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心就不會被傷得千瘡百孔……


    「鐵大將軍難得蒞臨,采春閣真是無上光榮!」


    情姑娘很久沒那麽熱絡招呼客人了,隻因今天來的真的是位貴客。


    隻見鐵征一臉寒霜地端坐布置高雅脫俗的廂房雅室,睥睨的眼神顯然認為來這兒著實玷汙了他的人格。


    情姑娘不訝異他會親自上門,反倒覺得來得太晚。


    「哎呀,這些姑娘怎麽招待客人的?連杯像樣的酒也沒有……」


    正想呼喚外頭備酒,卻被低沉冷淡的聲音不客氣地製止,「我不吃這套,我來這裏不是吃花酒、玩女人……」


    「鐵大將軍這麽說就不對了,咱采春閣喝的是上等佳釀,沒有叫作花酒的東西。而且,這兒的姑娘個個才藝出眾,善體人意,沒有一位貴賓是抱著狎玩心態前來。」情姑娘笑著回應,態度卻不卑不亢。


    鐵征冷哼一聲。「本將軍沒空與區區老鴇爭論,我要見雲想依。」


    幾天前,他在邊關收到老管家的快馬傳書,才知道靖王爺和花魁的事在京城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信中提及妹妹鐵柔因此事深受打擊,將自個兒關在房裏多日,急得他快馬飛奔,提早回京述職。


    回到將軍府好不容易哄妹子開門,她才哭訴與官家千金們聚會時所受的委屈。


    那些所謂的手帕交早已暗自嫉妒鐵柔和單慶餘的婚約,大夥兒乘機將坊間傳聞靖王爺迎娶雲想依為側王妃的事加油添醋,表麵上為鐵柔打抱不平,骨子裏卻是看好戲,盡說些風涼話。


    剛及笄的鐵柔血液裏流著將門之後的剛烈性格,怎經得起他人這般刺激?況且,她曾偷偷瞧見未婚夫俊俏倜儻的模樣,芳心早已暗生情愫,更無法承受被橫刀奪愛的打擊。


    「如果靖王爺真的納那個花娘為側妃,我就死給他看,做鬼也不放過那個狐狸精!」鐵柔哭得好委屈,不禁讓鐵征心中憤憤不平。


    父母雙雙過世時,鐵柔才五歲大。十年來,是他這兄長一手嗬護妹妹成人,待如珍寶,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如今,疼愛的妹妹被一個下賤的青樓女子傷得尋死尋活,他無論如何都要討回公道!


    「想見依依?嗬嗬,真是抱歉呐!將軍,咱們依依現在可是靖王爺的人,不會再見其他人了……」情姑娘沒將鐵征的無禮看在眼裏,依然陪著笑臉,並適時將單慶餘的名號搬出來。


    提到玩世不恭的準妹婿,鐵征的聲音更冷冽。「要多少才能見到雲想依?我出得起比靖王爺更高的價碼。」


    「嗬嗬,提到錢財就太媚俗了,鐵大將軍……」情姑娘完全沒被鐵征的氣勢唬住,反而笑得燦爛,「我這采春閣雖是煙花之地,我情姑娘也算貪財,但有錢人在這兒未必就是大爺……」


    「哼,還有婊子不愛錢的?」鐵征接著從口袋中拿出銀票,「這兒有十萬兩,我要買下雲想依。」


    「十萬兩?恐怕連依依的衣袖都沾不上呀……」情姑娘輕笑著,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


    接著她整個身子靠向鐵征,在他耳畔挑逗般地呢喃輕語:「你知道她目前有多少身價嗎?」


    「開個價。」鐵征在心裏嘲弄她的意圖。


    這鴇娘終於肯談價碼,之前的冠冕堂皇不過是想乘機多撈一筆。這雲想依不過是個殘花敗柳,身價居然超過十萬兩?!想那些平民百姓要幾輩子才掙得到這些銀子啊?


    若非心疼妹子,他絕不會任這些低賤的女人予取予求!


    此時,鐵征耐住火氣等候情姑娘的答案。隻見絕媚的眼波一轉,輕輕回了句:「無價。」


    情姑娘說完便好整以暇地坐回一旁,蓮花指撚起青瓷茶杯,擺明存心耍弄鐵征。


    啪!


    鐵征憤而起身,大掌拍向桌麵,接著猛力抓起情姑娘的手腕,似要將那纖弱的手臂擰斷。「你這臭娘子竟敢耍我,馬上叫雲想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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