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娘安慰她:「這也就是聽起來複雜,做起來就簡單了,來你試試。」


    半夏深吸一口氣,開始照著田大娘做。


    「這裏沒有很平整,得要壓實……誒不錯,再刷一層……第一次能做成這樣也是不錯了。」半夏做完,田大娘評價到。


    「我再給你多做幾個,你去和慧娘去學著做衣裳吧。」


    「慧娘,真的好難啊。」半夏可憐兮兮。


    「這才是第一步,等到袼褙曬幹了還得把袼褙切成一片片的鞋底,再用新白布條包上四邊,把包邊後的鞋底料多層粘在一起,用麻繩把粘合後的鞋底沿四邊縫邊,然後納鞋底,最後納好的鞋底用熱水泡了之後用鐵錘錘平,這鞋底才算做好了。」


    「這才做好鞋底啊?」半夏感覺心態崩了「算了算了,我感覺我是學不會這門高深的技術了。太難了,我還是學學做衣裳吧。」


    甘遂一回來就接收到了半夏的狗狗射線,看著一臉委屈巴巴的半夏,甘遂顧不得擦汗,趕緊走過來:「怎麽了?」


    「我不會做鞋子,不會做衣裳,感覺自己是個渣渣。」


    甘遂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多大的事呢:「沒關係,不會做就去買,明天嚴掌櫃就要結銀子了,都給你拿去買。」


    半夏表示這種豪氣的買買買真的是可以治愈心靈。


    慧娘在旁邊看了直笑。


    「你和慧娘玩兒吧,在院裏和田大哥做竹榻。」


    我並不是玩兒,半夏淚目。


    「瞧瞧甘秀才多疼你。」慧娘打趣道。「這做衣裳還是熟能生巧的事,一時半刻要會是不可能的,我拿回去給你做好了拿來。」


    「那我給你手工銀子。」


    「你這麽說就是把我當外人了。」


    「我就是沒把你當外人才這麽說的,我們之間的情誼是一回事,麻煩你卻是另一回事,我不能老拿著這點情意讓你忙東忙西……」


    慧娘想說什麽,半夏打斷她。


    「我就是格外珍惜我們的情誼才不願在小事上養成這種把麻煩你當成理所當然的事。不可以推辭。」


    慧娘無奈「那做好了衣裳再說吧。我看著甘秀才那兒有件衣裳破了,我教你縫補吧。」


    「這個好,這個好。」


    田德福和甘遂做事效率之高,一下午就做好了竹塌,一家人在半下午吃過晚飯才走了。


    「看這天氣,明天又是個大晴天,田大哥說了再風幹一天上麵的漆料都幹了就可以睡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睡床,我就睡在榻上,大家都能寬敞些。」


    甘遂這才發現,這簡直是失策啊,同床共枕的福利都沒有了。不行得想個辦法。


    「你想什麽呢,你看這個……」


    甘遂回神看著半夏拿給他看的東西:「我繡的哦,是不是很傳神?」


    傳神?這繡的什麽蜈蚣嗎?甘遂的求生欲告訴他不能說實話「繡的很不錯。」


    「我就說嘛,我還是很有天分的。他們都說竹子象征風骨,我把竹子給你繡在衣裳上是在誇你有風骨哦。」


    原來是竹子。


    「謝謝你啊。」


    「沒事,沒事。」半夏擺擺手。甘遂眼尖的看到她手上有些小點。


    「這是什麽,針刺到了嗎?」說著捧著半夏的手仔細看,還不少呢。


    半夏不好意思了「學針線嘛,總是會不小心被刺到的。」


    「那別學了,學了一手都是傷。」甘遂說著看著白嫩嫩的手指,輕輕地含在嘴裏,半夏像被燙著了瞬間抽回來「幹嘛啊。」


    「唾液具有消毒功能。」甘遂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半夏才不理他,轉身縮到床上「我要睡覺了。」


    甘遂也不戳穿她的不好意思,反正來日方長嘛。


    半夏第二天早晨一醒來覺得有些不對勁,有一種熟悉的東西從體內排出,半夏心中一群臥槽,火急火燎的朝從櫃子裏找出月事帶,幸好昨日有先見之明,讓慧娘給自己多做了好多條月事帶,要不然……


    在古代的第三十天想念姨媽巾,嗚嗚嗚。


    甘遂看到半夏急匆匆的樣子,吃壞肚子了嗎?


    半夏從茅廁出來感覺身體被掏空,癱軟在椅子上。


    「怎麽了,肚子不舒服嗎?」甘遂擔心的問道。


    半夏不好意思的回到:「沒事,沒事。」


    甘遂卻以為她是不想讓自己擔心,不舒服還硬撐著,於是蹲下身來,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吧,要不要去城裏看看。」


    「我沒事了啦……就是……就是……」半夏小小聲「那個來了。」


    甘遂聽清了,反應了一會兒,故作鎮定的說到:「那你肚子疼嗎,要不要喝紅糖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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