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男生會如是說,林昊冰興趣大增:“如果什麽?小老爺們兒說話怎麽吞吞吐吐的?這可不是我家薑楓的性格,還有什麽不能和我說的?”


    “那個,”小男生被女人擠兌沒辦法,誰讓自己嘴不嚴了,“據說,如果有人修煉達到先天境界,就可以幫助她疏通經脈,讓她的臉和正常人一樣。”


    美女警司呆住了,瞬間抓住關鍵點:“先天境界?你聽誰說的?是不是身邊有個師父?他很強大是不是?難怪你知道什麽邪修,難怪你敢代替姐姐出去釣魚,你的師父就是先天武者嗎?”


    言多有失!薑楓終於理解這句話的含意,麵對待自己如同親弟弟一樣的林昊冰,他不想撒謊。可是如何解釋九天寶鑒?如何解釋自己的問題?如果九天寶鑒可以拿出來,自然一切迎刃而解。


    問題是那東西像是長在自己的丹田,偏偏檢查身體的時候,什麽x光什麽ct,居然都沒有發現那玩意兒。再說如果把九天寶鑒公諸於眾,自己會不會成為小白鼠?會不會引發龔氏集團的搶劫案?


    “是!”小男生一咬牙,有些事真不能實話實說,“師父看我生活困頓,就收我為徒,隻是他的功法好像出了問題,讓我總是吃不飽,愁死啦!”


    沒想到小男生居然有如此造化,林昊冰從小就是一個武癡,否則也不會當上刑警。此刻聽說薑楓居然有一個神秘師父,登時精神頭十足:“薑楓,姐姐對你好不好?”


    “好!”薑楓鄭重點點頭,眼睛在美女警司妖嬈的身子上逡巡,“昊冰姐對我的好小弟都知道,可是可是姐姐也沒有胎記呀?莫非身上有?反正也不影響觀瞻,何必……”


    “啪!”美女警司抄起一本書砸在給薑楓頭上,漲紅了臉咬著嘴唇罵道:“臭小子眼睛往哪看呢?什麽胎記,我要見見你師父,和胎記有一分錢關係?”


    大條了!薑楓捂著挨打的額頭,韋小寶沒說錯,一句謊言需要無數的謊言彌補!薑楓忽然發現自己很失敗,想要撒謊都不成,自己有師父不假,可是可是那個女人不是人,或者說那是一個鬼魂呀!還是一個變成了繭的鬼魂!


    看著薑楓像是吃了八個苦瓜的臉,林昊冰忽然笑出來:“小東西,有那麽困難嗎?是不是你師父不允許你泄露他的秘密?”


    “嗯嗯嗯!”


    原來表情帝還有這好事,薑楓連連點頭,就是不說話。美女警司幽幽一歎:“我從小喜歡武術,學來學去都是一些花架子,有的還不如軍方擒敵拳。本以為遇上一位名師,有機會學點真本事,省得遇到窮凶極惡的歹徒……算了!”


    女人失望至極的表情,忽然讓薑楓的心好痛,小男生脫口而出:“昊冰姐,要不你和我學?”


    “你?”美女警司一愣,小男生認真的表情讓女人心中一動,忽然一瞪眼,“耍我呢是吧?跟你學?”


    林昊冰的質疑讓薑楓很不舒服,女人一個勁搖頭,薑楓急了:“我師父有一套防身小竅門,學起來很快的!”


    很快,薑公子就知道當師父不是那麽容易的,他學動作之所以夠快,身上有強大的靈力支撐,讓他的身體可以最大限度適應。何況修煉九五鍛神訣開發腦域,讓他的記憶力超級變態,可以看一遍全部複製。


    雖然美女警司足夠聰明,隻是學習上古流傳下來的變態功法朱雀舞,卻是有點為難。朱雀舞本就是上古時期煉氣士強化肉身功法,動靜轉換講究陰陽相輔剛柔相濟,開合騰挪之間虛實相間,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林昊冰沒有學習過內息如何搬移運作周天,相當於沒油讓汽車行走,難度可想而知。最要命,是朱雀舞本身學自上古神禽,美則美矣,學習起來對人體素質要求極高。別看美女警司身體柔韌性足夠好,有武術的功底,可是那也不過是普通人的體質。


    換一句話說,薑楓此時的身體素質,已經無限接近上古煉氣士肉身強化初級階段,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現代人可以相比的了。當美女警司第n次摔倒在道館的時候,終於怒了:“臭小子,你你教的什麽玩意兒?我怎麽總也學不會?”


    薑楓皺著眉,想了半晌,也不說話,把朱雀舞放慢二十倍舞動起來。此時道館中不止他們二人,所有人都被薑楓優美的舞姿驚呆,就像是一直鳳凰翩翩起舞,間或梳理一下背頸的翎羽,或者一個人做出兩隻鳥兒交頸纏綿的悱惻場麵,或者全身渾若無骨,蜷作一團,像是一條蛇蜷縮冬眠的樣子!


    那動靜相間、剛柔相濟、舒展大方,特別是薑楓眉目傳神,動作韻味十足,真真是美極。從軀幹到指尖,從頭部到足尖,幾乎每一個動作都達到人體極限,在外人看來和普通舞蹈似乎沒有什麽不同。


    沒有人知道那是放慢二十倍後的動作,就連林昊冰也想象不到,動作是在以二十分之一的慢動作播放。道館中無論男女學員,還是第一次看到薑楓舞蹈,沒錯,所有人都把朱雀舞定位為舞蹈,沒有人認為它有殺傷力!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如果這套動作以二十倍速度做出來會是什麽樣子,如果加上擁有強大爆發力的內息呢?甚至那些女孩子認定,朱雀舞應該是女孩子專屬的舞蹈,而不是一個男人扭扭捏捏跳動不休。


    問題是整套動作下來,徹底讓美女警司暈菜:“罷了罷了,你這套功法,不是姐姐可以學習的,如果換做年輕十歲,也許還有機會!謝謝了混小子,回去睡覺吧,我也要上班去了,隻有五分鍾了!”


    總算林昊冰事先有所了解,對剛剛薑楓所做的有著不一樣的看法,看著薑楓失望遠去的背影,美女警司咬緊芳唇。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什麽事難住她,雖然薑楓的功法變態,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最近發生的離奇連環案,受害女生不是沒有反應時間,卻都被瞬間製服,捆綁成變態的方式,而且被侵犯的女生身體幾乎被吸幹,就像傳說中被采補了一樣。美女警司出過現場,受害者被捆綁的姿勢讓身為女性的她,深深感到羞恥。


    本不應該有的情緒出現在美女警司身上,足見現場有多麽難堪,即便看過所謂的變態捆綁,也沒有見過如此變態的。警方內部有一種聲音,認為嫌疑人不會就此罷手,一定會再次作案,於是才有了引蛇出洞計劃,也才有了薑楓的釣魚,可是林昊冰真不想繼續麻煩小男生!


    第二天兩個人吃完早餐,美女警司直接把薑楓拉到道館:“臭小子,雖然很痛苦,不得不承認,你的功法很強!要謝我很容易,不用請吃飯也不用請喝茶,教我真功夫!”


    “當然強!”笑話,那可是上古時期的功法,據玄冰仙子姐說練到極致,可以和上古大巫媲美肉身的強悍功法,“說實話,真心佩服昊冰姐,很多動作一個人無法完成的。”


    女人臉上閃過一絲古怪:“難怪那麽那麽別扭,是不是師父教你的時候,要幫著按壓?”


    “開玩笑!”薑楓一個勁搖頭,想起自己修煉的時候承受的痛苦,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我師父可沒有那麽好心,她會電擊你,達不到要求的程度,隻要你受得了電擊……”


    “電擊?”


    不光林昊冰嚇一跳,旁邊一直偷學的趙芷晗也渾身一緊,仿佛自己被薑楓無良的師父電擊一樣。跆拳道女神上次被薑楓禍害慘了,非但沒有讓小女生退縮,反而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哪裏跌倒哪裏爬起來,趙家的家風如此!


    上次美女警司在道館學習,趙芷晗就在偷師,別人把那套動作看得一文不值,跆拳道女神卻隱約感覺到不同。今天看見兩個人進來,小女生就湊過來,武癡想要學點真功夫,跆拳道讓她太失望!


    薑楓苦著臉點點頭:“你們以為呢?學藝的時間,就是在不停電擊中活過來的,沒死算我命大!”


    “太惡毒了!”林昊冰柳眉倒豎,一副伸張正義的女俠範兒,“簡直無視未成年人保護法,你可以控告他!”旋即覺得自己有點過了,“呃,其實嚴師出高徒,否則你不可能短時間之內練到如此身手,估計我都不是你的對手。”


    薑楓搖搖頭正色道:“那怎麽可以?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嚴格要求也是為我好,我怎麽能恩將仇報呢?”


    小男生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讓林昊冰和趙芷晗感歎不已,時代不同了,尊師重教很多時候不過是官樣文章。有多少人記得小學班主任的電話號碼?有幾個人記得初中班主任的電話號碼?大學畢業以後,又有幾人……


    “好樣的!”美女警司衝薑楓豎起一根大拇指,稍一遲疑,咬牙道,“臭小子,讓你占個便宜,幫姐姐動作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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