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飛鳶聞言,不由得「嗤」了一聲。


    「你笑什麽?」何青雲看著前方那張又煙又胖的臉,隻覺得無比刺眼,忍不住又說道:「我和露兒,情比金堅,不是你能離間的,你不必再費那些心思!」說罷,怕屠飛鳶不信,補充一句:「我就是不借你的書,也不能再容忍你挑撥我和露兒!」


    這一番話說出口,心中暢快許多。站在籬笆院子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屠飛鳶。


    屠飛鳶也不說話,隻將目光一轉,看向奔跑過來的一道身影,唇角勾了起來。隻見那名婦人,飛快朝這邊跑來,動作誇張無比,竟仿佛亂舞一般,麵上帶著無比的興奮,高聲叫道:「何公子!你快來呀!你媳婦跟王有祿滾在一起啦!就在河邊上!你快去看啦!」


    跑近前來的婦人,恰是胡氏。卻是晌午的時候,她正在家裏吃著飯,忽然聽到有人來敲門。打開一看,竟是屠飛鳶,便問道:「你來做什麽?」


    屠飛鳶隻說道:「午時兩刻,你的那件東西,到河邊去取。」說完,便走了。


    胡氏心中頓時一喜。自從那日,被屠飛鳶扒了內褲,她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卻又不知屠飛鳶把東西藏在哪兒了,聽到可以取回來,高興得不得了。匆匆吃了飯,便去屠飛鳶說的那個地方等著。


    誰知,等了半晌,不見屠飛鳶來。反而見到一對身影走近前來,男的是王有祿,女的是李露兒!


    這大晌午頭上,村人們不是在家吃飯,就是已經吃過飯午休了,他們到河邊來做什麽?王有祿慣來是個不正經的,胡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王有祿要做什麽肮髒事兒。隻不過,李露兒跟著做什麽?伸著脖子,往兩人的方向看去。


    隻見李露兒挽著王有祿的手臂,鼓鼓的胸脯緊緊貼著王有祿的身子,臉上笑得好不嬌媚,口裏更是說道:「有祿哥,咱們昨日才見過,你怎麽又找我?若是給人看見了,我可是跳進河裏也洗不清了。」


    王有祿扭頭掐住她的下巴,在她臉上粗魯地啃了一口:「那你別出來啊?」


    李露兒擰動著身子,快要化成一條蛇,隻差沒有纏到王有祿的身上:「有祿哥又欺負人。」


    望著這一幕,胡氏幾乎快把眼珠子掉出來!老天爺,村裏最美的姑娘,竟然是個狐狸精?心裏直道看走了眼,愈發往草叢裏躲嚴實了,瞧著兩人都做什麽好事。


    卻隻見王有祿抬起一隻手,把一包東西晃在李露兒的眼前:「我從城裏真味記買的糕點,呶,給你,都是大家小姐們近來愛吃的。」


    「謝謝有祿哥。」李露兒高興地接過來。


    「你不是沒吃飯嗎?快些吃了吧,也免得拿回去,路上遇見人不好說。」王有祿說著,摟著李露兒,坐到河堤一處厚實的草地上。


    李露兒便打開紙包,撿了一塊糕點,塞到口裏咬了下去。但見那塊糕點,也不知是什麽做的,金黃色的,鮮嫩鮮嫩的,上麵雕著精致的花紋,令人看著便覺有食欲。胡氏咽了下口水,攥緊身邊的草莖,心裏罵了起來。還當李露兒是什麽好人物?原來也是個表麵正經,內裏爛透的夯貨!


    李露兒低頭吃著糕點,任由王有祿在她身上摸來捏去,開始還掙兩下,後來便化作一灘水兒,軟在了王有祿的身上,口裏不幹不淨地叫著,甚至演變為撕扯王有祿的衣裳!


    「嘿,想讓老子草你?你求老子啊?」王有祿開始還撩撥著,後來見到藥效開始作用了,反而雙手枕在腦後,往草地上一躺,一動也不動了。


    往日的時候,都要他說盡好話,李露兒才給他弄上一回。原來,她也有這樣媚態散盡的時候?王有祿眯著眼睛,享受著李露兒的軟語哀求,心裏不禁想道,早知道姐姐的東西這樣管用,一早該給李露兒用了!


    又想到屠飛鳶說的:「既然她把身子給了你,為何不肯嫁給你?難道是你……不行?」眼神閃了閃,不再顧及什麽,一把撕掉李露兒的衣裳,按在身下。


    不遠處的草叢裏,看著這一幕的胡氏,直是驚得險些咬了舌頭!再也記不得來意,直是想要大叫一聲「奸夫淫婦」!然而,這樣的好戲,豈能隻有她一個人看見?掐著嘴,強忍住了,悄悄退出草叢,一溜煙兒跑回家。一邊跑,一邊叫道:「李家丫頭和王有祿在河邊偷情啦!」


    不嫌事大,特特跑到何家,敲門喊道:「何家嫂子,你家未過門的兒媳婦,在河邊跟王有祿偷情哪!」


    得知何青雲不在家,而是去屠家還書後,又跑到屠家,遠遠就喊了起來:「何公子!你媳婦兒跟王有祿在河邊偷情哪!你快去瞧啊!」


    「你胡說什麽?」何青雲才跟屠飛鳶講過,李露兒是多麽好的姑娘,他們之間的感情多麽深厚,皺起眉頭:「嬸子如何說得出這樣粗俗的話來?遑論是如此沒影兒的事!」


    「你快別跟我拽文啦!」胡氏跑近了,一邊喘著氣,一邊指著身後,「你快去看吧!你媳婦兒在河邊跟王有祿滾在一處啦!你再不去,就看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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