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該怎麽辦?」花蕊慌了手腳。「齊湄,你快想想辦法!」


    「我也知道要想辦法,可是一時之間我哪裏想得出什麽來?我又不是小叮當……」齊湄煩躁地踱步。


    就在兩人慌成一團時,玻璃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拉開。


    這一瞬間,齊湄呆住了,花蕊也呆住了。


    「小蕊,你怎麽會在這裏?」淩嶽發現言彤一臉心虛的瞥向這裏,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沒想到竟然看到花蕊。


    「我……」猝不及防被抓包,花蕊根本沒時間去想該怎麽解釋。


    在淩嶽身後的言彤拚命對花蕊打psss,要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她們是同一夥的。不過精明的淩嶽一發現花蕊的視線瞥向後方,他也隨即向後轉,正好逮住言彤正對花蕊比手畫腳。


    媽呀!這下子完了!齊湄呻吟地掩麵,根本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你們認識?」淩嶽擰起眉峰。雖然他沒有提高嗓音,但那語氣卻平靜得讓人不寒而栗。


    怎麽辦?她該怎麽回答?花蕊好無助,仰望著淩嶽看似乎靜無波,實則怒火隱隱的眼神,她都快嚇暈了!


    齊湄看看情況不對,立刻跳出來圓場。


    「呃……言彤!這不是言彤嗎?哈哈……」齊湄故作訝異地走去和言彤勾肩搭背。「你怎麽會在這裏啊?我約你去唱歌你都不去,原來是跑到酒吧來釣帥哥喔!」


    言彤反應也很快,她開始唱作俱佳的演起戲來。「哦嗬嗬嗬——被你看穿了啊?真不好意思……」


    「來來來,跟你介紹一下,」齊湄硬著頭皮把言彤拉過來。「這位淩嶽先生就是小蕊的男朋友,長得很帥吧?哈哈哈……」一陣幹笑。


    「噢!原來他就是小蕊的男友啊!真糟糕,我都不知道,還想去把他呢!哦嗬嗬嗬——」言彤笑得很假,額上冷汗狂冒。


    齊湄與言彤兩人在那裏裝瘋賣傻,搏命演出,但是卻不敵淩嶽一記冷冽的眼神。


    光是那一記眼神,就害得她倆當場破功,再也笑不出來。


    「小蕊,跟我走,我有事要問你。」淩嶽拉著花蕊準備離開,齊湄和言彤下意識的要跟,卻被淩嶽伸手擋下,用一種冷到骨子裏的聲音道:「兩位請留步,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人家擺明了不讓她們跟,齊湄和言彤隻好眼睜睜的看著淩嶽帶走小蕊。


    ☆☆☆


    淩嶽走進客廳,打開了天花板上的大燈,然後將鑰匙拋到茶幾上。


    鑰匙撞擊桌麵,發出尖銳的聲響,花蕊瑟縮了下,感到頭皮發麻。


    她可以感覺到淩嶽的視線,冷冷的,好嚴酷。他的唇緊抿,刻畫出一道嚴厲的線條,他的表情加深了他們之間的疏離,花蕊忽然覺得他們的距離好遙遠。


    淩嶽望著眼前微微發抖的小女人,她雙手無助地絞扭,神情惶恐,水汪汪的大眼好似隨時要漫出淚來。


    但那並不能軟化淩嶽的憤怒。


    他托起她的下巴,冷聲問:「你們一整晚都跟蹤我,是不是?」


    他想過了,到酒吧去喝酒是臨時決定,事先根本沒有人會知道,她們不但能找到酒吧,還派其中一人引誘他,不是預謀是什麽?


    「我們……一開始並沒有打算這麽做——」花蕊急著解釋,但淩嶽卻冷酷地打斷她。


    「你隻要回答我是或不是?」他語氣冷硬,像是沒有半分感情。


    花蕊無法否認,隻能沉默地點頭。


    淩嶽驀地放開她,在那一瞬間,他心裏湧現複雜的情緒,說不出是怒還是痛。


    他瞪著花蕊慘白的臉頰,咬牙低吼,「為什麽要跟蹤我?這是誰出的餿主意?。」


    他所認識的花蕊,純真而誠摯,絕不可能會玩這些小把戲,就因為她的沒心機,所以他首度讓一個女人踏入他的天地。


    難道他錯了?小蕊有著一雙純淨的眼,但其實她的內心與麗塔並沒有分別?


    「我們之間有什麽事不能直說的?為什麽要玩那種無聊的把戲?還是你覺得這樣很好玩?」


    花蕊被他逼問得退後幾步,緊咬著下唇,幾乎把嘴唇咬出血絲。


    淩嶽將她的沉默誤認為心虛,怒火更熾。「和你在一起,我覺得我可以全然放鬆,不必動心眼來玩猜心遊戲,可是你卻背叛我對你的信任。你居然會異想天開的找別的女人來試探我,自己則躲在一旁窺視,這算什麽?!忠誠度大考驗嗎?虧你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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