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mr?寧,您是要親自上陣了麽?”格拉特尼眨了眨眼睛,也看向寧久微。 “你們不就是如此希望的麽?我也不介意表演給你們看。”寧久微優雅得笑笑,抬手解開了西裝的第一、二顆扣子。 荊棘鳥 四 深淵之花房間中的燈被關掉。當然,這是寧久微的要求。他可沒有那種當眾表演給別人看的變態表現欲。寧久微優雅走著,走下盤旋的樓梯,走下地窖。他一邊走著,一邊拉鬆自己的領帶。他的嘴角掛著一抹高傲的笑意,神色輕佻而悠然。關押唐的房間門口,有一排排神色冷峻的黑西裝保鏢。他們禮貌對著寧久微點頭。後者對他們視若無睹。大門前,黑衣的保鏢替寧久微開門。他按動門把,等待寧久微邁進房間之後,又反手關上門。房間裏忽然暗下來,寧久微眼睛卻馬上就適應了黑暗。他沒有出聲,靜默看著床上的少年,困難得微微掙紮了一下。即使在這種狀態下,唐仍舊非常警覺,立刻就察覺到有人走進來。寧久微感覺到他讓人無法說清的濃重目光重重落在自己身上。“是我。”寧久微輕聲開口。屋內壓抑的空氣似乎都 隨著他的聲音而又了輕微的波動。唐的氣息明顯平緩了一點,他收回了目光,仰麵躺在一片yin靡淩亂的床單裏。瘦薄的胸口微微起伏。寧久微手指不著痕跡用力攥緊。臉上還是一派冷漠和諷刺的神情。“佩雷拉少爺,您現在的樣子,真是難看呢……”床上的少年,慢慢把頭轉向另一邊,沒有反應。寧久微一步一步走到床邊,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很空洞。窗簾沒有拉上,窗外的夜空,因為連綿的陰雨而呈現出黑暗的玫瑰色。那色彩投進唐深海般幽藍的眸中,為它們染上一抹深紫。那種顏色和通透的亮度,美麗得近乎妖異。少年的身體並不像平日裏看上去那樣瘦弱和憔悴。他躺在那裏,明明如此不堪,卻不帶一點卑微和怯懦。舒展的身體修長而線條流暢,毫無瑕疵的皮膚上布滿了被人淩虐後的痕跡。那種被毀滅的高貴,被蹂躪的優雅,被踐踏的尊嚴,讓這具身體,這個人,在這一刻,充斥了引人犯罪的魔力。寧久微輕輕吐了口氣,扯掉自己的領帶,把它隨手丟在了地上,然後解開了襯衫的領扣。“還動得了麽?”有東方絲綢般感覺的華麗男中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看樣子,他打算直入正題。唐沉默了一瞬,然後掙紮著撐起身體坐了起來。然而下一刻,他就開始不可抑止的咳嗽和幹嘔,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彎成痛苦的形狀,死死扣住床邊。寧久微眼神動搖了一瞬。但最終還是壓抑住了想要觸碰,想要安慰那個孩子的衝動。終於,唐劇烈的反應漸漸平複下去,寧久微有點不耐煩得再次開了口。“躺下。”唐回過頭,冷冷得不帶任何感情看向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寧久微一步跨上床,拽著唐的胳膊把他按倒在床單裏。“別讓我再重複第二次!”寧久微居高臨下按著唐的肩膀,少年柔軟而微長的深色頭發輕掃在他的手背上,很輕柔。唐抬眼看著寧久微的眼睛。這樣的距離中,寧久微看見那濃稠的幽深之下,有一點點微不可見的波動。少年的眼睛深邃而狹長,筆挺的鼻梁下麵,是不帶血色的薄薄的唇。寧久微看著他,有一刻的失神——他們第一次,距離這樣近。然而,在唐平靜的目光下麵,寧久微卻隻覺得自慚形穢。唐忽然掙紮了一下,陰沉得聲音從薄唇中吐出。“塞倫斯。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他陰冷的聲音瞬間讓寧久微回到現實。“殺了我?就憑這樣的你麽?”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寧久微微微斜挑,帶著媚色的眸子閃著森然的寒意,“親愛的佩雷拉少爺,您現在應該要感激我的臨幸,而不是憎恨我。你能明白嗎?即使你不明白,很快你也會明白,並且也會很習慣的……”唐開始奮力得推拒寧久微壓下來的身體,瘋狂的踢打。然而他仿佛已經耗盡了最後的力量,他的動作越來越力不從心。寧久微幾乎是輕而易舉就製服了他,把唐反壓進床褥裏,抓過一隻枕頭墊在他的腹部,墊高他的腰。沒有親吻,沒有前戲。因為寧久微知道,任何多餘的動作對於唐來說,不是安慰,隻是刺傷。不是愛護,隻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