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瑾眼神一冷,一手推開江絮,一邊轉了半個身子,鉗住江予彤的手腕,袖口一拂:「動不動就打人巴掌,江二小姐可真是學得好規矩啊?」


    江予彤隻覺臉上被什麽拂過,並沒有放在心上,掙紮著轉身,一邊口裏罵道:「你以為本小姐願意打你的臉?你這種卑鄙小人,打你的臉,本小姐還覺得髒了手!」


    眼見兩人越鬧越大,白靈卉連忙上前分開:「快別打了,叫人看見,怪不好的。」說著,她目光在周圍一掃。但見周圍除了她們這群姐妹,便全都是樹影,眼中劃過失望。隨即,定了定神,分開傅明瑾與江予彤。


    「呀!予彤,你的眉心怎麽有一隻烏龜?」待看清江予彤的臉,白靈卉頓時驚訝起來。


    江予彤一愣,連忙摸上眉心。但覺一片光滑,哪裏還有花鈿的痕跡?


    再看地上,幾點金屬光澤,散落在傅明瑾的腳下。


    一時間,氣怒上頭,尖叫一聲朝傅明瑾撲過去:「我跟你拚了!」


    她千般遮藏,百般掩蓋,竟還是被傅明瑾給揭穿了,暴露在眾人麵前!


    「傅明瑾,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氣怒之下,江予彤的力氣大得出奇,白靈卉拉她不住,眼看著她朝傅明瑾撲過去,不由得驚呼一聲。


    傅明瑾眸色一沉,在江予彤撲過去之前,便身子微轉,來到江予彤的身後,一把鉗住江予彤的手臂,反剪在她背後:「怎麽?比賽輸了不認,還想打人?」


    「我沒輸!你詐我!」江予彤叫道。


    冬青方才在路上有


    才在路上有些腹痛,便告了一會兒假,找了個偏僻地方躲了起來。此時終於來到山頂,才一上去,便見江予彤被傅明瑾製住了。而江予彤的眉心,貼好的桃花花鈿也不見了。一時間,如被雷擊,竟是直愣愣站在那裏。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江二小姐眉心的烏龜是怎麽回事?又為何用花鈿遮擋呢?」


    山頂上一時寂靜下來。


    江予彤停下掙紮,陰沉沉的目光看向人群中:「方才是誰說的?」


    「你管誰說的?」傅明瑾道,「有還不叫人說了?」


    冬青這時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從傅明瑾的手裏搶江予彤:「叫諸位小姐見笑了。原是我們大小姐和二小姐在家裏玩,二小姐輸了,便在眉心畫了隻小烏龜。本來要頂夠三天的,因著今日要出門,怕諸位小姐們笑話,才用花鈿遮了。」


    聞言,江絮挑了挑眉頭。


    傅明瑾亦是驚訝地打量了冬青兩眼:「你倒是個伶俐的丫鬟。」一撒手,丟開江予彤,「你輸了,履行賭約吧。」


    反正江予彤的醜也出了,她倒不必揪著不放了。


    「呸!」江予彤卻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即轉身往山下走去:「冬青,我們走!」


    想叫她出醜?做夢!


    「輸不起就別比!」傅明瑾冷笑一聲,對這一幕倒不覺得意外。兩人素來不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江予彤的德行,在身後衝江予彤喊道:「賴賬的是小狗,我瞧不起你!」


    江予彤一聲也不吭,隻加快了腳步,往山下行去。


    冬青急匆匆跟在後頭。


    「絮絮,一會兒下山我送你回家。」傅明瑾走到江絮身邊說道,看著江予彤的背影,揚起聲音道:「某些輸不起的人自己走了,我們玩我們的!」


    白靈卉咬著嘴唇,站在眾人中央,小聲喊著江予彤的名字。似要挽留,又似不知如何挽留。最終,卻是看著江予彤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一陣寂靜後。


    「肚子餓了,咱們進去討齋飯吃吧。」這時,與白靈卉交好的一位小姐說道。


    其他人紛紛叫好。於是,一行人往清壽庵的大門行去。


    「我們是山腳下的莊子裏來的,討一頓齋飯吃。」白靈卉身邊的丫鬟,掏出一錠銀子做香油錢,遞給了住持。


    住持念了聲佛號,引著眾人進去了。因著來客是姑娘家,便往西邊廂房領,邊走邊道:「今日庵裏還有別的貴客,望諸位小姐們以謹慎為主,不要行差步錯。」


    江絮一聽,頓知住持口中的「貴客」指的是誰,不由得腳步頓了頓。


    察覺到她的僵硬,傅明瑾揶揄道:「絮絮什麽時候如此膽小了?唔,不要怕,有我護著你,你得罪誰都不怕。」


    江絮勉強笑了笑:「那你可不許離開我身邊半步。」


    與此同時,白靈卉的目光轉了轉,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


    清壽庵的齋飯,名不虛傳,僅僅幾樣簡單的素菜,便做得色香味俱全,好吃得叫人差點吞掉舌頭。


    「我有點想住下了。」一位小姐說道。


    白靈卉掩口一笑:「你隻知道這裏的齋飯好,還不知道,後院的花兒開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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