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戚戚吐了吐舌頭,「好了,小舅舅,你就不要說我了,我知道錯了,不過我睡不著,你給我吹個曲子吧。」


    衛珩站在院外聽著院裏傳來了悠揚的笛聲。


    笛音舒緩輕柔,似春回大地、花兒吐蕊。


    又帶著愉悅暢快便如冰雪消融、溪水重流。


    笛聲漸至嫋嫋,如煙如霧,帶著纏綿繾綣,讓人聽了心往而神駐。


    屋中的楚戚戚在溫柔的笛聲中睡著了,院外的衛珩,手在衣袖中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第二日下午,元真道長隔離了一天,沒有出現任何病狀。


    他沒事了,連忙來看他的寶貝徒兒。


    等元真一看楚戚戚,就見她小臉兒紅撲撲的。


    聽林雲昭說昨晚喝了兩碗粥,睡的也挺好,也沒有再吐。


    楚戚戚從小是在元真身邊長大的,元真對她體質的了解當然要比昨天的郎中要熟悉的多。


    等元真給楚戚戚檢查完後,就發現楚戚戚根本感染疫症。


    而是她風寒初愈,昨天跑到城頭又吹了風,腸胃中進了冷氣,所以才會吐的。


    她這幾天吃的藥中,有一味是綠草藥,故此吐出的嘔吐物中帶出了類似疫病的綠色。


    至於她身上的青紫,元真都知道,楚戚戚肌膚嬌嫩的,隻要稍微用力按一下都會青。


    ……她那晚和衛珩在山上小廟裏,也不知做了什麽事兒呢。


    楚戚戚聽了師父說了青紫是刮碰出來,臉就有些紅了,也不敢看師傅了。


    她那晚雖然發燒,但也沒燒糊塗,衛珩對她做的那些事兒,她都記得的。


    那家夥的手沒輕沒重的,她身上的青紫都是他揉出來的,五、六天都沒有消下去,以至於鬧了這樣的誤會。


    元真知道寶貝徒弟沒生病,這就是天大的好事。


    不過雖是虛驚一場,元真也是害怕了。


    他是捉了楚戚戚,把她扔到林雲昭的大船,讓林雲昭帶著她趕快回了晉陽城。


    等十天後,衛珩回了晉陽城,李雲成便聽說,堂堂的衛太傅,竟然生病了。


    李雲成便去探了病,正趕上郎中在屋裏給衛珩上藥。


    等李雲城看了衛珩的病,忍不住笑了。


    原來英武不凡的衛太傅是在屁股那裏,長了個大火癤子……


    李雲成看衛珩趴在榻上,郎中正小心翼翼的給他屁股上的火癤子上著藥。


    這火癤子可是不小,衛珩的屁股上就像長了個大紅櫻桃,將周圍的皮膚都快撐破了,看上去就是很疼的樣子。


    因為還沒出火,也的確是疼的。


    郎中上完藥膏,又拿紗布蓋上:「大人,這火癤子這一兩日就能破了,火出來就好了。」


    衛珩鬱悶的嗯了一聲。


    這個火癤子比受傷還讓人難受,受傷如果稍微碰到傷口,疼痛他都是能忍的。


    但這個火癤子,隻刮碰一點那就是鑽心的火辣辣的疼,而且長在屁股上,不能坐,不能平躺,隻能側臥,俯臥,連走路一邁腿都是牽著疼。


    李雲成看了衛珩難得便秘的樣子,語氣真誠的關心道:「大哥,怎麽上這麽大的火。」


    衛珩斜了一眼李雲成,你小子,臉上的幸災樂禍用不著那麽明顯吧。


    誒,不過話說回來,他怎麽能不上火呢。


    在青州城,楚戚戚虛驚一場,他心裏是念了無數聲的無量天尊、阿彌陀佛啊!


    他知道沒事了,立刻就想去找她,想把她抱在懷裏,好生的安慰溫存一番。


    可是師父元真一瞪眼,隻說楚戚戚身上青紫是怎麽一回事,他便有些說不出理由來了。


    他可沒想到楚戚戚肌膚竟然嬌嫩成這個樣子,就和水豆腐似的,輕輕碰了便會青紫。


    而且那晚他就和毛頭小子似的,手上的力氣根本無法自控,弄得楚戚戚身上青紫一片,四、五天都沒消下去,漏了痕跡。


    元真道長擔心楚戚戚的身體,這一次是走運,沒染上瘟疫,誰知道會不會有下次。


    他是堅決不讓她再在城裏待著,直接去了林雲昭的大船。


    又怕衛珩再幹出什麽不得體的事情,是嚴禁他去找楚戚戚。


    而林雲昭看楚戚戚沒事了,就要帶她回晉陽城。


    這衛珩哪能能幹啊,他怎麽能放楚戚戚與林雲昭單獨在一起啊。


    隻說林雲昭大船實在是有用,而林雲昭又常年在水上航運,對治水一定有心得,必要留下來幫著官府治青州的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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