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飛鳶看著他,隻見他的臉上微微扭曲,好似在困難的掙紮,秀美細長的眉頭輕微抽搐,臉上肌肉也在抽搐,整個人好似被電擊了一般,像要掌控身體,又控製不住。漸漸的,額頭上有汗珠滲出來。


    「阿……鳶。」阿容又叫了一聲,這回臉上扭曲得更厲害了,將他傾國傾城的容顏都破壞了三分,眼神一時冷硬,一時柔軟,看起來十分痛苦,「阿……鳶,我想……親……親。」


    屠飛鳶有些嚇到了,連忙捧住他的臉,使勁搓揉起來:「別叫了,不必叫了。」


    臭小子雖然賊得很,但是在她麵前也沒這樣拚過,看著他臉上抽搐的樣子,開始覺得,他不是故意的。隻怕是有些什麽毛病,才變得如此。


    終於,阿容的臉上不再抽搐了,屠飛鳶鬆了口氣。不待說什麽,便見阿容睜著一雙沉煙的眼睛,深處閃過一抹亮光,忽而垂下頭來,對準屠飛鳶的嘴唇親下來。


    「啪!」屠飛鳶抬手按在他的臉上,「幹什麽?」


    「親。」阿容盯著屠飛鳶的嘴唇,咽了下口水。自從上回親過之後,他發現屠飛鳶的嘴唇味道更好,軟軟的,有點甜,比臉頰的味道好得多。


    屠飛鳶頓時好氣又好笑:「我剛才說親嘴了嗎?」她明明指著臉,說的是親臉好不好?又想起來在馬車上被臭小子偷親在嘴上,一把拍在他的額頭上:「再敢親嘴,我就把你的嘴割下來,看你以後怎麽吃飯!」


    阿容臉上有些失望:「哦。」


    「對了,王村長一家被抓,真是你幹的?」屠飛鳶問道,「你跟太子說什麽了?」


    「村裏有壞人。」阿容說道,「我跟太子說,村裏有壞人。」阿容說罷,身子向前傾了傾,「阿鳶,我要親親獎勵。」


    「你覺得自己做了好事?」屠飛鳶挑了挑眉,見他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一巴掌按在他的臉上,「臭小子!」


    「阿鳶為什麽罵我?」阿容睜著一雙沉煙的眼睛問道。


    屠飛鳶瞪他一眼。


    為什麽罵他?臭小子壞了她的事,她罵他一句還不行了?她原想留著王村長等人,讓他們給王青青、王有福報信,等王青青和王有福回來,便將他們一網打盡。


    不過,阿容做了這樣的事,不論是為自己報仇,還是操心家裏,都值得鼓勵。便沒再惱他,隻說道:「本來想獎勵你的。不過,你在馬車上親了我一下,抵了!」


    阿容頓時站起來,看樣子不服氣,屠飛鳶心中暗笑,機靈轉身走了出去。


    「煙妞子,你把王村長家給砸啦?」才走出去,便見屠大河來了,身後跟著屠寶珠,「怎麽還把人都抓走了?怎麽回事?」


    屠老漢和李氏聽完,才知道小孫女兒帶著斐仁烈和七八名侍衛出去,都做了什麽。頓時唬了一跳,也跟著問道:「哎喲,咋回事?」


    「人不是我抓的。」屠飛鳶說道,「我隻是砸了他們家。」


    屠寶珠跟在屠大河的身後,看向站在院子裏,挺拔英朗的斐仁烈,禁不住心中砰砰跳起來。既想看,又不敢看,連連朝他的方向瞟。斐仁烈微微側頭,瞥過來一眼,屠寶珠嚇得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屠大河問道,「阿鳶之前被誰抓走了?這些人又是做什麽的?」


    屠飛鳶道:「似乎是我爹的對頭,抓了我要折磨我。後來我被人救了,醒來後就回到家了。至於他們,是來保護我的。」


    屠大河是農家漢子,見識不多,屠飛鳶若跟他說,她被公主抓去了,還見到了皇上,屠大河不得嚇死?便簡單解釋兩句。


    「真是嚇人!」屠大河聽罷,呼出一口氣,「幸好煙妞子的命好,有貴人相救。」又拱起手,對斐仁烈說道:「感謝大人照顧我侄女兒,大人受累了!」


    他不知道斐仁烈是什麽人,但見斐仁烈一身貴氣不凡,喊他一聲大人,也不算唐突。


    斐仁烈點了點頭。


    「對了!煙妞子,我去鎮上找過輕塵酒樓的曹掌櫃,會不會是他叫人救了你?」屠大河忽然想起來道。


    屠飛鳶聽屠老漢說了這回事,心裏領這份情,便笑道:「多謝三叔。等我明日進城,問一問他。今日不早了,一來一回麻煩,我就不去了。」


    「阿鳶吃了這一通驚嚇,還沒緩過來呢!老三,你別問了,阿鳶要休息的,等她休息過來,再說話!」李氏見著小孫女兒麵有疲意,連忙揮手不叫屠大河再說話。


    屠大河便點了點頭:「那煙妞子歇著吧,有事上前邊叫我。」領著屠寶珠,離開了。


    屠寶珠回了一下頭,看向斐仁烈。隻見他五官如雕刻一般,深邃又硬朗。高大的身形,挺拔又健碩。這樣好看又有氣勢的男人,也隻有「孟小姐」那樣的美人才能配得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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