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兒又對蘇皇後娘娘施禮道:「皇後娘娘,您的倒畫,乃是京中一絕,民女就是按你的畫法,又畫蛇添足了些,做了此畫,實乃東施效顰,還請皇後娘娘見諒。」


    當年蘇皇後的倒畫的確是她的看家本領,但是蘇沅兒這個,可是比光是倒畫要難得多。


    蘇沅兒這樣說,這的確是自謙呢。


    蘇皇後隻能笑道:「不錯、不錯!」


    蘇沅兒拿了畫,走到寧瑒麵前:「多謝王爺抬愛,民女不勝感激。」


    寧瑒站起身,眼睛掃了一圈大殿裏的人,看著這幫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心裏這個爽啊。


    看,這就是本王的大寶貝,就問你們哪個能趕得上。


    他接過畫,還一本正經的給蘇沅兒回了個禮:「蘇小姐,畫藝絕倫,本王十分佩服,本王覺得此畫不應掛到太和殿,而是直接掛到金鑾殿去,讓朝中的文武百官們都看看我大祁百姓的模樣。」


    上位的祁肅帝這個無奈,兒啊,知道你是慧眼識珠、是伯樂了,但金鑾殿你一年就上那麽幾次朝,還是不用你操心了。


    祁肅帝忙道:「不錯、不錯,朕看就掛到機要堂去吧!」


    機要堂是大臣們在宮內候旨的地方,寧瑒看上去是給父皇麵子,十分勉強的點了點頭。


    眾人一看,這您還不滿意呢,這畫是勝在手法新巧與符合題目,應了民情,要論畫工,那就是小兒的水平,已經是高抬了。


    寧瑒可不管這些,他心中高興,不過他看殿中的那些女孩還是有憤憤不服之色。


    不服,也得忍著。


    這詩是不能再做了,今天的第一隻有一個,就是他的沅兒,他才不能讓別人搶了沅兒的風頭。


    更何況,這跳舞、作詩、作畫什麽的太無聊了,他早就坐不住了。


    他的沅兒已經拿出絕技來了,那他是不是也得顯示一番,讓沅兒看看啊。


    想到這,寧瑒又站起身:「既然女子都出了力,我們這些男兒也不能落後啊,這樣吧,也別作詩了,我們來場馬球賽吧。


    我和我帶的人算一隊,太子殿下與殿中諸位算一隊,比一比如何?


    以百兩紋銀為一注,各位都要下注,壓哪隊能贏,輸的那隊,所有賭資都要交於贏家,以贏家的名義捐給淮河災民。」


    喲!馬球在大祁十分盛行,男子幾乎都會打,京城裏三五天就是一場比賽。


    寧瑒提出這個比法,大家是都動心了。


    寧瑒是謙王,但太子是儲君,太子的地位高於寧瑒,這樣比賽時就不需特意讓著寧瑒。


    寧瑒剛才逼他們買畫時的嘚瑟的模樣,其實已經很招人恨了。


    尤其此時他又怕氣不死他們似的,又加了一句:「我的人以五敵十。」


    喲喲!你五個人和對方十個人比,真是狂的不行。


    此話一出,可把這些青年才俊們的火氣給激出來了,這也太瞧不起人了。


    太子一看,這場球不打也得打了。


    宮人們這就下去準備了,眾人是移步到了玉泉宮的馬球場。


    就見球場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宮中樂師奏起助興的《康國樂》,場內太子一隊十人已經駐馬等候了。


    但是寧瑒他們並沒有出現。眾人正抻著脖子找呢,就聽一聲鼓響,寧瑒這邊五匹駿馬衝進了場內。


    馬上的五人穿著一模一樣的玄色球服,臉上帶了虎頭麵具遮去了半邊臉。


    奔到場中央,五人一起勒住馬,動作整齊劃一,是氣勢如虹。


    鑼聲一響,比賽開始,上來便是精彩紛呈。


    兩隊都是卯足了勁,速度極快,場內隻聞馬蹄聲和月杖相擊的聲音。


    一頓眼花繚亂後,場外的眾人一看,論單打獨鬥,寧瑒這邊是明顯高於太子那邊的。


    但是他們人少,五對十,所以這局麵就膠著起來,是你來我往,勢均力敵。


    可時間長了,便看出,太子這邊的人體力是跟不上了,是連接著換人。


    而寧瑒這五個人就像吃了大補丹似的,不見任何疲態,是勢不可擋。


    半個時辰後,寧瑒隊五敵十,以六比四贏得了比賽。


    這下全場的人心中皆是佩服,這謙王軍的確是有牛氣的本錢實力啊。


    等這五個人摘下麵具,中間的一位赫然便是寧瑒。


    就見他額頭滾著汗珠,臉上帶著拚搏後淡然的喜悅,在眾人的喝彩聲中,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月杖,示意勝利。


    燈火閃爍中,他颯爽威武,豪氣雲天,似滄海橫流般盡顯英雄本色。


    蘇沅兒就聽自己的心如花開般,怦然而動……


    蘇沅兒隻覺得有一種與榮有焉的驕傲與激動讓她的臉頰都變得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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