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無聊,就開始為自己繡些鴛鴦枕或繡帳,等下次回京我打算請求皇上賜婚,早點辦完你和靖王爺的婚事,我也了了一樁心願。」


    鐵柔瞬間垮下臉色。「可是靖王爺愛的是那個雲想依,他又不喜歡我,我幹嘛嫁給他?」


    「這是爹早已訂下的親事,況且雲想依已經失蹤,靖王爺對她的迷戀應該不會持續太久……」


    「大哥,你怎麽知道雲想依失蹤?」她都不知道這些事兒。


    雲想依失蹤,京城現在必然謠言漫天飛舞,還好她已經遠離那個是非之地,否則那些所謂手帕交又要來她跟前嚼舌根,看她笑話。


    「從京城傳來的消息……」鐵征回答得避重就輕,「總之你別想太多,隻要等著嫁入靖王府。」


    鐵柔倒不這麽認為。「即使雲想依不在,靖王爺也不會看上我的,嫁給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會有幸福嗎?」


    經過這番波折,她其實有些想通了,正如月姊姊所說,要讓愛她的人來疼她,也不要一廂情願地愛一個不在乎她的人。


    「別想太多,你先回房休息。」鐵征以為妹妹隻是自我安慰,認定她心裏仍十分喜愛單慶餘,隻不過是對自己沒信心。


    「那……大哥,我先回房了。」琴音在夜色繚繞,鐵柔其實很想留下來,但礙於大哥的命令,隻好低著頭不甘願地回房。


    望著妹妹垂頭喪氣的身影,鐵征卻以為她的頹喪來自剛剛的對話。


    「不傀是采春閣第一花魁,不但擅長以色事人,還懂得用琴音迷惑男人。」


    鐵征走進勁風閣的花園,琴音方歇,雲想依正緊閉雙眼,顯然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一番冷嘲熱諷將她喚回現實。


    好久未聽聞他以這般口吻說話,怎麽今日聽來如此刺耳,心頭甚至有些微微刺痛?


    收拾波動的思緒,她如往常微微屈身,麵無表情地道了聲:「將軍。」


    「看來你的琴藝已經恢複往常的熟練,不枉我送來這把古琴……隻是不知道明晚那些大老粗是否懂得欣賞第一花魁的琴聲?」


    鐵征不願承認贈琴的初衷,剛剛與鐵柔對談之後,他驚覺自己不該這麽善待一個俘虜。


    明晚他特別邀集異族首領們商討維護邊關和平事宜,酒酣耳熱之際不免需要歌姬助興。其實歌姬的事早已安排妥當,但此刻心虛作祟,他決定讓雲想依與會奏琴娛樂嘉賓。


    「明天我會派人送來衣飾,我要你好好打扮,在我的賓客麵前撫琴助興,看看京城第一花魁是否一樣能風靡邊關這些粗人。」命令的口吻,顯然隻是將她當作一個賣笑的風塵女子看待。


    撫琴助興?


    雲想依抬頭望著鐵征,心頭泛起的落寞和苦澀是她所陌生的。本為他的贈琴暗自欣喜,沒料到卻是羞辱她的另一個花招。


    她向來隻在湘雲水榭撫琴,能進到裏頭聆聽她琴音的男人都是經過情姑娘精挑細選,大多是風度翩翩的文人雅士,上等清茶伴著琴音,一場純粹的心靈交流。


    如今,鐵征要她在眾人之前撫琴助興,她可以想像喝醉的男人會做出什麽事。


    從什麽時候她開始顧慮到這些?以前的她從不在乎的……


    唉!本該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怎麽?隻有出得起上萬銀兩的皇親貴胄才有幸聽到第一花魁的琴音嗎?」鐵征察覺雲想依臉上的細微變化,她……好像不似以前那麽無動於哀。


    他該為這樣的結果感到高興,但為何他卻心虛得像是個將良家婦女推入火坑的人口販子?


    「奴婢遵命。」雲想依垂下眉睫不再望他。


    她的命運向來不是掌握在自己手裏,她早該認分……


    第二天丫鬟送來一套衣裳,隻能以華麗眩目、衣不蔽體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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