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仕仁跟他身後的那群人在說些什麽,因著之前跟宋伍兒有些不愉快,他也有意曬著這兩人。


    「小姐。」前去打探情況的丫鬟回來了,她朝眾人行了一個禮,才開口:「前麵的女子原先跟男子有婚約在身,女子後移情別戀解了婚約,兩人才約在這裏,做最後的道別。」


    孔仕仁聽了之後,不屑的說道:「看吧,我說的沒錯吧,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眾人紛紛附應,宋伍兒不樂意了,她分明看到那女子眼裏一閃而過的淚光。


    「那依照衍聖公的話就是老而不死是為賊嗎?」


    孔仕仁原本春風滿麵,接受著眾人的吹捧,冷不丁聽到這句話,身形一踉蹌,險些跌倒,看清楚說話的人之後,他瞬間咬牙切齒。


    「又是你。」


    宋伍兒無辜的癟了癟嘴,娘果然說的沒有錯,讀書人真是愛記仇。


    「衍聖公此言差矣,作為儒家後裔子孫怎麽能有如此狹隘的思想,何不了解事情的起末再下定奪。」


    「哼,還有什麽好說的,你那丫鬟可是說了女子貪圖榮華富貴,又傷了我男兒的心。」


    看著孔仕仁橫眉冷對,圓目怒睜的模樣,宋伍兒也不害怕她笑嘻嘻的說道:「我們隻是了解事情的一部分就妄下定言不太好吧。」


    「好啊,你盡管去調查,老夫倒想看看宋首輔家的千金才學幾鬥。」


    聽了孔仕仁的人,宋伍兒在心中默默念叨著希望不會愧對老爹,她幾斤幾兩自是清楚,就是看不慣這群人如此針對一個弱女子。


    樓黎辰沒有開口,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宋家小娘子就是不一樣,往常別的深閨女子隻會一味的巴結討好。


    她把人氣的吹胡子瞪眼還如此理直氣壯,鮮是少見。


    不一會兒,那個丫鬟去而複返,「啟稟小姐,原先是男子不學無術,吃喝嫖賭樣樣都會,那家人不忍心推女兒入了火坑,這才退了親。」


    宋伍兒揚起了下巴,「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大人不要妄下斷言。」


    孔仕仁落了麵子,臉色不太好,揚言要告辭,卻被宋伍兒給叫住了。


    「等等,衍聖公剛才那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恕小女子直言,甚為不妥。」


    「那你想如何?」孔仕仁沒好氣的說道。


    「依照衍聖公所言這天下的女人都是些投機取巧,一貫宵小之輩。」


    孔仕仁不答話,看來他在心中就是這樣認為,不過宋伍兒也不在意,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才已經從樓黎辰那裏得知了這句話的大致意思。


    她也是一個女子,自然不認同孔仕仁的話。


    「衍聖公也這麽認為自己的母親嗎?女子懷胎十月才生下孩子,其中的艱辛要比你們想想的還要難上許多。」


    「衍聖公的母親若是聽到衍聖公的這番言辭,恐怕會傷心不已吧?」


    這何止是傷心,衍聖公簡直就是犯了大不孝之罪。


    「你,你莫要在這裏信口雌黃!」


    衍聖公沒想到宋伍兒居然會這樣說,周圍的人也都變了色。


    「好,且不說衍聖公你的母親,就說我朝最尊貴的女人太後娘娘,她生下了陛下,也是小人嗎?」


    「你,你,我……」


    衍聖公已經沒了先前的淡定自若,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裏已經是慌亂不已。


    這已經不是小事了,若是傳到皇帝那裏去,他也吃不了好果子。


    「若此事讓太後娘娘知道的話……」


    樓黎辰驚詫的看著身旁的小女人,沒想到她居然會把堂堂一代儒係子孫辨的話都說不出來,當真是小瞧了她。


    「你你你…」孔仕仁顫抖著指著宋伍兒,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憋在嗓子眼裏的那口氣才得以緩和,「宋首輔教出的好女兒,當真讓我大開眼界!」


    宋伍兒最恨別人吵架歸吵架,提她的父母,當下也毫不客氣的懟回去,「衍聖公這說話是什麽意思呀?難道小女有什麽說錯的地方嗎?」


    衍聖公氣的七竅生煙,愣是憋不出一個字來,他跺了跺腳,狠狠的瞪了宋伍兒一眼,宋伍兒權當沒看見。


    「哎呀,此事若是讓陛下知道了,那該怎麽辦……」宋伍兒手上纏繞著一縷秀發,她漫不經心的說著讓眾人色變的話。


    「哼,君子不與女子辨也,殿下,恕老夫先告辭!」眼看著宋伍兒越說越離譜,衍聖公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揮了一下衣袖,轉頭就走。


    留下眾人麵麵相覷,尷尬的不知如何自處,他們這些人也是深受衍聖公的影響,宋伍兒將他們的崇拜的對象貶的一無是處。


    這裏麵的一些人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之前洗衍聖公在的時候不方便說的話,在此時紛紛的吐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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