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她就給他挑兩個拔尖的,紅袖添香。


    旁邊的楚渝聽楚戚戚講要把人送給一個位高權重的大官時就是一愣,這晉陽城裏如今最位高權重的官不就是衛珩嘛。


    怎麽妹妹要給衛珩送侍妾?妹妹這是病了嗎?


    楚渝不禁伸手摸了摸楚戚戚的額頭:「戚戚,你發燒了?」


    楚戚戚板了臉,一搖頭,甩掉哥哥的手,:「我才沒發燒呢。」


    楚渝見妹妹麵色不虞,是忙撤回手,不敢再問了。


    教習按照楚戚戚的要求招了四個歌姬過來,讓楚戚戚挑。


    楚戚戚家的歌姬本就是色藝雙全,這四個又是最出挑的,站在那裏各具風情,當真如繁花亂人眼。


    楚戚戚笑:「來,給本公子先做首詩,以這水為題,要七步成詩。」


    楚戚戚指了指茶幾上放著茶水。


    這四個以為楚戚戚又與她們再鬧呢,也沒緊張,還真的七步之內都做出了詩。


    楚戚戚捅了捅楚渝:「你覺得哪首詩做得好一些?」


    楚渝斜了妹妹一眼:「你這是難為我呢,我難裏懂這些?」


    楚戚戚也知道問楚渝這個也是白問,隻詩文這些,她也是七竅通了六竅,是一竅不通。


    詩文上分不出來高低,楚戚戚又讓她們表演了樂器,跳了一段舞,然後又問了楚渝哪個好。


    楚渝心裏歎氣,妹妹這真是作妖啊,想一出是一出。


    她呀,是真的不懂男人啊。


    男人選侍妾,哪能真看中女子會什麽詩詞歌賦,又不是考狀元,就是這棋琴歌舞,也就是增加些趣味罷了。


    這侍妾就是用作排遣那點臍下之火的,主要看的是身段和那床上功夫的。


    他也不願意再陪楚戚戚胡鬧,隨手指了兩個便出了屋。


    楚戚戚看他不耐煩了,也由他去了。


    不過楚戚戚還是有些自己的想法的,她這個人做事,一向是「陽謀」,當麵鑼,對麵鼓,是直接開捶的,絕不私底下搞小動作。


    此次用這「美人計」其實是不符合她行事風格的,想她楚戚戚什麽時候降低過身份,給別人巴巴送這樣的禮。


    但是這世間的人,有的貪權、有的貪錢、有的貪色,還有的重情、有的重義,都是有弱點和軟肋的。


    她原本想與衛珩合作時,就打算拿錢鋪路,如今又知道衛珩好色,事情倒更好辦了。


    用錢、用色直接砸,不用付出什麽感情,這多爽利。


    反正她手裏是既有錢又有色的。


    不過麵前的這四個歌姬,雖然她們都算做是楚家家奴,但讓她們做這件事,也得她們心甘情願才好。


    楚戚戚便直接講了,她要在她們四個人中選兩個人,送給太傅衛珩做侍妾。


    她們誰願意去?


    四個歌姬互相看了看,有兩個上前一步:「大小姐,奴婢們願意去。」


    楚戚戚一看是對姐妹花,姐姐叫月嫣,妹妹叫月華。


    這兩個人楚戚戚是很滿意,但也是把話與她們說明白了。


    衛太傅為人風流,身邊是姬妾成群,都是些大美人。


    她們若真的要跟了衛珩,雖然看著花團錦簇,但是這後宅女子之間的爭鬥,也是殺人不見血的。


    想站穩腳跟,是要有手段和心機的。


    月嫣與月華跪在楚戚戚麵前:「大小姐,奴婢姐妹兩個當年被父親與繼母賣進了教坊中,成了低賤的玩物,幸好老天開眼,能讓奴婢們來到楚家。


    想當年,奴婢兩個在來的路上得了重病,但大小姐不但沒有嫌棄奴婢們,還請了元真道長給奴婢們治病,奴婢們的命就是大小姐給的,這再造之恩,奴婢們願以死相報。」


    「奴婢們也曾讀過三國史,也演過《鳳儀亭》,奴婢們願意仿效那貂蟬,以身伺虎,定要與衛太傅好好周旋,為我楚家盡綿薄之力。」


    楚戚戚這個囧啊,這兩個分明就是戲演多了,這是人戲不分了。


    還以死相報,還仿效貂蟬,以身伺虎,與衛珩周旋。


    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子想委身於衛珩呢,你們有機會去睡權勢熏天還是美男子的衛太傅就偷著樂吧,還有就你們這腦袋瓜還想與衛珩玩心眼呢,到時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楚戚戚忙抬手:「停,停,你們兩個起來吧,用不著這些。


    這衛太傅有風采冠九州之稱,是我大梁的棟梁之臣,絕不是你們想的奸臣,你們隻要好好的侍奉他,切不可在他麵前藏什麽心思。


    還有你們兩個等會就收拾東西,我派人送你們回府,有些事情晚上我再仔細交代你們。」


    楚戚戚安排好月嫣與月華姐妹,隻覺得這「美人計」,美人已經準備好了,她現在就要去找那搭橋的人,好把這美人給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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