼下不在苑中,遂而開口,輕聲裏略帶疲憊,「這就到了?」


    應是還沒怎麽睡過。


    他吻上她額頭,「晚些回去再睡。」


    蘇錦撐手起身。


    他伸手,替將她青絲綰上,好在已是秋日,衣裳帶領掩了昨日痕跡。


    蘇錦慵懶打了嗬欠。


    白巧遞了顆酸梅給她醒神。


    等下馬車,這雨也差不多停了,繞開一路的水漬,到了寺廟門口,蘇錦的鞋子也沒有沾濕。


    因早前宴夫人便約好了,寺廟門口已有小沙尼在等候。


    蘇錦早前便在平城,小沙尼認得,上前喚了聲「蘇施主」,又朝柏炎道了聲「阿彌陀佛」。


    蘇錦的長相是溫婉端莊中略帶幾分明豔嫵媚,笑容掛在臉上,最易讓人心生親厚。


    但柏炎常年在軍中,俊朗中卻帶了幾分英氣與傲氣,也習慣性目光深邃,觀人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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