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安長得也是玉樹臨風,而且飽讀詩書,才華橫溢,年紀輕輕就中了解元。


    楚戚戚與楊元安可以說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了。


    本來這姻緣是極好了,可楊元安與楚戚戚剛訂過婚不久,就像被人下了降頭,竟然與一個小寡婦搞在了一起,被人捉了奸。


    那小寡婦後來還珠胎暗結,有了身孕,楊元安不得不把這小寡婦納入府裏做了妾氏。


    這還沒成婚呢,楊元安就違背了當初對楚家許諾的要與楚戚戚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楚祖蔭與楚渝是到楊家大鬧了一場,退了婚。


    至於吳雍,說起來更是讓人惱火。


    楚戚戚第二次退婚後,楚家在女兒的婚事便低調了許多。


    他們也不願意女人嫁到別人家受氣,就想著找個入贅的女婿。


    林氏的娘家是江東鄂州府人,便給推薦了同鄉的吳雍。


    吳雍家是落魄的書香世家,聽聞了楚戚戚的事情,是十分的願意。


    林氏等見吳雍麵貌俊秀,也是個有才學的讀書人,隻是家境貧寒,就同意了。


    等楚戚戚與吳雍交換了庚帖,他家就把吳雍一家十幾口接到了晉陽,好吃好穿供著,還找了大儒教吳雍功課。


    吳雍也算爭氣,今年恩科大考,考中了狀元。


    沒想到被今上的二公主平陽公主相中了,成了準駙馬,立刻就翻臉來退了庚帖。


    別說丈夫和兒子因此氣炸了肺,林氏自己也恨得砸了一套茶具。


    這真是養了一頭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啊。


    也不知道女兒聽了這消息該有多傷心呢。


    林氏三人還沒到湖邊呢,遠遠的就看見楚戚戚從觀瀾閣中跑出來,沿著木橋向他們飛奔而來。


    她穿著粉色的長袍,如瀑般的秀發隨風層層揚起,又慢慢垂落在肩上。


    身後是縹緲的白霧,腳下是蕩漾的湖水,她就真的像那碧波仙子騰雲踏浪而來。


    楚戚戚看到了母親,想起夢中母親被逼上吊自殺,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心裏一陣悲慟,一頭紮進母親的懷裏,嗚咽叫了聲:「娘。」


    楚戚戚雖從小就喜歡在家人麵前撒嬌,但她平日裏一直是不可一世、驕縱恣意的人物。


    今日忽然形容不整的拉了哭音,做出如此楚楚之風,看在林氏三人眼裏可就是可憐極了。


    楚祖蔭是心疼得跳起腳來破口大罵:「她娘的,吳雍這個龜孫子,老子這就去京城砍了他。」


    旁邊的楚渝也鼓著眼,努著嘴,擼胳膊挽袖子:「爹,兒子跟您一快去,抽筋扒皮宰了那個姓吳的。」


    林氏更是紅了眼圈,一把抱住女兒,摸著女兒的頭,軟語溫柔道:「好女兒,沒事的,爹娘一定給你做主、出氣的。」


    楚戚戚抱著母親的腰,感受著母親身上熟悉的氣息和溫暖,隻覺得這幾日悠悠蕩蕩的心就像有了著落一般,安穩下來。


    她從林氏懷裏探出頭,看著父兄氣急敗壞的土匪模樣。


    又能見到這樣鮮活的他們了,楚戚戚忍不住笑了。


    「爹,你們理那個不相幹的人做什麽?仔細髒了手。」


    楚祖蔭三人看著楚戚戚臉上如豔陽般的笑容,都有些愣住了。


    楚祖蔭咽了咽口水,舔了下嘴唇,才小心翼翼道:「好女兒,你沒事吧?」


    ……天啊,女兒不會是羞惱成病,有些不正常了吧?


    楚戚戚看了三人擔心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便撅了嘴,從母親懷裏直起身:「你們胡想什麽呢,一個白眼狼,值得女兒為他生氣嗎?我就是昨晚沒有睡好覺罷了。」


    原來是沒睡好覺啊。


    林氏忙拍了女兒的後背安撫:「沒事沒事的,等兒你再去補個覺」


    楚祖蔭也摸了摸心口,長出了一口氣:「沒睡好覺?那爹等會兒就去請道士和尚來別院做做法事,給你安安神。」


    楚渝從袖口裏掏出個護身的符紙來:「戚戚,這是我剛從廟裏求來的,給你帶著吧。」


    楚戚戚笑著接過護身符:「你怎麽想起去廟裏求符了,也不叫我一起去。」


    「就是趙小五前幾天叫人騙了,花了五千兩銀子買的無敵大公雞,隻一戰就鬥敗了,讓他爹給揍了,所以才去廟裏拜拜佛去去晦氣。」


    楚戚戚撇了撇嘴,花五千兩銀子買隻大公雞,也就這幫不差錢的紈絝子弟能幹出的事。


    楚祖蔭來了精神頭:「怎麽還能叫人騙了,買之前也不知道好好看看。還有就因為這點錢就打兒子,趙小五他爹是不是也有啥事?」


    楚渝笑了:「爹,您真是神機妙算,那趙小五他爹前兩天賭牌輸了銀子,正惱火呢,就是拿趙小五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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