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香濱區鬧市的主車道邊上，林磊置身一座綜合賣場中，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麵稀稀拉拉開啟的車燈，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
“老板……”
杜卓坐在一張辦公桌前，對落地窗邊上的林磊叫了一聲。
“沒問題嗎？”
林磊轉身走回辦公桌，平靜詢問杜卓，將購買樓座子的合約拿過來看了看。
“二層正好，地下是大潤發超市，一樓是美食廣場，咱們這一層的總麵積有一千五百平，已經夠大了，不過買入總價達到了六百萬，如果連帶稅費和裝修費算下來，不知道老板覺不覺得高！”杜卓不易察覺吸了一口氣，以林磊的意見為主。
“這是最後一份了吧，前麵的不也差不多都這樣嗎？看來現在的賣場樓座子售價，大多是合到四千多一平，這個價還算是行吧。”林磊查看過合約之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再同坐在辦公桌前的產權方交換簽字。
“錦繡裝飾那邊已經出完設計圖了，我要馬上讓他們進駐各個店麵裝修。”劉燕著急對林磊道。
“做生意急成你這樣，出問題就是早早晚晚的。”林磊抹搭著眼皮，對於劉燕的急切很是不滿。
“老板上午回來一直到現在，還沒吃飯呢！”陳吉在劉燕耳邊小聲提醒道。
“五千多萬弄出去了，你們認為我能吃得下飯嗎？”林磊似乎聽到了陳吉對劉燕的耳語，稍稍感歎道。
中午劉燕剛進林磊的家門，就迫不及待想將他拉了出去，並且早早聯係好了盧強和杜卓等人，不容耽擱半點時間。
一下午跑到晚上，劉燕倒是將七家賣場樓座子全買了下來，可是盧強等人卻能看得出來，林磊卻有些被強迫的不情願。
“你們看出什麽來了嗎？”
在與賣樓座子的產權方道別之後，林磊坐在樓層臨時安排的辦公桌前，對盧強等人問了一嘴。
“錢雖然花得有些多，不過卻有固定資產頂著，以後應該是隻得不失吧……”祁偉健覺得商貿公司的家電綜合賣場，有些像網吧的經營模式。
“你呢？”
林磊抽出根煙點著，玩味對劉燕問了一嘴。
“既然都已經買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推動開業。”劉燕有著林磊既然花錢，就大大方方的意思。
“你說得可真輕鬆，家電賣場也算得上是服務行業，若是沒準備好就開業，隻怕不但不能打響名號，還要出大問題，既然你做，就給我做到最好，錦繡家電賣場，必須是一塊活招牌，得讓消費者滿意認可才行。”林磊近乎於咆哮著對劉燕道。
對於林磊發火，劉燕再不敢多言。
“一個個跟傻逼似的，跑了一天除了買經營場所簽約，腦袋裏就沒有一點兒別的想法嗎？”林磊不隻是對劉燕，看向盧強等人也是不客氣。
“你的企劃方案和實施雖還算不錯，卻不能隻注意自己的一攤，將賣場設在銷售綜合體中的想法，無外乎就是想要與超市、美食廣場，又或是商業百貨形成聯動的拉客效應，見了七八個產權方，從他們樂開花的嘴臉上，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他們是有多麽可望我們的家電綜合賣場能夠入駐。”林磊靠在椅子上，對站著的劉燕道。
“老板的意思是，這些綜合體的產權方，賣給我們一層或者兩層樓，不但能夠收回一筆可觀的資金，也希望我們的家電綜合賣場，能夠對整個綜合體形成拉動，提升剩餘資產的價值？”盧強順著林磊的思路想，對他確認問道。
“樓價倒是還行，看似咱們占了便宜，不過直接收益的，卻是這些綜合體的產權方，我們努力積極經營賣場，也是對這塊地皮這方綜合體建築做嫁衣，還有一點你們有沒有想過，超市不是咱們的，小商品賣場和商業百貨也不是咱們的，不但不能給咱們帶來附加的收益和增值，反而存在一些不確定性，可以說，咱們在買入綜合賣場樓座子這方麵，非但不主動，反而已經陷入了被動的局麵。”林磊抽了口煙道。
“再加上後續的裝修和運營成本，一些被動的因素會被放大嗎？”劉燕神色略有凝重道。
“我就是太慣著你們了，讓你們一天到晚心裏都沒個數了，五千多萬的資金當是小錢兒呢？更何況將樓座子買下來還不算完，劉燕，你算沒算過，我給商貿公司劃的八千萬資金，支持你的家電綜合賣場企劃，最後能不能做下來？就在去年的時候，我和薑冬他們做一個火鍋城，一人出個十萬二十萬的，都得湊錢，現在你一歪歪嘴，這麽多錢花出去，腦袋裏甚至沒有一個全麵細致的想法，你的腦袋裝得都是屎嗎？”林磊當真是罵的劉燕一噎，站著有些傻眼。
“老板的意思是，我們地產公司要開發屬於自己的綜合賣場，使得錦繡係經營自己品牌的超市、商場，以及家電連鎖賣場？”盧強雙眼微睜，考慮著未來錦繡係的出路。
“眼下雖是權宜之計，但家電綜合賣場卻也要好好做，如果投下了這麽多錢，還不能將家電賣場的品牌打出去，那可真是將錢扔火堆裏都不響了。”林磊目光深邃，臉色也帶給人深沉之感。
“我說一句話希望祁總不要介意，錦繡係的經營策略，一直都是以固定資產投資作為拉動經營的手段，遠得不說，網吧的經營，同樣不是也要買樓座子嗎？隻是相比這種綜合賣場，居民樓的樓座子較為獨立罷了。”劉燕還是有些不解。
“要不怎麽說你頭發長見識短，如果隻是為了經營網吧，我會花那麽多錢投入？眼下隻是時機尚不成熟，一旦網絡技術和網絡產業愈發興盛，憑借這些網吧的資產，就可以有向上遊端口網絡平台接入的機會。”林磊起身笑語，而一早知道他想法的祁偉健，則是點了點頭，對他所說的做了確認。
聽到林磊提起的網吧上遊端口，在於網絡平台，劉燕不禁考慮著，為什麽他會同意做家電綜合賣場。
“如果隻是單純賣家電，我絕對不會讓你支七個門麵店，難道你忘了去明珠市調研正廣和了嗎？倒不是說這七家門麵店不重要，但你要弄清楚這七家店的定位才行，你覺得有了地方，就可以隨便甩開膀子幹了，你如果不能將各個環節和以後的經營路線想清楚，我看家電綜合賣場不開也罷。”林磊下了樓，已經沒有再同劉燕說什麽的耐心。
“不如這樣，今天我請大家吃烤肉怎麽樣？幹休所那邊開了一家挺不錯的盤式烤肉，既經濟又實惠，聽說酸菜和排骨混在一起烤，那滋味……”劉燕連忙追上林磊，小聲對他誘惑道。
“劉總請客可很難得，老板怎麽也得給一個麵子，今天咱們就放開了大吃一頓，把其他主管也聯係上，在那家烤肉來一個包場。”盧強表麵上是想要吃劉燕一頓，實則幫她的同時，也想尋求地產公司的發展。
“聽你們這麽一說，還真是有點兒餓了，那就去吃一頓。”林磊吧嗒吧嗒嘴，最終還是沒端住。
一眾人開著好幾輛車，從香濱區鬧市前往省高法邊上的地下烤肉館，不出二十分鍾就已經到了地方。
“當真是小店兒！”
林磊進入地下烤肉館，就看到一桌的客人，買賣顯得有些冷清。
不過從客人烤盤中散發的烤肉香氣，林磊卻覺得頗為有食欲。
“先坐吧。”
劉燕張羅著座位，示意林磊這個當老板的先坐下。
由於幹休所距離烤肉店不太遠，一些在幹休所加班的主管，則是在林磊他們之前就趕了過來。
“都晚上八點多了，還能來得這麽快，看來大家夥最近挺辛苦啊！”林磊笑著對張妍等人調侃道。
“天天加班都得到晚上九點往後，也不說給開加班補助……”張妍的不滿還沒嘟囔完，就被資產管理公司老總李冰笑著拉了一把，示意她老板心情不太好別多嘴。
“私企加班不是常態嗎？而且老板可不在乎員工加不加班，注重的隻是能不能很好完成工作，如果你們有能力在白天上班時間，將工作都做好了，晚上不加班還能給公司省點兒電。”林磊無良笑語道。
“真是可惡，他倒是會享受，出國玩兒了那麽久！”作為錦繡係負責企劃的張妍，自然是能切身體會到，各個公司現在有多麽的忙，一天到晚工作多得怎麽做都做不完。
“對了，老板，你剛才所說的賣場定位，所指的是什麽？”劉燕趁著沒上菜，問起了她所關心的事。
若不是想從林磊這兒掏點兒幹貨，劉燕絕對不會將時間浪費在請客聚會之上。
“七個賣場都已經買下來了，你若是單純指望著賣場家電的銷售利潤，即便是能有所發展，目光卻依然是有些短淺，之所以請客，主要是想在我這兒得到思路吧？”林磊笑著對劉燕調侃道。
“現在確實有些火燒眉毛，不做也不行，員工培訓和家電廠商的洽談，都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再加上裝修和布置賣場需要時間，有很多情況隻有在推進的過程中才能顯露出來，而且還得做改進，現在都已經五月中下旬了，一個月兩個月的時間，忙乎忙乎就沒影了！”劉燕流露出發自內心的壓力。
“這種聚會非常好，我看以後倒是要經常張羅一下，尤其是各個公司所運作的項目，還有著縱向的契合點，今天劉燕拿出來網吧說事，由此可見你們幾個老總，根本就沒有好的溝通，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就逐個公司都說一說，看看各個公司在經營發展上，能不能有什麽共通點。”在一眾主管並了三張桌子之後，坐在一側中間的林磊，玩味對劉燕笑語道。
雖然劉燕名義上張羅了聚餐，可是眼下的場合，卻帶給人主管會議的意思。
不過目前錦繡係各個公司的經營，可以說是錯綜複雜，一眾主管對於眼下的情況非但不排斥，反而希望能借此機會解決一些問題和障礙。
“劉燕，不管是你，還是商貿公司的發展，都太著急了，還記得之前咱們給商貿公司怎麽定位的嗎？是不是曾經有那麽一個說法，叫做商貿運輸公司？”林磊接過盧強所倒的啤酒，在一眾主管的注視下笑語道。
“這也是你將張學忠，調派到我哪兒的原因？”劉燕多少意識到，林磊是讓他重視物流的建設。
“當然，讓張學忠去商貿公司，我是希望你能帶一帶他，雖然他現在還看不出有經營和管理的才能，但也沒有像你這樣急切，隻要你教了，他就能去做，他不會有那麽多考慮，隻是做事情而已。”林磊的意思是，張學忠就像一張白紙，他所吸收和學習的東西，在這個時候反而比較珍貴。
其實包括盧強和劉燕在內，錦繡係最開始就加入進來的幾名高管，都能理解林磊的說法，因為他們也經曆了張學忠這種，對經營和管理什麽都不懂的過程。
“都已經去正廣和做了調研，難道你不認為電子商務和物流的經營發展，才是現代商貿公司所追求的目標嗎？七家賣場是拿下了，但你不能給這些賣場做準確的定位，又怎麽能做出符合追求趨勢的發展規劃呢？”林磊笑著對劉燕問道。
“我不認為現在發展電子商務，能夠同家電綜合賣場相提並論，哪怕像正廣和那樣，在電子商務領域積極求進，它的經營和利潤構成，還是要依靠實體店。”劉燕心中雖有所思量，但更加注重利潤支撐。
“暫時來看，實體店確實是電子商務難以替代的，但這也隻是暫時，你不要忘了，時代在進步，誰能夠在進步的潮流中堅持下去，就很有可能在行業進入加速發展期的時候一馬當先立於潮頭，如果你做企業連這種遠見都沒有，那就注定隻能跟在人家的後麵聞味兒。”林磊的笑語，引起了一些人的思索。
“老板……”
杜卓坐在一張辦公桌前，對落地窗邊上的林磊叫了一聲。
“沒問題嗎？”
林磊轉身走回辦公桌，平靜詢問杜卓，將購買樓座子的合約拿過來看了看。
“二層正好，地下是大潤發超市，一樓是美食廣場，咱們這一層的總麵積有一千五百平，已經夠大了，不過買入總價達到了六百萬，如果連帶稅費和裝修費算下來，不知道老板覺不覺得高！”杜卓不易察覺吸了一口氣，以林磊的意見為主。
“這是最後一份了吧，前麵的不也差不多都這樣嗎？看來現在的賣場樓座子售價，大多是合到四千多一平，這個價還算是行吧。”林磊查看過合約之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再同坐在辦公桌前的產權方交換簽字。
“錦繡裝飾那邊已經出完設計圖了，我要馬上讓他們進駐各個店麵裝修。”劉燕著急對林磊道。
“做生意急成你這樣，出問題就是早早晚晚的。”林磊抹搭著眼皮，對於劉燕的急切很是不滿。
“老板上午回來一直到現在，還沒吃飯呢！”陳吉在劉燕耳邊小聲提醒道。
“五千多萬弄出去了，你們認為我能吃得下飯嗎？”林磊似乎聽到了陳吉對劉燕的耳語，稍稍感歎道。
中午劉燕剛進林磊的家門，就迫不及待想將他拉了出去，並且早早聯係好了盧強和杜卓等人，不容耽擱半點時間。
一下午跑到晚上，劉燕倒是將七家賣場樓座子全買了下來，可是盧強等人卻能看得出來，林磊卻有些被強迫的不情願。
“你們看出什麽來了嗎？”
在與賣樓座子的產權方道別之後，林磊坐在樓層臨時安排的辦公桌前，對盧強等人問了一嘴。
“錢雖然花得有些多，不過卻有固定資產頂著，以後應該是隻得不失吧……”祁偉健覺得商貿公司的家電綜合賣場，有些像網吧的經營模式。
“你呢？”
林磊抽出根煙點著，玩味對劉燕問了一嘴。
“既然都已經買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推動開業。”劉燕有著林磊既然花錢，就大大方方的意思。
“你說得可真輕鬆，家電賣場也算得上是服務行業，若是沒準備好就開業，隻怕不但不能打響名號，還要出大問題，既然你做，就給我做到最好，錦繡家電賣場，必須是一塊活招牌，得讓消費者滿意認可才行。”林磊近乎於咆哮著對劉燕道。
對於林磊發火，劉燕再不敢多言。
“一個個跟傻逼似的，跑了一天除了買經營場所簽約，腦袋裏就沒有一點兒別的想法嗎？”林磊不隻是對劉燕，看向盧強等人也是不客氣。
“你的企劃方案和實施雖還算不錯，卻不能隻注意自己的一攤，將賣場設在銷售綜合體中的想法，無外乎就是想要與超市、美食廣場，又或是商業百貨形成聯動的拉客效應，見了七八個產權方，從他們樂開花的嘴臉上，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他們是有多麽可望我們的家電綜合賣場能夠入駐。”林磊靠在椅子上，對站著的劉燕道。
“老板的意思是，這些綜合體的產權方，賣給我們一層或者兩層樓，不但能夠收回一筆可觀的資金，也希望我們的家電綜合賣場，能夠對整個綜合體形成拉動，提升剩餘資產的價值？”盧強順著林磊的思路想，對他確認問道。
“樓價倒是還行，看似咱們占了便宜，不過直接收益的，卻是這些綜合體的產權方，我們努力積極經營賣場，也是對這塊地皮這方綜合體建築做嫁衣，還有一點你們有沒有想過，超市不是咱們的，小商品賣場和商業百貨也不是咱們的，不但不能給咱們帶來附加的收益和增值，反而存在一些不確定性，可以說，咱們在買入綜合賣場樓座子這方麵，非但不主動，反而已經陷入了被動的局麵。”林磊抽了口煙道。
“再加上後續的裝修和運營成本，一些被動的因素會被放大嗎？”劉燕神色略有凝重道。
“我就是太慣著你們了，讓你們一天到晚心裏都沒個數了，五千多萬的資金當是小錢兒呢？更何況將樓座子買下來還不算完，劉燕，你算沒算過，我給商貿公司劃的八千萬資金，支持你的家電綜合賣場企劃，最後能不能做下來？就在去年的時候，我和薑冬他們做一個火鍋城，一人出個十萬二十萬的，都得湊錢，現在你一歪歪嘴，這麽多錢花出去，腦袋裏甚至沒有一個全麵細致的想法，你的腦袋裝得都是屎嗎？”林磊當真是罵的劉燕一噎，站著有些傻眼。
“老板的意思是，我們地產公司要開發屬於自己的綜合賣場，使得錦繡係經營自己品牌的超市、商場，以及家電連鎖賣場？”盧強雙眼微睜，考慮著未來錦繡係的出路。
“眼下雖是權宜之計，但家電綜合賣場卻也要好好做，如果投下了這麽多錢，還不能將家電賣場的品牌打出去，那可真是將錢扔火堆裏都不響了。”林磊目光深邃，臉色也帶給人深沉之感。
“我說一句話希望祁總不要介意，錦繡係的經營策略，一直都是以固定資產投資作為拉動經營的手段，遠得不說，網吧的經營，同樣不是也要買樓座子嗎？隻是相比這種綜合賣場，居民樓的樓座子較為獨立罷了。”劉燕還是有些不解。
“要不怎麽說你頭發長見識短，如果隻是為了經營網吧，我會花那麽多錢投入？眼下隻是時機尚不成熟，一旦網絡技術和網絡產業愈發興盛，憑借這些網吧的資產，就可以有向上遊端口網絡平台接入的機會。”林磊起身笑語，而一早知道他想法的祁偉健，則是點了點頭，對他所說的做了確認。
聽到林磊提起的網吧上遊端口，在於網絡平台，劉燕不禁考慮著，為什麽他會同意做家電綜合賣場。
“如果隻是單純賣家電，我絕對不會讓你支七個門麵店，難道你忘了去明珠市調研正廣和了嗎？倒不是說這七家門麵店不重要，但你要弄清楚這七家店的定位才行，你覺得有了地方，就可以隨便甩開膀子幹了，你如果不能將各個環節和以後的經營路線想清楚，我看家電綜合賣場不開也罷。”林磊下了樓，已經沒有再同劉燕說什麽的耐心。
“不如這樣，今天我請大家吃烤肉怎麽樣？幹休所那邊開了一家挺不錯的盤式烤肉，既經濟又實惠，聽說酸菜和排骨混在一起烤，那滋味……”劉燕連忙追上林磊，小聲對他誘惑道。
“劉總請客可很難得，老板怎麽也得給一個麵子，今天咱們就放開了大吃一頓，把其他主管也聯係上，在那家烤肉來一個包場。”盧強表麵上是想要吃劉燕一頓，實則幫她的同時，也想尋求地產公司的發展。
“聽你們這麽一說，還真是有點兒餓了，那就去吃一頓。”林磊吧嗒吧嗒嘴，最終還是沒端住。
一眾人開著好幾輛車，從香濱區鬧市前往省高法邊上的地下烤肉館，不出二十分鍾就已經到了地方。
“當真是小店兒！”
林磊進入地下烤肉館，就看到一桌的客人，買賣顯得有些冷清。
不過從客人烤盤中散發的烤肉香氣，林磊卻覺得頗為有食欲。
“先坐吧。”
劉燕張羅著座位，示意林磊這個當老板的先坐下。
由於幹休所距離烤肉店不太遠，一些在幹休所加班的主管，則是在林磊他們之前就趕了過來。
“都晚上八點多了，還能來得這麽快，看來大家夥最近挺辛苦啊！”林磊笑著對張妍等人調侃道。
“天天加班都得到晚上九點往後，也不說給開加班補助……”張妍的不滿還沒嘟囔完，就被資產管理公司老總李冰笑著拉了一把，示意她老板心情不太好別多嘴。
“私企加班不是常態嗎？而且老板可不在乎員工加不加班，注重的隻是能不能很好完成工作，如果你們有能力在白天上班時間，將工作都做好了，晚上不加班還能給公司省點兒電。”林磊無良笑語道。
“真是可惡，他倒是會享受，出國玩兒了那麽久！”作為錦繡係負責企劃的張妍，自然是能切身體會到，各個公司現在有多麽的忙，一天到晚工作多得怎麽做都做不完。
“對了，老板，你剛才所說的賣場定位，所指的是什麽？”劉燕趁著沒上菜，問起了她所關心的事。
若不是想從林磊這兒掏點兒幹貨，劉燕絕對不會將時間浪費在請客聚會之上。
“七個賣場都已經買下來了，你若是單純指望著賣場家電的銷售利潤，即便是能有所發展，目光卻依然是有些短淺，之所以請客，主要是想在我這兒得到思路吧？”林磊笑著對劉燕調侃道。
“現在確實有些火燒眉毛，不做也不行，員工培訓和家電廠商的洽談，都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再加上裝修和布置賣場需要時間，有很多情況隻有在推進的過程中才能顯露出來，而且還得做改進，現在都已經五月中下旬了，一個月兩個月的時間，忙乎忙乎就沒影了！”劉燕流露出發自內心的壓力。
“這種聚會非常好，我看以後倒是要經常張羅一下，尤其是各個公司所運作的項目，還有著縱向的契合點，今天劉燕拿出來網吧說事，由此可見你們幾個老總，根本就沒有好的溝通，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就逐個公司都說一說，看看各個公司在經營發展上，能不能有什麽共通點。”在一眾主管並了三張桌子之後，坐在一側中間的林磊，玩味對劉燕笑語道。
雖然劉燕名義上張羅了聚餐，可是眼下的場合，卻帶給人主管會議的意思。
不過目前錦繡係各個公司的經營，可以說是錯綜複雜，一眾主管對於眼下的情況非但不排斥，反而希望能借此機會解決一些問題和障礙。
“劉燕，不管是你，還是商貿公司的發展，都太著急了，還記得之前咱們給商貿公司怎麽定位的嗎？是不是曾經有那麽一個說法，叫做商貿運輸公司？”林磊接過盧強所倒的啤酒，在一眾主管的注視下笑語道。
“這也是你將張學忠，調派到我哪兒的原因？”劉燕多少意識到，林磊是讓他重視物流的建設。
“當然，讓張學忠去商貿公司，我是希望你能帶一帶他，雖然他現在還看不出有經營和管理的才能，但也沒有像你這樣急切，隻要你教了，他就能去做，他不會有那麽多考慮，隻是做事情而已。”林磊的意思是，張學忠就像一張白紙，他所吸收和學習的東西，在這個時候反而比較珍貴。
其實包括盧強和劉燕在內，錦繡係最開始就加入進來的幾名高管，都能理解林磊的說法，因為他們也經曆了張學忠這種，對經營和管理什麽都不懂的過程。
“都已經去正廣和做了調研，難道你不認為電子商務和物流的經營發展，才是現代商貿公司所追求的目標嗎？七家賣場是拿下了，但你不能給這些賣場做準確的定位，又怎麽能做出符合追求趨勢的發展規劃呢？”林磊笑著對劉燕問道。
“我不認為現在發展電子商務，能夠同家電綜合賣場相提並論，哪怕像正廣和那樣，在電子商務領域積極求進，它的經營和利潤構成，還是要依靠實體店。”劉燕心中雖有所思量，但更加注重利潤支撐。
“暫時來看，實體店確實是電子商務難以替代的，但這也隻是暫時，你不要忘了，時代在進步，誰能夠在進步的潮流中堅持下去，就很有可能在行業進入加速發展期的時候一馬當先立於潮頭，如果你做企業連這種遠見都沒有，那就注定隻能跟在人家的後麵聞味兒。”林磊的笑語，引起了一些人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