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知情點了點頭,姚天又繼續和瀟知情說起剛才的事情:“是這樣,你現在一直在做複健,可是複健跟站起來是兩碼事。很可能你複健做完了我給你檢查發現你的雙腿已經好了,但是可能由於你心理上的作用導致無法站起來,很多雙腿有問題的人都會失敗在這一步上。尤其是你坐在輪椅上坐的越久,就會越來越習慣坐著。”


    瀟知情不太能理解,她死都要想要站起來怎麽可能想要坐著呢?姚天已經盡可能的不說專業術語了,但是她也很清楚瀟知情可能不太明白,姚天隻好把中間的話都省略了直接說道:“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希望你做完複健不要立刻去坐輪椅,最好是在日常生活中擺脫掉輪椅。”


    瀟知情搖了搖頭覺得這個醫生很不靠譜,她看了看門口有種想要離開的衝動:“這不可能,我的雙腿都沒好怎麽可能擺脫掉輪椅。”


    姚天挑了挑眉,有一種‘你看吧’的意思在裏麵:“你現在不就已經習慣了輪椅了嗎?我說了你的雙腿既然能夠做複健那說明表麵的創傷已經好了,你隻是不習慣走路而已。我也不是說你不能用輪椅,隻是我情願你想要幹什麽的時候是自己去做,而不是推著輪椅去做。”姚天想了想起身從後麵拿了什麽東西出來,遞給了瀟知情。瀟知情接了過來放在輪椅上才發現那是拐棍。


    “你可以暫時用這兩根拐棍,要知道人的習慣是很可怕的,複健隻是讓你習慣去走路讓你的大腦和身體記憶這個過程,但是如果你隻是把它當做複健當做每天必要的學習去做的話是沒有意義的,就好像學了東西你得運用到生活當中去。”姚天摸了摸瀟知情的腿:“你的腿暫時沒有知覺也有可能和總是用輪椅有關係,陸迪浩很關心你他總是害怕你跟玻璃娃娃一樣碎掉了,他把你保護的好好的,我想你可能很多時候不是坐輪椅就是被她抱著的,這不行你明白嗎?”


    瀟知情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姚天看瀟知情沒有反抗自己鬆了口氣:“那就好,你也別太難過,雙腿能好能走路已經是萬幸了,至於身為女人不能懷孕這件事情其實比起雙腿就沒什麽重要的了。”


    姚天忽然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麽一段話,瀟知情不解的看向她,姚天愣了愣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你難道不知道你……咳咳,我什麽都沒說。”


    瀟知情隻覺得姚天此地無銀三百兩,她從醒過來到現在隻知道自己雙腿有問題,可是看姚天的樣子,她似乎還有其他的問題。姚天是看過瀟知情的病例的,這個病例當然包括了其他的病症,所以瀟知情的不能生育姚天也是知道的。


    姚天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心裏想著這下完了,可是瀟知情卻沒有多問什麽,隻是推著輪椅出去了,還小聲的道了謝。


    陸迪浩原本是有點事情要做的,隻是出了姚天的辦公室,陸迪浩卻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他對著身後的保鏢說道:“暫時別跟著我,我去看看。”保鏢點了點頭,而陸迪浩則是快步跟上了前麵的辛婉笑。


    辛婉笑上完衛生間才出來,沒發現身後有個熟人跟著自己。陸迪浩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跟著辛婉笑,辛婉笑出現在醫院也很正常,年紀大了總有小病小災的。隻是陸迪浩有種強烈的預感,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辛婉笑進了某件vip的病房,陸迪浩就跟到了門口。門並沒有完全關上,陸迪浩貼在門口輕輕的推開了門,能聽到裏麵隱約傳來的聲音。


    “幽蘭,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辛婉笑笑著看著白幽蘭,白幽蘭的臉上全部包了一層繃帶,隻留了眼睛和嘴唇,看起來非常的醜。白幽蘭也意識到了自己臉上有什麽,她摸了摸又被辛婉笑給扯住了雙手:“別去亂摸,剛上完藥的。”


    白幽蘭瞬間就記起了臉上灼熱的疼痛感,她抖了抖突然抓住了辛婉笑的手:“阿姨,我的臉是不是被硫酸給潑了?”


    白幽蘭還是能記起來的,她第一反應就是被硫酸潑了,這樣的新聞白幽蘭以前也常常在報紙上看到過,對此白幽蘭不是很陌生,隻是沒想到某一天也會發生在她身上。


    那她的臉蛋豈不是——


    辛婉笑強忍著哭出來的痛苦反過來抓著白幽蘭的手,白幽蘭期待的看著辛婉笑,希望辛婉笑能給她一個好消息。事實上辛婉笑的確給了,她不敢告訴白幽蘭真相,隻能撒謊:“沒事,醫生說你很幸運隻是潑了一點點而已。等你臉上好了就給你整容植皮什麽的,你就能恢複了。”


    白幽蘭也傻乎乎的相信了,辛婉笑是不會欺騙她的,白幽蘭一直這麽相信著。她靠在軟枕上放鬆了下來,忽然想到了什麽白幽蘭摸了摸肚子:“阿姨,我肚子裏麵的孩子沒事吧。”


    辛婉笑這下是真的輕鬆了下來,白幽蘭雖然受了傷但是孩子的確沒事,就是白幽蘭受了驚嚇影響到了胎兒,但是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沒事。”辛婉笑摸了摸白幽蘭的肚子,兩個人各懷心思的聊著天,完全沒注意到門外已經石化了的陸迪浩。


    那天晚上陸迪浩實際上是不記得白幽蘭的,第二天一早白幽蘭也比他起得早很快走了,陸迪浩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記憶。可是就在剛剛的一瞬間,陸迪浩看到了白幽蘭的側臉,還聽到了孩子什麽的,突然腦子裏的某些記憶就清醒了過來。


    就像是倒帶一樣,陸迪浩記得自己曾經跟一個女人說話,她的聲音很軟身上也很香。他把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陪著女人喝了一杯一杯的酒,之後之後就是一場豔麗的夢。雖然記不起內容但是陸迪浩知道那是清晰發生過得事情。


    他不記得女人長什麽樣子但是他卻記得女人的側臉,跟白幽蘭驚人的相似。


    至於孩子也是陸迪浩莫名的懷疑起來,那天晚上陸迪浩和那個女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兩個人肯定是沒有做過什麽措施的,既然如此懷孕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讓陸迪浩最懷疑的原因並不是白幽蘭隨口說了一聲孩子,而是時間。算算時間白幽蘭正好這個時候懷孕,怎麽想都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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