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得頭都疼,再也不想看這個蠢東西了:「下去吧。」


    聞訊而來的蘇蘅跪在蘇皇後麵前時,心裏是忐忑的七上八下。


    等了片刻,見蘇皇後隻是瞅著她,不說話,蘇蘅再也頂不這種無聲的壓力,俯下身,磕了個頭:「娘娘……」


    「蘅兒,」蘇皇後打斷了蘇蘅的話,:「你也知道,本宮對你是一向寵愛,很多時候你做事,本宮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你以後如果行事還是這般沒有頭腦的話,本宮可要對你失望了。」


    蘇蘅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蘇皇後對她一直是親厚的,今晚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的確是動怒了。


    蘇蘅之所以敢在這玉泉宮裏算計蘇沅兒,借的當然是蘇皇後的勢了。


    這也是蘇蘅算準蘇皇後想拉擾寧瑒的急迫心情,寧瑒對蘇渝兒不感興趣,卻高價拍了蘇沅兒的畫,故此蘇皇後也想舍了蘇沅兒去釣寧瑒這塊唐僧肉。


    蘇皇後其實是半遮半掩順水推舟,借她的手來辦這件事的。


    本來蘇蘅自覺安排是十分妥當,給蘇沅兒帶路的宮女是寧瑒的悅竹園裏的老人、掌事的大宮女,寧瑒的暗衛在入住時都已經調查過,不會起疑心的。


    由這個大宮女帶著蘇沅兒大大方方的進去,寧瑒的暗衛隻會以為是侍奉的宮女,沒有什麽特殊情況也不會阻攔。


    隻要把蘇沅兒帶到水潭邊,等沐浴的寧瑒發現了,也就晚了。


    這樣失了名節的蘇沅兒就必須嫁給寧瑒,那她就十分的把握把鍾子齊給收入囊中了。


    可是沒有想到,事情這樣掉了底。


    蘇沅兒和寧瑒是什麽事都沒有,她這邊反而折進去了個蘇渝兒,讓蘇家丟了臉。


    也難怪蘇皇後會這麽生氣。


    蘇蘅忙又給蘇皇後磕了個頭:「蘅兒定會緊記娘娘的教誨。」


    ☆☆☆


    寧瑒的園子裏鬧起來時,準備給蘇沅兒下套的大宮女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害怕的扔下蘇沅兒便跑進去了。


    蘇沅兒是趁機連忙回了她的翠竹閣。隻是她回來了,可帶著蘇渝兒去了寧瑒園子的知書還沒有回來。


    蘇沅兒也不知道寧瑒那裏到底是什麽情況,便忙讓知琴去打探,她則在房間裏有些不安的等消息。


    忽然就見燈花一閃,牆上顯出了一個高大的影子來,蘇沅兒嚇得連忙轉頭,竟看見寧瑒赫然站在了房間中央。


    「你、你、」蘇沅兒瞪大眼睛,這人是如何進來的,怎麽一點走路的動靜都沒有。


    不過她看了開了一條縫的窗戶,便明白寧瑒是跳窗戶進來的。


    隻是蘇沅兒看著寧瑒黑沉的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道:「你、你一個皇子王爺怎麽能擅闖女兒家的閨房,你還不趕快走,不然我喊人了。」


    就見寧瑒一個大步邁到了她的身前,蘇沅兒嚇得猛往後退,直到後背抵在了多寶閣上,是再無退路。


    寧瑒一直胳膊支在多寶閣上,低下頭,咬著牙,冷哼道:「你說我擅闖你的閨房,那麽本王倒想問問你,你可知道本王來的原因嗎?」


    蘇沅兒不敢與他怒氣衝衝的眼睛對視,是飄忽著眼神看屋頂,嘴裏嘀咕道;「我怎麽知道你想幹什麽,你、你就是個登徒子,你還不趕快走,我、這就喊人了。」


    寧瑒都氣樂了:「那你就喊吧,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把誰喊上來。」


    蘇沅兒聽了寧瑒的話,是張了張嘴,可到底沒有發出聲音來。


    她也知道她是不能喊的,這要是被人發現寧瑒半夜在她的房間裏,那就什麽不用說了,她還得嫁給寧瑒做側妃的。


    寧瑒見蘇沅兒不說話了,他可是有一肚子氣和話要說呢。


    寧瑒是一字一頓:「蘇沅兒,在江南時,你我早就同榻而眠過,但你睡了本王後,卻不肯負責,不願意與本王走,本王也並未強迫你。


    但是今晚你竟然想把別的女人塞給本王,你是把本王當成什麽人了,本王真想看看你的心腸是鐵石做的嗎?」


    蘇沅兒聽了寧瑒竟然說出什麽睡他,不負責的等如此不著調的渾話來,她是即不能喊人,又被他逼在了角落裏,也是來了火氣。


    是紅了臉,啐了他一口:「你一個王爺怎麽說出這樣的瘋話,你、你簡直是不害臊、你不要臉。」


    這一下倒把寧瑒說樂了,蘇沅兒一個閨閣少女哪裏會罵人,這兩句話對從兵營出來、聽慣了與敵軍罵戰的寧瑒來說簡直是太文明了。


    他呲著牙道:「你倒說說,本王怎麽不要臉了,倒是你,派了知書領著那個蠢貨,去偷看本王洗澡。我看不害臊、不要臉的是你吧。」


    說著使壞的用兩根手指扯了扯蘇沅兒的臉蛋。


    蘇沅兒是立刻麵紅耳赤,但這件事她抵死是不能認的:「你胡說,我才沒有派知書去偷看你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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