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珊瑚眼也不抬,照著梅香的臉就抓。


    梅香毫不客氣地揪下她的耳墜,順帶著把她的耳垂都扯破了,疼得珊瑚嗷的一嗓子,立刻叫罵開來。


    而這時,那個小丫鬟仿佛急得不行,一臉怯生生的要哭的模樣,也不知是蠢還是膽子太大,竟然試著分開兩人:「兩位姐姐,別打了。」


    「不用你管!」梅香說道。餘光瞥見小丫鬟的臉,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勾。


    小丫鬟不是旁人,正是紅玉。


    她自來了府裏,還沒大展過拳腳。與她一起的翠芝,倒是借著獨特的天賦,做了兩件大事。前不久挨了江予彤的板子,翠芝的體質不如她的好,仍然在床上趴著。她卻是恢複得快,已經能下床了。聽見江絮被欺負了,立刻就趕來了。


    「兩位姐姐,這樣不好,快些住手吧。」紅玉口裏怯生生地說著,伸手專門去扯珊瑚。她眼睛尖,扯得又恰到好處,無異於給梅香添了一隻手。很快,珊瑚便落了下風。頭發亂了,臉被抓花了,一隻耳垂還被扯破了,衣裳也七零八落的,好不狼狽。


    「好,好啊,我可是夫人身邊的,你膽敢對我動手,看我回去稟報夫人!」輸得慘烈的珊瑚,不敢再打下去,指著梅香撂了句狠話,撥了撥頭發,扭頭就走。


    她倒沒想過,方才偷偷溜進來的小丫鬟,竟在其中充當了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隻以為梅香陰損狠辣,憋了一肚子氣,氣衝衝回去告狀了。


    「你怎麽出來了?身上的傷都好了?」等到珊瑚帶著人都走了,梅香才拉著紅玉坐下說道。


    紅玉輕哼一聲,衝珊瑚離去的方向撇了撇嘴:「我就是沒好,也不必一隻胳膊,就能撚倒她。」


    「你就逞能吧!」梅香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好了,沒事了,你下去歇著吧。再有什麽事,我叫你。」


    紅玉便點點頭:「那奴婢便下去了。」


    屋裏還有第四個人,梅香不敢叫紅玉多待,飛快把她打發走了,又關好了門,才走回來。


    「大小姐,人都走了。」梅香走到床前,對裏頭說道。


    床裏頭沒有傳來回應。


    此時,江絮陷入另一波深深的難熬的情欲中。熱,渾身發熱。癢,全身發癢。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渴望著來自於男人的愛撫。


    忍住!江絮死死咬著牙,隻覺口裏都有了血腥氣。前世她忍得住,沒有落入馮氏的圈套,這一世她也忍得住!


    與此同時,床下躺著的裴君昊,亦是不好受。小綠蛇咬在手腕的傷口,像一把把皮鞭,狠狠抽打著他,叫他屈從於內心的渴望,去跟他喜歡的女子親近。


    他上次沒忍住,結果絮兒對他的印象一直不好。他這次若是再忍不住,隻怕絮兒再也不會跟他說話,此生都恨極了他。


    上次是因為冷子寒不僅給他下了春藥,還給他用了軟筋散。這次他沒有中軟筋散,他一定能忍住的。


    然而,床上傳來斷斷續續的低聲呻吟,嬌媚婉轉,絲絲入骨,不時激發著他身體中的毒藥,促使他衝出床底,將喜歡的女子抱在懷裏……


    不能,他不能。死死守住腦海中最後一絲


    中最後一絲清明,裴君昊將自己抱得死緊,用力克製住發狂的衝動。


    梅香在一旁幹著急。她不是大夫,又沒有什麽經驗,更不敢告訴其他人,最終無法,隻說大小姐身上不舒服,叫小丫鬟打了兩盆冷水進來,擰了冷毛巾給江絮擦臉和手。


    接觸到涼水,江絮終於感到好受一絲絲。雖然廖近於無,到底比沒有的好。


    見江絮舒服一些,梅香心裏也鬆了口氣,連連換水換毛巾,給江絮擦拭。


    這一折騰,便到了傍晚。


    來回換了幾盆水,梅香早已記不清了。她隻知道自己擰毛巾擰得脫力,此刻隻想坐在地上,好好喘口氣。


    江絮折騰了大半天,也是疲累之極,漸漸睡了過去。梅香看著屋內變得昏黃的燈光,靠著床角滑坐在地,隻覺上下眼皮打架。


    不行,她不能睡,床底下還有一個呢!誰知道他的藥勁兒過了沒有?她要保護好大小姐,才不能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強打起精神,爬起來搬了凳子坐在床邊,如門神一般守著。


    她沒有守多久,便覺屋門被推開,頓時站了起來:「誰?出去!沒有大小姐的吩咐不許進來,你們是忘了嗎?」


    她以為是芙蓉院的小丫鬟,立時便出去攆人。哪知來到外頭,卻見一位穿著黑色錦衣的男子,陰柔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神情。見到梅香,隨意瞥了一眼便往裏走去,正是換了裝束的冷子寒。


    「你又來幹什麽?」梅香立即警惕起來,趕忙攔在前頭。


    冷子寒低頭看了她一眼,說道:「送解藥。」袖子一抬,露出一隻小瓷瓶,「他們兩個若沒有就解藥,就這麽硬生生扛過去,可是後、患、無、窮。」


    他的小綠蛇的毒液,是那麽好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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