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想上去看看傳聞裏的聖殿吧?」花令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她身邊笑問道。


    寧婉清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與蒼老真的成了對手,有幾成把握能贏他。」


    回想起這段日子,她與對方雖然相處和諧,但其實依然並不知道他的真正底細,同外麵那些從未見過蒼老先生的人一樣,一無所知。


    「也許,」花令秋說,「你隻需站在他麵前就已經贏了。」


    這麽捧場?寧婉清「噗嗤」笑出了聲,轉頭看著他:「我看在你眼裏我才是個夜叉吧?」


    花令秋也揚起唇角笑了,凝眸看了她半晌,說道:「清清,是不是不管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都會像現在一樣喜歡我?」


    這人!寧婉清忙回頭看了眼身後不遠處席地而坐也正在說話的純光和隨波,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麽無端端又說這些。」


    花令秋莞爾,目光卻依然執著地看著她:「因為我想知道。」


    寧婉清雖然有點兒羞於表達情感,尤其是在人前,但她向來拿他沒辦法,見他不肯放棄追問,隻得無奈地認了,不大自在地低聲道:「除非你辜負我,不然為什麽?」


    不然為什麽我不喜歡你?


    她心想原來他也有這樣傻氣的一麵,難不成自己還會怪他藏鋒麽?她又不是那些指望著妻憑夫貴的,還要逼他回去和花宜春爭一爭位置。若是如此,那豈不是繞了個大圈又回到了起點?


    她自己已經是棲霞城少主,主外之事有她便可。


    何況打從一開始,她都隻是希望他「自在隨心」。


    花令秋默然須臾,似隨意一笑,說道:「那可糟了,原本我還想著等娶了你之後再納上十個八個小妾……」


    「你說什麽?」寧婉清作勢要去掐他的脖子。


    花令秋哈哈笑著躲開,抓住了她的手,輕輕包握在掌中,溫然道:「清清,我們成親吧。」


    寧婉清和花令秋成親了。


    直到很久以後,寧婉清都依然記得那時的天高雲闊,她和花令秋就這麽以山為媒,再一次拜了天地。


    沒有大紅喜服,沒有高堂在上,除了純光和隨波這兩個見證人之外什麽也沒有,但他們終於心意互通。


    「公子,」充當了一回儐相的隨波抿著笑道,「‘送入洞房’還喊麽?」


    喊什麽喊?寧婉清瞪了他一眼。


    「喊!」誰知花令秋卻不以為意地放肆道,「總不能缺了這最要緊的一步,欠著也成。」


    寧婉清被他給氣笑了,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一不正經起來的時候臉皮太厚。


    「誒!」隨波得了令,立刻高聲喊道,「送入洞房咯——」


    一陣風拂草而來,好像把隨波的聲音也傳了很遠很遠。


    寧婉清還未反應過來,就忽然被花令秋給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你幹嘛呢?!」她又羞又急,生怕他真的在這種野外之地放飛心性,拽著她共沉淪。


    好在花令秋也沒她想象的那麽放肆,隻偏頭笑看著她,好像已很是妥協的樣子說道:「抱著走兩步總成吧?」


    寧婉清無奈失笑,隻得依了他,還配合地抬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好讓他抱得更省力一些。


    花令秋果真抱著她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可以了,」她看他這一邁出去就是十好幾步,而且看上去還沒有馬上要停下來的意思,忙道,「我挺重的,你別費力了,小心閃著腰。」


    她身形高挑,又是練家子,自然不像尋常閨閣女子那般嬌柔,她挺擔心他逞強弄傷自己。


    誰知花令秋站是站住了,卻一臉戲謔地轉過臉來看著她,目光深邃又明亮:「放心,我腰好的很,下回可以切磋切磋。」


    寧婉清雖沒太聽明白這話的意思,不過卻從他的神色間深刻地感受到了「調戲」兩個字,她也不是傻的,自然也能聯想到大概和某些白天不適合說的事情有關。


    她就有點兒紅臉,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掌:「行了,放我下來。」


    「那你親我一下。」花令秋得寸進尺地湊了臉過來,還特地叮囑了句,「可不許跟上次一樣耍賴啊,這可是咱們的婚禮,你嚴肅點兒。」


    寧婉清拿他沒辦法,加上此情此景之下自己心裏也是柔情滿溢,於是也不再去多想,彎了唇角,揚起臉朝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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