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剛才在14樓的時候,手機沒信號。


    我趕緊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一看,信號是滿格?我試著撥了歐陽懿的電話,居然通了。


    “你打我電話幹嗎?”歐陽懿摸出了手機,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問。


    “之前我在14樓這裏的時候,手機根本就沒信號,打不出去。我在房間裏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電話,於是便給你寫了張留言條。”


    “這房間裏有電話啊!”


    歐陽懿往床邊那小櫃子指了指,上麵確實擺著一部電話。我寫的那張留言條,就在那電話機右側。


    這小櫃子我是有印象的,我也清楚的記得,當時確實是把留言條放在了上麵。但那部電話機,之前確實沒有啊!


    “雖然我已經把那女鬼留在你身上的鬼氣排幹淨了,但你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在這14樓住過的人,可謂是魚龍混雜,自然會有一些不幹淨的東西遺留在這裏。我還是送你回去吧,繼續在這裏待著,我怕那些髒東西會趁虛而入,那樣可就麻煩了。”


    歐陽懿帶著我下了樓,這一次,從出房間門到走進電梯,都沒那種有雙眼睛在背後盯著我的感覺。


    一出酒店大門,我便跟歐陽懿說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歐陽懿說了聲行,便轉身進了酒店。


    歐陽懿確實是個老實人,他剛才催我走的那番話,說得有些結結巴巴的。我很容易便可以感覺出來,歐陽懿應該是有什麽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


    自己的屁股都沒擦幹淨,洲際酒店裏的秘密,跟我也沒多大的關係。所以,我還是別讓自己被好奇心驅使,主動跑去惹禍上身了。


    “夏神醫,你也跑到這裏來了啊?該不會你是去了14樓的會所吧?那裏麵的妞,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爽得你第二天雙腿直打顫,走不了路。”


    甄道長從我身後竄了出來,色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14樓不是客房嗎?”我問。


    “客房就是會所,會所就是客房。雖然是風月場所,但裏麵的美女們,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你服務啊!”甄道長笑嗬嗬地看了我一眼,說:“你是不是上了14樓,結果黑黢黢的,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啊?我跟你講,這個會所,是不接待生人的。你要想玩,我可以給你引薦。隻要我有人帶你去過一次,下次你自己就可以進去了。要沒人帶,你連大門在那裏都找不到。”


    從甄道長這副一臉認真的樣子來看,他不像是在跟我扯犢子。14樓有那種會所,歐陽懿的房間就在那一層,在我說14樓有異常之後,他立馬就找了個理由催我離開。這之間,不可能沒有聯係。


    “算了,你自己去玩開心,我得趕緊回去了。”


    我可不想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回了甄道長這麽一句。


    “一整天不見人影,死哪兒去了啊?”剛一打開車門,正準備下車,斜靠在門框上的薛姐,便用那帶著小怨恨的眼神瞪著我,凶巴巴地問。


    “去歐陽懿那裏了。”我又沒幹什麽壞事,自然沒有撒謊的必要。


    “你跑他那裏去幹嗎?”薛姐追問道。


    “歐陽懿說我脖子上那個印記裏有江夢殘留的鬼氣,隻要那玩意兒在,無論我跑到哪裏,江夢都能找到我。因此我跟著他去了洲際酒店,讓他幫我把那鬼氣除了。”我說。


    薛姐簡單的“哦”了一聲,並沒多說什麽。


    我問薛姐洲際酒店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她立馬就白了我一眼,說沒事別瞎打聽,自己的稀飯都沒吹冷,別像個事兒逼一樣去管這管那的。


    天剛一黑,薛姐便說她有事,開著車出去了,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了店裏。


    大晚上的跑出去,薛姐這行為有些反常。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而是自己在沙發上睡了。


    “哐……哐……”


    有人在外麵敲鑼,在這寂靜的夜裏,那聲音十分刺耳。我好不容易才睡著,結果讓那該死的鑼聲一鬧,直接就給鬧醒了。


    “汪汪!汪汪!”


    小饞饞也從狗窩裏鑽了出來,對著大門就是一陣狂吠。


    我打開門一看,一個穿著青衣,戴著鬥笠的駝背,拿著銅鑼站在了薛姐的店門口。眼前這人,不是吳老四還能是誰?


    “月亮長絨毛,坎店惹屍禍。”吳老四故弄玄機地來了這麽一句。


    我抬頭往天上看了看,月亮確實長絨毛了,不過這是正常的天文現象。小時候在農村,月亮一長毛,大人們就說要下雨了。所以,吳老四說的這前半句,在我看來就是瞎扯的。


    “月亮長絨毛,跟坎店惹屍禍有關係嗎?”我問。


    “離與坎相對,離為火,坎乃水;日與月相對,日乃火,月乃水。明月生變,坎店亦有變。屍體長毛是僵屍,月亮長毛,代表的自然是你這坎店,會生僵屍之禍。”


    鬼扯,雖然吳老四說的這個,勉強能扯得通,但我還是認為他在鬼扯。


    “鬼禍子時現,屍禍四更起。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不過我說的是對是錯,時辰一到,自有定論。”


    四更?三更是子時,四更是醜時,也就是淩晨一點到三點。吳老四這句話倒是沒瞎扯,爺爺曾經跟我說過,僵屍那玩意兒,一般在醜時的時候,比較活躍。


    “你大老遠的跑這裏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嗎?”我問吳老四。


    “要想避屍禍,隻有家中躲。”念完這句鬼話之後,吳老四便敲著他的小銅鑼,“哐哐哐”地走了。


    家中躲?吳老四這意思,是想誘我回藥店嗎?


    回藥店?該不會這吳老四是江夢請來的吧?江夢想用這種方法,把我嚇回藥店裏去?


    薛姐在離開的時候,隻是說她出去辦事,並沒有讓我一直在店裏待著,不讓我出去什麽的。


    藥店我肯定是不會回的,反正在沙發上睡著也不舒服,加之我確實也沒什麽瞌睡。於是,機智的我決定,去燒烤一條街吃吃夜宵,把醜時躲過去。


    鬼我都惹不起,更何況僵屍?應付不了就用躲,這沒什麽丟人的。


    出門之前,我試著給薛姐打了個電話,可響了好半天都沒人接。


    不接電話,證明薛姐肯定是在忙什麽,不方便。


    我發動了牧馬人,去了燒烤一條街。


    今天是周五,照說出來吃燒烤的人應該很多啊!但是,整條街上,雖然還是像往常那樣擺滿了桌子,但吃燒烤的客人,用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今天怎麽沒生意啊?”在點了半打生蠔,半打扇貝,又隨便拿了些肉和菜之後,我問老板。


    “我也不知道。”老板隨口回了我一句。從他那表情來看,似乎今天生意不好,也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生蠔烤好了,我正準備開吃,沒想到馬路那邊來了一個車隊。


    車隊一共有四輛車,最前麵的那輛是殯儀館用遺體的車,後麵跟了三輛小巴士。這四輛車的車頭上,都綁著一朵白色的紙花。


    這是送葬的車隊,不過這個點送葬,好像早了一些啊!


    車門開了,有一些穿著怪異的人下了車,他們向著燒烤一條街來了。那些家夥,每一個的臉色都不正常,看上去就像是死人的臉一樣。


    原本還有些冷清的燒烤一條街,一下子就坐滿了人,不過全都是這種看上去十分詭異的家夥。原本還在吃燒烤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客人,全都給他們嚇得趕緊付了賬,走人了。


    我這生蠔剛上,扇貝還在烤呢!最關鍵的是,那些家夥並沒來我吃燒烤的這家店,因此,我完全沒有結賬走人的必要。


    “這是什麽情況啊?”老板有些傻眼,走過來悄悄問了我一句。


    “你每天都在這裏擺攤,難道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嗎?”我問。


    “我才租下這攤位不到兩個月,從沒見過這陣仗。”老板說他得去上個廁所,我的那些菜,他一會兒回來再給我烤。


    然後,那家夥撒丫子便跑了。說是上廁所,可我足足等了好幾分鍾,也沒見他回來。


    別的燒烤攤那些老板,見勢不對,也都跑了。整個燒烤一條街,就隻剩下了我和那些看上去十分怪異的家夥。


    月亮長絨毛,坎店惹屍禍?這些家夥怎麽看怎麽不像是正常人,反而有些像是死人。難道吳老四說的屍禍,就是指的他們。


    頓時我便覺得,整條街都變得死氣沉沉的了,就像是擺了無數具屍體。


    此地不宜久留,燒烤店老板都跑了,我還在這裏傻呆著,那無異於是等死啊!我又不傻,趕緊把小饞饞抱了起來,撒丫子就往牧馬人那邊跑。


    我成功地上了車,可連著踩了好幾腳油門,都沒有傳來發動機的響聲。車發不動了,這是個什麽情況?


    不好,有幾個怪模怪樣的家夥朝著我走了過來。他們走路的時候,雖然不像江夢那樣,是飄著的。但那步子邁得,看上去十分的木訥,就像是身體十分僵硬,腿腳不太方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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