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財一個激動:「你說啥?她說喜歡我這個當大哥的?」


    秦氏怒火中燒,但為了銀子還是忍了:「是啊,說句不合適的,老二媳婦曾經偷偷與我說,她心裏頭想嫁的人是你,而非老二,隻可惜啊……罷了罷了,你快去吧,去晚了就不好了。」


    這話讓王有財高興得手都抖,一路小跑著朝河邊去了。


    他喝了太多酒,喝得又急,到了河邊瞧見一個女人蹲在那裏洗衣服,一想到這是衛氏,而衛氏又心心念念自己許久了,顫抖著手從後頭去摸她的臉:「你在這洗衣裳呢……」


    王有財前腳走,秦氏後腳就喊了幾個住的近的人,說自家男人不見了,拜托幫著找找。


    幾個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都是鄰居,不幫也不行,便開始四處去找,幾個人找到了河邊,就聽到那樹叢後頭有男女的嬉笑聲。


    「死鬼……你弄疼人家了。」


    「哎喲,你不喜歡?」


    眾人都是臉熱,秦氏大怒:「王有財!衛氏!你們這兩個賤人,給我出來!」


    她操起一根棍子就往前衝,樹叢後頭躲著的倆人立即慌了,王有財酒也醒了辦法,瞧著眼前的女人,驚得不敢相信:「你……你是……」


    這女人提上褲子便出來跟秦氏廝打起來,兩人打了半日,秦氏又慌又亂:「怎麽是你!」


    她計劃的好好的,今兒是衛氏在這洗衣裳,要敲詐的是衛氏呀!


    崔大山媳婦今兒在這洗衣裳,她正蹲著洗呢,忽然有男人從後頭摸她的臉,又親熱地去摸她屁股,因為崔大山腿斷了之後兩人便沒有同房過,崔大山媳婦心裏正癢癢,被摸了幾下,也惱不起來了,轉頭就半推半就地跟喝醉了的王有財膩歪上了。


    兩人摸來摸去,親上親下,最後搞到了樹叢裏,想爽一發再走。


    誰知道,秦氏帶了那麽多人!


    這下子是丟臉丟死了,崔大山媳婦恨死了秦氏!


    恰好這會兒衛氏也來了,她今日因為陪著福妞一起做簪子出來得晚了點,沒想到就碰到了這事兒。


    想想平時自己也經常一個人在這洗衣服,衛氏就覺得後怕。


    那邊秦氏大罵:「你勾搭我男人!趕緊賠我銀子!否則我要你好看!要你全家都好看!」


    崔大山媳婦不甘示弱:「你男人欺負我,是你們該賠我銀子!若是不賠,我要你們王家的臉麵盡數丟盡!」


    兩個女人廝打在一起,都如潑婦一般,旁人都在看笑話,衛視暗自搖搖頭,轉身回家去了,衣裳也留著在自家井邊洗好了。


    王家大房與崔家此番都丟盡了人,不少人都在背後看笑話。


    福妞一家倒是沒在意這些,畢竟也都與他們無關。


    秦氏不僅沒得到好處,還平白被人笑話,實在是後悔莫及,更加憎恨衛氏。


    不過,她很快就開始投身於牛蛋考試的事情,便無暇顧及其他了。


    同是雖說是科舉中最基礎的考試了,但對大多數人來說卻並不容易,碧河村上一位秀才還是十數年前了,牛蛋這是初次應試,秦氏抱著巨大的期待,忙前忙後,四處借錢。


    王翠翠每逢出去都自豪的很:「我家牛蛋此番說不準就能中個秀才呢!」


    雖說大家夥兒不看好牛蛋,但能去參加童試已經是一份難得的榮耀了,畢竟村裏頭有幾個孩子正經讀過書的?


    那牛蛋如今還真的算是個正經的讀書人了。


    福妞見王翠翠顯擺,嘴上雖然沒說啥,但心裏頭實際上在考慮一件事。


    她回到家之後,吃飯也不香了,做事也走神,衛氏很快就瞧出來了,一邊給福妞盛了一碗湯,一邊關切地問:「福妞,可是覺得天熱沒什麽胃口?」


    福妞搖搖頭,王有正便問:「那你是怎的了?吃這麽少?你想吃什麽,爹爹去買了讓你娘做!」


    齊昭也給福妞夾了一筷子雞蛋:「這個好吃,你太瘦了還是要多吃點。」


    福妞想了想,鄭重開口:「爹,娘,我想讓小五去參加童試。」


    三人都是一愣,齊昭表情變化最小,但也覺得很是意外。


    他從未想過參加科舉考試,京城王府長大的人,不比誰清楚官場的險惡,普通人哪裏有那麽容易出頭?


    有才之人若是運氣好,可以憑著才氣出人頭地,若是運氣不好遇著個有錢人,那便隻能落選認栽。


    古往今來,多少才子被埋沒,科舉之路實在不公。


    何況,他也根本不需要科舉。


    可福妞眼睛亮晶晶的,都是期待和肯定:「爹,娘,福妞覺得小五真的很厲害!若是他去參加童試,定然能中秀才,往後說不準……還能中舉人呢!」


    衛氏聲音有些低落:「你說的也是,隻是,供一個書生讀書,實在是不容易,要麽我同你爹商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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