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你的眼神像想吃死我。」他輕撫她一把長發,輕揉她的後頸,貼近她的唇吻她


    「你也知道」全身粘膩的汗水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當他吻上來,她還是情不自禁啟唇


    「陽小月,我早知道你有多喜歡「炒飯」了,但你的男人已經很賣力,你還這麽「不滿足」,當真想吃死我?」他迷人的眼神仿佛看穿她的迷戀,低沉沙啞的嗓音語帶調侃。


    「喬民毅你夠了。」她瞪他,想扯掉他眼底傲慢的笑意,卻已經沒力氣和他耍嘴皮。


    「嗯今晚夠了。」他緩緩抱緊她,把一股熱流釋放在她體內。


    她緊緊咬唇承受他,卻狠狠瞪著他灼熱的眼神他又不避孕--


    「我不在的時候,你有乖乖把頭發盤起來嗎?」他緊抱著她的手沒有鬆開,全身的肌肉緩緩放鬆了下來,輕柔的手指滑過她的背脊,眯眼看著她。


    喬民毅,現在是冬天,頭發盤起來會冷死人你知不知道!!


    「有。」一股如電擊般的威脅打他的手指傳遞而來,她全身輕顫,吞下了所有罵人的話。


    這個霸道不講理的男人,每次來都要檢查她的衣櫃,夏天不許她穿白色帶有透明感的衣服,不許她穿短裙,連無袖背心都不許穿!


    一年四季,除了在他麵前,任何時候都不許她長發披肩,連馬尾都不能綁,得幹淨俐落地全部盤起來。


    她說冬天會冷,他把她的衣櫃放滿了套頭的高領衣和圍脖。


    她氣得說要把長發剪掉時,他板著臉沉默,她卻在他臉上捕捉到一絲計謀得逞的神色,她索性把頭發留得更長不剪了。


    但一把垂腰長發其實很不方便,每天擀麵時盤在頭上一整天下來還挺重的,但每次想剪掉又聽到他「管太多」的言詞,她又不想讓他稱心如意。


    「離小鄭遠一點,別給他任何曖昧的機會。」


    「沒這種事。」有次假日早晨,她母親突然回來,開口,閉口的提小鄭,被他在房裏聽到,從此就很不高興,老是「提醒」她。


    到現在她的心仍然會抽痛,熊法狠狠罵他的專製蠻橫,罵他的疑神疑鬼。


    「有人約你吃飯,聚會嗎?」


    「沒有,我沒這麽好的行情。」


    「嗯。」


    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並不怪他存有過多的疑慮,但理解是一回事,被他問多了,情緒總會受影響,她突然有一絲惡念想捉弄他


    她垂下眼,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避開他精明銳利的視線


    「我的藥吃完了,這陣子都沒吃,萬一懷孕就恭喜你要當爸爸了。」


    「嗯那也不錯。」聽到她的話,他絲毫沒受到影響,輕哼著說。


    「什麽?」她忽然心跳加快,原本隻是想「嚇嚇他」,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他想要孩子?


    他抱著她的身子往前傾,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麽,更不敢看他,聽他帶著漫不經心的口氣說:「萬一懷孕就生下來,無所謂。」


    「你在說什麽我可不想當未婚媽媽」被她父母知道,兩個人都會暈倒吧。


    「反正我年紀也到了,是差不多該找個人結婚了。」


    「你這是在求婚嗎?」差不多該找個人結婚的意思,是任何人都可以嗎?


    「不然呢?」


    她該慶幸,他到了結婚的年紀時她剛好在他身邊嗎?


    她以為結婚應該是美好而神聖的,是一對相愛的情侶最終的選擇,隻要兩顆心真正的在一起,就算沒有浪漫的求婚也沒有關係隻是,他還有另一顆心交給她嗎?隻是因為年紀到了這種理由他也未免太「老實」了吧?


    這男人,這輩子討得到老婆嗎?她想,她一定不隻欺負他的上輩子,應該是有害他受苦受難三輩子這麽多。


    「人都有夢想,小時候我的夢想是當麵包師傅,長大後我希望我親手做的麵包大家都喜愛,後來我做了地瓜吐司,沒想到會造成熱賣雖然我很開心,但是地瓜要經過挑選、清洗、蒸煮、烘烤、打碎,步驟繁複,計算上人事成本後其實是賠錢的,現在除非調漲價格,否則我媽根本不想賣,但是」對地瓜吐司,當年她曾經偷偷許願,隻要能跟他住一起「我還想要多做一些地瓜吐司,多忙幾年。」


    她帶著複雜的心情才說完,突然在她耳邊響起一串清脆聲她轉頭,看他拿著一罐瓶子在她耳邊晃是她的避孕藥。


    「陽小月,下次要說大話之前,記得先把藥瓶藏起來,起碼收進抽屜裏別讓我看到。」他的聲音含冰還帶哽咽。


    「不這麽說,你下次會老實戴會嗎?」她感覺鎖在她腰間的手臂鬆了,下一秒就被他從身上推開。


    「本來也許會,現在知道你為了地瓜吐司一定會乖乖吃藥,我就不用怕了。」他把藥扔給她,起身穿衣服。


    「自私鬼。」她拉起被子圍住赤裸的身子,少了他的體溫,還是免不了感覺到一陣冰涼她看他套上毛衣,拿起外套,內心緊緊一抽,「你要回去?」


    過去那個冷靜穩重的喬民毅哪兒去了,他最近情緒很異常,動不動就生氣,一發起脾氣來,對她就很冷淡,也不肯多待一下,半夜就走人。


    「秘書辭職了,明天一早有新秘書的麵試。」


    「慢走。」既然這麽趕,還來做什麽?


    他打開門,回頭瞥她一眼,突然說道:「最近接到幾張喜帖,都娶自己的秘書,所以這回得親自麵試,起碼得挑個善解人意,討人喜歡的。」


    砰!


    看著他把門甩上,她一臉不解幹嘛特地跟她說這種事?


    她正納悶,突然看到門又打開了,他走回來。


    什麽事她內心在想,遲疑沒開口問。


    他麵無表情走到床邊,從床頭櫃上拿起手表,把她當空氣一樣,轉身走了。


    但是


    她唇畔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拉高被子倒回床上,帶著滿心的溫暖睡了。


    雖然是自私可惡又「老實」的男人,如果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如果讓她的心毫無留戀,她也不會到現在還和他糾纏不清


    起碼,他還珍惜著那隻表。


    【第四章】


    那隻表,是他大學畢業時,她送給他的禮物,那時她還是學生,送不起名貴的手表,以他現在的身價,還肯戴著那隻表,她已經很感動了。


    因為送他手表時,她曾經說過,哪天他想結束他們的關係,就把手表丟掉,她就會知道了


    不過,她好像感動得太早了,那隻手表對他的意義,也許隻是他還想要和她「維持關係」,並不代表他同時珍惜他們之間的「感情」--


    「您好,我是喬先生的私人秘書,這是我的名片,我叫安培培,今年十八歲,我對喬先生充滿景仰愛慕之情,因為目前還在念入學,隻能勝任私人秘書之職,我將來的目標是成為喬先生的全能秘書,未來無論在公事上或私領域裏都將盡我所能做好秘書,私人助理的工作,非常期待在美好的未來裏能夠有機會和喬先生有「更好的發展」,還請您多幫忙,請多指教。」


    她低著頭,接過一張粉紅色、設計相當精巧可愛的紙卡,有些許恍惚地凝視著上麵的頭街和名字。


    除了寫有「喬民毅私人秘書」之外,還有一堆頭街,每一個頭街都代表著她--


    安培培對喬民毅的「景仰愛慕之情」。


    她拾回目光重新瞧向一張年輕的臉龐,安培培,一頭學生鰱發,清新亮眼的臉蛋,有甜美的笑容,全身散發一股香甜的滋味,甜膩可人,同時充滿年輕的活力和朝氣,使用積極大膽的言詞,穿著


    她打開喉嚨卻完全無言以對。


    喬民毅,這幾年和他弟弟喬民揚聯手把喬家的事業愈做愈大,如今「小喬活蝦之家」已經成為連鎖店遍布全國,他們還開食品公司,設中央廚房,專門生產蝦餅,蝦卷在各地鋪貨。


    他現在已經是「小喬集團」的總經理,去年為了工作方便在公司附近買了一層樓一個人住。


    前幾天他來找她,把公事包忘在她房裏。


    她今天忙完工作,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專程把他的公事包送回來。


    沒想到按門鈴後,等著她的是這種畫麵--


    太冷的冬天裏,一個隻穿圍裙的女生拿著鍋鏟前來開門!


    雖然她轉過身以後她才發現那隻是一種錯覺,她是有穿衣服的,隻是穿得少了些。


    但是,穿著一套清涼的家居服--粉紅色棉質小碎花的細肩小可愛和貼身短褲,同色係的可愛拖鞋--來開門的「私人秘書」,她該怎麽去定義她和喬民毅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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