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幹嗎啊?”見薛姐的雙手搭在我肩上,大師兄一臉疑惑地問了一句。


    “他眼睛進了沙子,我幫他吹吹。”


    大概演戲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本事,薛姐在回了這話之後,還真裝模作樣地吹了起來。在整個過程中,她臉不紅心不跳的,可謂是一點兒都沒露餡。


    老實人就是好騙,大師兄當真是一點兒都沒懷疑,真傻逼地以為薛姐是在幫我吹眼裏的沙子。


    他笑嗬嗬地拿出了一個小木盒子,遞給了薛姐。


    “這是什麽?”薛姐一臉好奇地把盒子打開了,裏麵裝的是一方印一樣的東西。


    那玩意兒有八個角,是正八角形的,由五種不同的材質構成,分別是金木水火土。


    “五行八方璽,這可是師父傳給你的,我不能要,你自己拿回去!”薛姐一看到那玩意兒,趕緊就把盒子遞了回去。


    “昨晚那些厲鬼肯定還會再來找麻煩,我又不能一直在你們身邊保護。師父傳我這五行八方璽,就是讓我自行使用。我拿回去放著也是放著,現在師妹你用得著,我要不借給你,若是出了什麽差池,以後我怎麽跟師父交待?”


    在感情方麵,大師兄確實有那麽一些憨乎乎,但在這種正事上,他的腦子還是十分清醒,話說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讓薛姐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那等我用完之後,你一定要收回去。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可沒本事保護。萬一丟了,就沒臉去見師父他老人家了。”薛姐說。


    “那是自然。”大師兄從兜裏摸了幾道符出來,然後又找薛姐拿了個風水羅盤,說為保萬無一失,這店子的風水局,他得重新布一下。


    大師兄忙活了大半天,給他累得滿頭大汗的。薛姐那娘們,也不知道給人家買瓶水什麽的。就算是想疏遠,那也不能這麽欺負老實人啊!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去買了幾瓶礦泉水回來,遞給了大師兄。布風水局需要搬一些東西,有不少還是大件,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就跟著大師兄一起搬了起來。


    大功告成了,時間也來到了下午一點,都過了該吃中午飯的時間了。


    薛姐什麽態都不表,也不說請大師兄吃個飯。


    她不懂事我不能跟著學啊!於是我就說附近有個小館子,炒的菜還不錯,要不湊合著去填下肚子。


    忙活了一大上午,大師兄自然也餓了。所以我這建議已提出,他立馬就點了頭。薛姐說她不餓,讓我們倆自己去。


    一起吃頓飯又沒什麽,我真是沒搞懂薛姐,她這麽刻意到底是幾個意思?


    “小嬋不願意走就算了,我們倆去,待會兒給她打包回來。”大師兄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我要去的那家小館子,做得最地道的就是糖醋排骨,那可是小饞饞最喜歡吃的菜。因此,那小家夥,根本就不需要我請,直接就蹦蹦跳跳地跟在了我們屁股後麵。


    大師兄的話不多,我主動跟他聊了起來。他叫歐陽懿,讓我直接叫他名字就可以,不用那麽客氣地叫大師兄。


    歐陽懿的年紀比我大,再則他又是個這麽好的人,我叫他名字有些不太好,再怎麽也得稱呼一聲歐陽哥。


    吃完飯之後,歐陽懿說他知道薛姐是在刻意回避他,因此他就不跟我回去了。不過,他有一樣禮物,想讓我轉交給薛姐。


    我以為又是什麽牛逼的法器之類的,趕緊就把那禮物從歐陽懿的手中接了過來。哪知道,我打開盒子一看,發現居然是一條鉑金項鏈,那吊墜上麵,還有一顆足足有一克拉那麽大的,成色很不錯的大鑽石。


    “為了追我表姐,你還真是下血本了啊?”我笑嗬嗬地問。


    “他們說女孩子都喜歡這個,我也不知道你表姐喜不喜歡。”歐陽懿這個大男人,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那麽一些不好意思。


    轉交禮物這個倒是常見,但幫別的男人轉交禮物給自己喜歡的女人,這事怎麽想怎麽讓人覺得奇葩。


    可是,歐陽懿這老實樣,讓我真的不忍心傷害。因此,我沒法開口跟他說我不是薛小嬋的表弟,我跟他一樣,也在追她。


    歐陽懿走了,走之前他還跟我說了聲有勞表弟了。


    我拿著那沉甸甸的項鏈回了薛姐那裏。


    見我手上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還是印著某著名珠寶店的logo,薛姐立馬就一臉興奮地問我是什麽。


    我說是禮物,送給你的。


    薛姐一聽就更高興了,都沒等我給她,一把就搶了過去。在打開見到那顆碩大的鑽石之後,她那張原本就漂亮的臉蛋,笑得簡直比盛開的花兒還美。


    “沒白疼你,真好看。”薛姐趕緊拿出了鏡子,在那裏試戴了起來。


    “不是我買的,是歐陽懿。”雖然我知道在這個時候說實話,有些煞風景。但這項鏈確實不是我買的,我不能借人家歐陽懿的花,來獻薛姐這尊佛,那樣太不道德了。


    薛姐直接把項鏈摘了下來,放回了盒子裏,然後把那盒子遞給了我,說:“我不要,你自己接的,自己還給他。”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人家歐陽懿好歹是一片心意,再說他人又不壞,你這麽傷害他,心裏真過得去嗎?”我說。


    “首飾不比別的東西,哪有隨便收別人首飾的?你喜歡自己的女人,戴別的男人送的項鏈啊?讓你還回去就還回去,誰叫你沒事瞎攙和,亂幫人轉交禮物的?”


    薛姐一把將那裝著項鏈的盒子塞到了我手上,然後哭著上了樓。


    剛才還好好的,幹嗎哭啊?女人真是讓人搞不懂。


    不過,不管是不是我的錯,薛姐都是我給弄哭的,我必須得上樓去哄好她。


    “對不起,我錯了,我給你買大項鏈,有超大鑽石的那種,兩克拉的。”男人在哄女人的時候,經常會腦子發熱,做出這種不算經濟賬的傻逼承諾。兩克拉的鑽石和一克拉的比,並不是價格乘以二就可以。但是,我在說這話的時候,腦子裏想的真是最多乘以二。


    “你說的,兩克拉,不許耍賴。”這娘們,還真是個貪財的小女人。我之前還以為得哄好半天才能哄好呢,沒曾想一說要買帶兩克拉鑽石的大項鏈,她立馬就破涕為笑了。


    買了輛牧馬人,我的存款花去了一大半。為了不坐吃山空,剩下的錢我選擇了拿去投資,全放進了股市裏,就留了兩三萬塊錢在身上當零用。股市裏的錢,全都還套著,十天半月絕對是解不了套的。


    想著兩三萬塊已經不少了,去買條項鏈什麽的那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結果一走進珠寶店,一看那項鏈的價格,我立馬就給嚇傻眼了。個十百千萬十萬,不算小數點後兩位,都有六位數,還僅僅隻是一克拉的。


    兩克拉的,那就更貴得離譜了。


    我之前一直認為我那輛牧馬人花的是大價錢,可在看了這兩克拉的鑽石項鏈之後,買車那點錢,算個屁啊!


    導購小妹很熱情地問我先生這款怎麽樣,我想了想兜裏的錢,說這款式看著不太滿意,去別家再看看。然後,我便灰溜溜地從珠寶店裏滾了出來。


    就算是把我賣了,我現在也買不起這兩克拉的鑽石項鏈啊!


    手機響了,我以為是薛姐打電話來催我,給她的禮物買好沒有呢!結果我拿出手機一看,發現來電顯示是趙教授。


    趙教授找我幹嗎啊?他該不是閑得無聊,想找我聊聊天吧?我趕緊接了電話,趙教授問我晚上有空沒有,他說附一院有個病人,可能是中了邪,想讓我去幫忙看一下。


    我這邊正在為買鑽石項鏈沒資金著急呢,趙教授就雪中送炭給我拉來了業務。


    附一院的病人,能讓退了休的趙教授親自過問,還主動打電話給我的,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啊!給那樣的人物治病,錢這玩意兒,絕對是不會少的。


    我沒有把話說死,隻是說可以過去看看,能治我就治。


    趙教授說行,讓我在晚上十點半的時候去附一院,他到時候會在那裏等我。


    晚上十點半,離十一點就隻有半個小時。十一點是子時,那可不是個好時間啊!覺得這時間有些蹊蹺,我就問趙教授為什麽是定在那個點。


    他沒跟我解釋,讓我準時到就是了,至於別的,他會安排。


    說實話,我這眼皮直跳,心裏還不踏實。不過,想著那條給薛姐承諾的鑽石項鏈,想著今晚施幾針至少有好幾十甚至上百萬入賬,鑽石項鏈的錢立馬就有了,我還是決定去一趟。


    經曆了這麽多,該漲的經驗我也漲了,風險到底有多大,到現場去看看,一眼我就能看出來。要能搞定,我就接,搞不定,我就撤。


    晚上十點鍾,我開著自己的牧馬人,向著附一院出發了。


    在我到的時候,十點剛過一刻,趙教授還沒來。醫院這地方,本就會讓人不舒服,加上現在又是晚上,那感覺自然就更加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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