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啊……有誰知道,他的一輩子隻剩不到兩年了,所以他愛她、寵她、哄她,就是不碰她,這樣等他性命終結之時,她還能再找個好人,不致因他而耽誤一生。


    但他能告訴她實話嗎?不能,所以還是得“騙”。


    原來“騙”之一字還有這麽多學問,原來說謊一點都不開心,反而讓人心痛。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如此渴望長命百歲,可惜,夢終究隻是一場夢,永遠成不了真……


    龍天洪偎在花淚痕懷裏,腦海裏轉著各種念頭。


    要不要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呢?他會不會惱她?惱也沒關係,反正他答應了一輩子對她好,所以讓他惱一陣子,換來一生一世的相守,很值得啊!


    既然要坦白,就順便把解毒一事辦一辦吧!時間拖太久,怕他身體越不好,反而不美。


    隻是,他會不會覺得女人玩毒很可怕,從而懼了她、疏遠她?


    不管!就算他怕她,他許了終身諾,她也答應了,就要遵守到底,否則……


    哼,她纏死他。


    沒錯,根本沒什麽好擔心的嘛!她接近他或許是別有目的,但她對他的心日月可鑒,隻要他倆的情都是真的,她相信這世上沒有他們過不了的坎兒。


    她深吸口氣,抬頭望他,正想對他坦白一切,卻見他滿麵通紅,整個人像要滴出血似的。


    “淚……淚痕,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他才開口,便覺得全身上下都在冒火,連喘息都帶著熱。“不知道,我好熱……但不可能啊,我怎會覺得熱……”打四歲那場變故後,他再不知道“熱”為何意,直到今天,他才又重新體會到“熱至渾身冒汗”是什麽滋味。


    “熱?啊,難道是純陽丹起效用了?”


    “純陽丹?就是你剛才給我吃的那粒丹藥?”


    她點頭。“那功效比純陽酒好上起碼十倍,怎麽樣?一點都不覺得冷了吧?”


    冷?他現在熱得快燒起來了!


    他拍拍她的背,讓她先站起來,然後他迫不及待褪下身上的皮裘、外衣、內甲……直脫到隻剩裏衣,才發現它已經被汗水浸潤得徹底濕透了。


    龍天洪看他汗出如雨的樣子,也有點愣了。“不會吧……這藥效也太強了點,恐怕不止十倍,百倍還差不多……”


    她忘記了,房寶兒給她藥的時候說過,純陽酒是平常祛寒時喝的,而純陽丹則在寒氣失控時才使用。


    他剛才那種情況,多喝幾口純陽酒也就差不多了,用到純陽丹,不隻是浪費了丹藥,反而給他造成大麻煩。


    他已經脫到無法再脫了,可還是覺得熱,那從骨子裏燒出來的熱讓他有種血液都要沸騰的錯覺。


    他喘息著,頭腦微微地發暈。“天洪,有沒有涼茶?給我來上幾杯。”


    真諷刺,以前他完全不敢碰涼茶的,就怕喝了涼茶,一旦晚上寒氣發作,他有苦頭吃了。


    那時,他做夢都想著有一天自己能恢複正常,也能像普通人一樣,在白日底下跑一圈回來,灌上幾口涼茶解暑。


    而現在,他應該可以喝涼茶了吧?或許、可能、大概……不管了,再不喝,他就真的要冒火了。


    “涼茶?啊……喔……好……”她隱約地發現自己似乎好心辦壞事了,有些手足無措。


    她慌慌張張倒了杯涼茶給他,他一口灌完,還是熱。


    她隻得再去倒,如此三、四回,她幹脆把整壺涼茶都提過來了。


    他也沒有令她失望,涼茶都喝完了,臉上依然熱得通紅通紅的。


    龍天洪在心裏哀歎。寶兒啊!你給的到底是什麽藥?效果怎如此強烈?


    花淚痕熱得神智都快失了,雙眼看出去,大部分東西都出現了重影,隻有一個人例外——龍天洪。


    她依然那麽漂亮,妖冷豔麗,玲瓏多姿,好比雪山上那朵人競爭奪的雪蓮。


    “天洪……”他不自覺對她伸出手,隻覺得在這情況下,他能依靠的隻有她,能救他的,也隻有她。


    “什……什麽事……”他那低沉沙啞中帶著磁性的嗓音撥動她心裏的弦,讓她瞬間手腳發軟,體內一股騷動。


    “過來……到我身邊來好嗎?”他定定地看著她,心裏隻剩下本能,不存半點理智了。


    “啊?我……”平時她很愛膩著他,能黏多久就黏多久,可現在……她心裏有所猶豫不安,仿佛這一過去,便會發生什麽不可預知的事,讓她幾分惶恐,又帶有幾分莫名的期待。


    “天洪……”他又喚了聲。


    倏地,她便像著了魔般,癡癡地走向他。


    他終於捉住她的手了,用力一拉,她的人便倒入他懷中。


    待她觸到了他熱得發燙的肌膚,才稍微恢複一點理智。


    “淚痕,你……你是不是非常難受?要不我去請大夫……”雖然這麽晚去打擾龍天荒和房寶兒有些不道德,但為了花淚痕,她也顧不了這許多了。


    “我不要大夫……”他本能地覺得,這躁熱不是一般大夫能解決,也非普通方法可以治療,他需要另外一種方式發泄。“我……我想要……”他看著她的唇,粉嫩粉嫩的,光澤濕潤,好像一道可口的美食,對他散發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他想品嚐一下她那似乎非常甜美的滋味,但腦海裏又有一個聲音不停地阻止他——不行,如果他這麽做,將來一定會後悔。


    他是如此地喜愛她,所以他不能傷害她,他要把持住。


    他努力吐息,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沒發現,自己的唇正往她靠近。


    他隻覺人似乎分成了兩半,一半在吼叫著要解放、要快樂,除此之外,什麽也不要管。


    另一半卻拚命阻止他,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不能單憑自己喜歡怎樣就怎樣,應該多為對方著想。


    愛是分享,不是占有,更不是在對方於自己有利時就說愛,利益消失後,愛也跟著消散無蹤。


    那樣的愛不是真愛,他不要。他若要愛一個人,就會像母後對他、對父皇那般,用性命護衛真愛,萬死而無悔。


    因此他不能……不能怎樣呢?為何他的頭這麽暈,完全無法思考了?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臉龐上,好像除了龍天洪之外,他眼裏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


    龍天洪的心跳得好快,好似要從胸膛裏蹦出來似。


    他們靠得太近了,近得他的鼻尖碰到她的,兩個人、四片唇隻差幾分便能完全貼合,享受那種至高無上的快樂……


    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停下來?但她相信他做任何事都有原因,她絕不懷疑他對她的感情。


    隻是……他倆靠得這麽近,他熱如火燒的呼息吐在她臉上,讓她感覺自己也快燒起來了。


    她突然覺得好渴,胸口裏堆滿說不出的煩躁。


    怎麽辦?她該如何做才能解決體內的騷動?


    不自覺地,她伸出舌頭,紅嫩的丁香舔了下發幹的唇。


    她也許是無意的,但那性感的動作卻徹底點燃他體內的yu望。


    他隻覺體內仿佛發生了爆炸,猛烈的躁熱瞬間襲卷全身。


    也分不清是他主動,或者她太著急,彼此的唇仿佛有了磁性,瞬間便貼在一起了。


    熱情來得猛烈,兩人的唇都吻得破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在兩人唇舌間漫開。


    可這並未減低他們的情欲,卻將兩人的欲火煽揚到最高。


    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打橫抱起她,走進內室,將她放在床上。


    他幾乎是粗暴地扯開自己的裏衣,然後來到她身上。


    她反手抱住他,觸到的便是他熱得燙手的肌膚。


    那熱度從她的指尖竄入她心坎,瞬間,她忘情地發出一記甜膩的呻...吟。


    如果他原先服下的純陽丹是火,她的呻...吟便是油了,熱油潑在烈焰上,讓他徹底遺忘了不要碰她的堅持。


    他一邊吻著她,一隻手解著她的腰帶。


    他雖貴為太子,又早早成親,但因為身體的關係,加上他自我克製,太子妃又不待見他,因此在情事上,他並不算太熟悉。


    此時,他意亂情迷,饑渴地想要碰觸她,才發現女子衣裝的設計真是……太他媽的王八蛋了,那該死的扣結到底在哪裏?


    龍天洪並不知道他的窘境,隻覺得他的手移到哪裏,就好像在她身上燃火,不多時,她已是口幹舌燥,嬌顏紅似霞棲。


    她扭動纖腰,不自覺地渴望他更多的碰觸,但他的手始終在她的腰間徘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隻對她的腰有興趣嗎?


    她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麽銷魂,讓本就亢奮的他更加失控。


    他再也沒有耐心和她的腰帶多做糾纏,他渴望碰觸她,坦誠的、完整的她。


    他使出蠻勁扯斷她的腰帶,也不管那外袍、中衣、裏衣……那些層層疊疊的衣衫是多麽昂貴的布料裁製,一概扯碎。


    無數的碎布恍若化做蝴蝶翩翩飛舞中,而後,一具玲瓏有致的胴體呈現在他眼前。


    她美麗的曲線、雪白的肌膚、隱隱中散發的迷人香氣……她的一切都是如此完美,讓他幾乎看傻了。


    他帶著像是朝聖之情,以手膜拜、感覺她嬌軀的美妙,和那種幾乎把他的人,連帶心神一起吸入的絕妙快gan。


    不自覺地,他也發出歎息似的呻...吟。


    從來沒有人能夠讓他這樣狂亂和迷醉,從來沒有,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對於他的愛撫,她先是嚇一跳,緊接著便被一股驚濤駭浪般的興奮給淹沒了。


    “唔……嗯……”她忘情地呻...吟,嬌軀扭動得更加頻繁。


    忽然間,她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他什麽地方,隻知道那裏特別熱,貼著她的小腹,微硬,仿佛自有生命似的。


    她好氣地伸手一探,耳旁立刻響起他粗濃的喘息。


    “唔……天洪……”不行了,他快爆炸了,他需要她。


    她臉一紅,立刻知道自己握住了什麽,便想鬆手。


    “別……”他喘息著阻止她。她的手讓他很舒服,他舍不下這份快gan。


    她遲疑著,這樣好羞人,可他眼裏的懇求是如此地迫切,教她如何忍心違背?


    好半晌,羞意怎麽也抵不過對他的愛意,她終於還是順從了他的意思。


    “幫幫我。”他一邊親吻著她的耳垂,一邊呢喃說道。


    “怎麽幫?”她現在不是已經在幫了嗎?還要做到什麽程度,才算真正的幫?


    他對著她的耳畔輕吐熱氣,說了幾句話。


    她一拳頭砸在他的肩膀上。“這麽羞人的事,誰做得到?”別看她平常凶巴巴,一副帶刺玫瑰的模樣,內心其實很柔軟,也很靦腆,尤其是麵對心上人的時候。


    “那我幫你。”他也不逼她,改弦易轍,先在她唇上親了一記,然後沿著脖頸來到雪白的胸脯。


    他的吻似有魔力,每一個吻都讓她心醉神馳,不多時,她已嬌喘連連。


    “嗯……淚痕……”她想要推開他,又舍不得,嬌軀像是秋風中的落葉般顫動著,正好不停摩擦他那昂...揚的亢奮。


    這正是他要的,自己的亢奮被她的小手輕握著,在她的小腹上反覆廝磨,有種說不出的美妙快gan。


    “天洪,你真棒……”他喘著,終於放開她,慢慢地舔吻到她平坦的小腹,再一路往下……


    “不要——”她嚇一跳,慌忙就要並攏雙腿。


    但他大掌伸得快,一把覆住柔軟,手指慢慢探索那美妙之處。


    “啊……”她嬌喘連連,全身都酥軟了。


    她隻覺身子酥酥麻麻的,從那羞人地方一路傳遍她全身,讓她的心跳得像要蹦出胸膛,卻也虛軟無力得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他看著她雪白的肌膚漸漸染成粉色,一股淫靡的氛圍彌漫四周。


    他的手輕輕地探進幽...徑,立刻被緊緊吸附,熱得燙人,又柔軟得令人心醉。


    “啊!”她拱起身子,整個人顫了下。


    這太刺激了,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和她能接受的範圍。為何會這樣難受?又為何會如此舒服?她徹底迷茫了。


    她無助地攀住他的肩,不停低喃:“淚痕、淚痕……”


    “怎麽了?”他傾過身子,又去親吻她的耳朵,手上的動作卻也沒停。


    她一直搖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明黃的枕榻上,更襯得她的發黑得發亮。


    而她肌膚燙紅,向來如絲的媚眼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在那妖嬈中添入了一股純真,讓她的魅惑忽然多了十倍不止。


    他差點看傻了,一直知道她漂亮,渾身散發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豔,活生生一代尤物,但從不曉得她能魅惑至此。


    有人說,狐狸精是天底下最會誘惑男人的生物。


    可在他眼裏,再美麗的狐狸精也比不上她一根指頭。


    “天洪,我真喜歡你……”他一邊說著,一邊親吻她的唇,感受她的情欲已狂烈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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