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認識薛卓,薛卓的工資都是管家替發的,但是薛卓卻對這個家的女主人印象很深刻。


    那個時候薛卓端盤子正好看見了那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行為舉止都十分的曖昧,本來還以為是男主人,隻是輕輕的瞥了一眼,薛卓卻發現那個人是自己另外的一個工作的老師,也就是白鬆琴。


    薛卓本來也沒放在心上,人家舉止曖昧跟他也沒任何關係,他多管閑事做什麽,但是那個畫麵卻深深的印在了薛卓的腦子裏麵。有時候薛卓來鋼琴教師打掃衛生的時候,還會在心裏嘟囔兩句——沒想到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老師也會做這種事情。


    薛卓在前門那裏站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抱了什麽獵奇的心理。薛卓舔了舔自己的牙齒,然後伸手握住了門把手,輕輕的把門給弄開了。非常細微的聲音但是薛卓卻嚇出了一聲的冷汗,可是心裏卻又有些興奮。


    薛卓並沒有打開太大,隻是透了一條縫隙,然後眯著眼睛朝著裏麵望去。


    “白鬆琴,你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要離開這裏?”辛婉笑拿著自己的白色包包,充滿怒意的站在白鬆琴的身邊。白鬆琴彈鋼琴的曲子戛然而止,他頭也沒抬隻是冷淡的開口:“原因你不是已經猜測到了嗎?”


    辛婉笑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當然猜測到了,但是辛婉笑卻無法接受這個原因。


    “哈!”辛婉笑好笑的笑了一聲:“你跟我在一起那麽多年,風風雨雨都經曆了,現在說走就走,那我算什麽!”


    辛婉笑說的激動起來,白鬆琴站起來轉身和辛婉笑麵對麵,他神情一直保持著冷淡沒有辛婉笑那麽激動:“你說你算什麽,如果非要算,你我都是介入別人家庭的第三者。”說到著個詞語,白鬆琴臉色有些變動:“我累了婉笑,我不想在偷偷摸摸了。你說我窩囊也可以,我的確窩囊,我不能讓我好不容易拉上來的白家又因為這件事情支離破碎。幽蘭的病需要大筆的錢和人脈,餘音的事業正在發展期間。如果我們的關係讓尉遲隆知道了,我沒辦法承擔尉遲家的怒火。斷了吧,婉笑,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沒有退路之前斷了吧。”


    辛婉笑手捂著嘴唇要哭不哭,白鬆琴撇到了辛婉笑手中的鑽戒,那是尉遲隆和她的鑽戒。瞧,他和辛婉笑在一起那麽多年,還是沒有辦法親手為她戴上戒指不是嗎?這段關係本來就是見不得人的,既然見不得人就應該在還沒有被發現的時候斷了,這樣對誰都好。


    “婉笑,你沒辦法離婚我也是,就這樣吧別在來找我了,我們年紀也不小了,下半輩子好好的和對方過下去。”白鬆琴輕輕的拍了拍辛婉笑的肩膀,可是辛婉笑卻突然投入了他的懷裏麵,白鬆琴推了推辛婉笑,可是辛婉笑卻抱得她很緊。


    “讓我抱一抱。”辛婉笑哭著把頭埋在了白鬆琴的懷裏麵,聞著白鬆琴身上淡淡的味道,辛婉笑既覺得滿足又覺得可恨。她喜歡白鬆琴這樣的男人,優雅還帶著一股子書卷味。她不喜歡尉遲隆那樣的男人,粗魯沒有風情,老老實實卻又過分冷淡。嫁給尉遲隆是為了錢為了勢,可是跟白鬆琴在一起卻也真的是因為喜歡。


    可是兩個人的這份喜歡,卻都敵不過物質。白鬆琴說的對,她不可能和尉遲隆離婚,離了婚就什麽都沒有了。


    辛婉笑就這麽靜靜的窩在尉遲隆的懷裏麵哭著,白鬆琴也沒有再試圖推開辛婉笑,隻是時不時的拍著辛婉笑的背部,希望辛婉笑不要那麽傷心。白鬆琴沒哭連眼圈都沒紅,但是他心裏苦不苦也就隻有白鬆琴自己知道了。


    辛婉笑哭了大概幾分鍾,她掏出手帕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收拾好了心情才繼續和白鬆琴說話:“那幽蘭怎麽辦?你不能讓我不見幽蘭吧。”


    白鬆琴也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婉笑,我知道這很困難,可是如果你在繼續找幽蘭又說都說不清楚。柳玉翠已經開始懷疑我們的關係了,她隻是沒有證據才沒有說而已,就像是我說的那樣,斷了吧,斷的幹幹淨淨的。”


    “不行!”辛婉笑搖了搖腦袋,她拽著白鬆琴的領子揪著,手抓的死死的,眼睛也死死的盯著白鬆琴:“你可以跟我斷了,我可以強忍著不去找你。可是我不能沒有幽蘭,她是我十月懷胎……唔唔。”


    白鬆琴突然捂住了辛婉笑的嘴唇,然後朝著門口看去。門被虛掩著,白鬆琴皺著眉頭鬆開了辛婉笑的嘴,朝著那邊走過去,然後猛的拉開了門。門外什麽人都沒有,僅僅隻是門虛掩著而已。


    白鬆琴鬆了口氣又重新把門關上,然後轉身看著辛婉笑。辛婉笑已經哭得不能自已了,白鬆琴也不忍心苛責辛婉笑,隻能搖搖頭:“隔牆有耳,這麽淺顯的道理你還不懂嗎?何況當初我們就說好了這件事情就當做誰也不知道,幽蘭是我和柳玉翠的孩子,尉遲邵一才是你的親兒子,你可不要忘記了。”


    “我不管,幽蘭我一定要見。要不然你帶著柳玉翠走,幽蘭留在這裏我照顧她。”辛婉笑一直都很固執,尤其是對白幽蘭非常固執,這一點白鬆琴在明白不過了。他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反正幽蘭走不走也沒什麽,而且辛婉笑比白鬆琴更加疼愛白幽蘭,白幽蘭留在這裏也不會擔心受到什麽危險。


    在辛婉笑的固執下,白鬆琴還是答應了下來,辛婉笑的心才算落了下來。至於白鬆琴走不走,辛婉笑反而沒那麽在意了。隻要幽蘭還在這裏,白鬆琴也一定會回來看望幽蘭的,兩個人的關係說斷就斷,可是真要斷兩個人又怎麽會真的舍得。


    薛卓靠在轉角的牆壁口拍了拍胸口,差一點就被發現了。薛卓僅僅隻是看見過辛婉笑而已,對白鬆琴也不是特別了解。兩個人說的話薛卓半知半解,大部分都沒有聽明白就是了。薛卓背著書包也沒當回事的走出了校門,心裏還隱約的興奮著。這種知道別人秘密的感覺讓薛卓如同吸了毒癮,心髒砰砰的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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