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伍兒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要怎麽跟趙氏交代,是總不能說是她前世經曆的事吧,依照趙氏的性子還不得掀了天,追著南安王打。


    現下她隻想遠離前世的那些人,遠遠的好好的守著她們宋府,好好的度過一生,也不想再跟那些人糾纏。


    趙氏看著宋伍兒繞來繞去,就是不肯說事情,剛板了臉,打算教訓宋伍兒,就看見宋時浦一臉怒氣的走了進來。


    「怎麽了?豆.豆.網。」趙氏有些好奇,她相公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很少有生氣的時候。


    看見趙氏臉上的擔憂,宋時浦歎了一口氣,麵色柔和了下來,「也沒什麽事,」他眼睛一瞟,就瞟到了坐在對麵喝著茶的宋伍兒當下氣不打一處來。


    他走到宋伍兒的跟前,板著臉看著宋伍兒,宋伍兒抬頭看著自家一向和煦的老爹,嚴肅的站在自己的跟前,歎了一口氣,想必老爹什麽都知道了。


    她暗中掐了一把大腿,眼淚汪汪的望著送首付,「老爹我錯了。」


    宋時莆一噎,這閨女倒是會投機賣巧的,夫人在他的跟前,他也不能將宋伍兒怎麽辦?自己才剛剛板著一張臉,宋伍兒就在那裏,委屈得不行。


    「老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見父女倆之間那詭異的氣氛照是越發的好奇了,她是個急性子,事情瞞著她,她越是著急上火。


    宋時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還不就是伍兒又惹了禍,她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那孔仕仁。」


    「就是那個出名的書呆子?」宋伍兒聽見他娘親對孔仕仁的稱呼之後,笑出了聲,被趙氏一瞪,她才趕緊捂住了嘴,禁了聲,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老實的不行。


    也不怪趙氏稱呼孔仕仁是回書呆子,孔仕仁是出了名的古板,在京城雖然名聲遠揚,但是他那個思想卻是很多人不能苟同的。


    宋時莆就是其中一人。


    從今天和孔仕仁的對話中,就可以得知孔仕仁極其蔑視女子,不將女子放在眼裏,而自家的老爹又是個寵妻狂魔,當下和他起了衝突,兩個人在朝堂之上見了麵,也是置之不理。


    眼下這局麵卻被宋伍兒給打破了。


    「說說吧,你為何去招惹孔仕仁?」孔仕仁可是有好多的門客,個個敬仰他敬仰的不行。


    宋伍兒一臉的委屈,跺了跺腳,「爹,我這都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宋時莆挑了挑眉,示意宋伍兒說出來,然後宋伍兒卻一臉的為難,說不出來。


    宋時莆有些生氣,「你這孩子什麽時候竟然學會了說謊?看我不打你!」


    他作勢站起身來,趙氏急忙攔在了他的身前,橫了他一眼,「你這是做什麽?伍兒她還小不懂事,你說說她不就好了?」


    趙氏年近四十才得了這麽個寶貝女兒,寶貝的不行,全家人她最護著的就是宋伍兒。


    宋伍兒看著趙氏擋在她的麵前,心裏一暖,前世,她搬去寺廟的時候,趙氏每每見了她,都是落淚,愧疚的不行,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卻是活的最自在的那一個。


    眼見老爹真的生了氣,宋伍兒也不能再躲在趙氏的身後隻好站了出來,向宋守甫解釋。


    「爹,我就是看不慣他倚老賣老,他說話動不動就搬出你,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有人在我麵前念叨你了,說你的壞話。」


    此話一出,宋時莆的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了不少,「你這孩子,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那種人是是個小心眼兒的,會記仇。」


    宋伍兒點了點頭,「讀書人最愛記仇,這個我知道,娘親跟我說過,隻不過你也知道,我就是看不慣他。」


    送完,便把自己之前的所見所聞全部都告訴了宋時莆,宋時莆聽了之後,依舊皺著眉頭。


    「我怎麽不知伍兒竟然會是那樣愛管閑事之人。」他隱隱覺得宋伍兒插手會有什麽理由


    宋伍兒摸了摸腦袋,訕訕的笑道:「正所謂路見不平一聲吼,我就是那個路見不平之人呀,我就是見不慣一大群男人在那裏說什麽,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趙氏也冷哼了一聲,「宋首輔,我倒是不知你在家裏居然也是這般大的官威,好大的威風。」


    看到夫人動了怒,宋時莆終於收起了臉上的怒氣,換上一臉討好的笑容,「夫人,我這不是在教育伍兒,以後看人要看仔細點。」


    「哼。」趙氏哼了一聲,撇過頭不去看宋時莆,宋時莆心裏那個苦呀,自己也好不容易啊,能耍耍父威,結果被夫人這麽一摻合,等一會兒還要回頭去安慰夫人。


    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宋伍兒,宋伍兒識趣的將屋子裏的空間都留給了這一對老夫老妻。


    摸摸鼻子走了出來,剛好撞見了楚尋兒。


    「伍兒,今日聽說你和覓兒一起去見了南安王,後事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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