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氣,胎氣,你們每一個人都想著肚子裏的孩子。」商枝像是情緒爆發說了一句。


    半夏無奈的說道「那我換一個說法,要是您不小心被傷著了,我也沒法交代啊。」


    商枝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感覺要一個小輩來遷就自己也有一些丟臉。「我的身手很好,你放心。」


    「那您歇一會兒,我去給您做午餐,要是有不舒服你就叫我。」


    半夏去後邊兒做午餐,心裏真是盼著林縣令趕緊來,她一點兒也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生怕踏錯一步害到寶寶。


    因為剛才的爭吵,午餐的時候,兩人都沒怎麽開口,一頓飯簡直吃的味同嚼蠟。飯後半夏讓商枝上樓休息一會兒,自己則是一邊做生意一邊等著林縣令到來。


    奇怪的是林縣令一下午都沒有來,半夏簡直眼睛都要忘穿了,也沒能等他來。倒是商枝疑惑的問她好幾次到底在看什麽,半夏打了哈哈過去。


    難不成林縣令沒收到信,還是說收到了想要冷商枝一段時日。無論哪種猜想半夏都覺得不太妙。


    事實上完全不是半夏所想的那樣,林縣令是收到信了,收到信的時候他正忙著一樁盜匪案子,這幫盜匪窮凶極惡,在臨縣已經傷了好多條人命,現在逃到他們縣裏邊兒,王捕頭已經大致摸到蹤跡了,就等著再打探清楚些,就開始布網抓人。


    忙了一上午,水米未沾,好不容易尋了個間隙,抽空吃兩口飯,順帶問問自己夫人上午感覺如何,結果一進內院發現一片忙亂,一問才發現自家夫人居然留書出走了。登時嚇得冷汗直流,要知道自己夫人還懷著身孕,要是讓那群窮凶極惡的盜匪遇著,林縣令光是想想都覺得承受不住。好在這個時候,半夏派來送信的人來了,確認了夫人安全,林縣令才算鬆了口氣,這一下走動,發現腿都是軟的。


    正想著去接商枝回來,但一想到縣裏糟心事兒還沒處理,算了,還是理清楚這些事再去尋她吧,萬一有什麽危險,也免得她受傷。


    林縣令是一心一意想著商枝,半夏看著天黑也沒盼著人來,心裏的焦灼感簡直爆棚,反觀商枝吃得好睡得好一點兒事都沒有。真是心大,說話間商枝又迅速將手伸向桌上的一盤西瓜,半夏急忙端開:「西瓜太涼了,吃一塊就差不多了,再吃待會兒該不舒服了。」


    商枝眼巴巴地看著她,半夏當做沒看見,夾了一筷子青菜給商枝:「多吃點蔬菜好。」


    「我不要,我要吃肉。」


    「那也行,你吃吧。」說完又夾了一塊紅燒肉在她碗裏。「待會兒再喝一碗豆腐鯽魚湯,我剛剛嚐了一下挺鮮的。」下午的時候半夏熬煮了挺久,現在喝起來正好。


    「您都不擔心林縣令找不到您會著急嗎?」


    「著急?我就是要讓他著急。小姑娘你不懂,男人就是賤骨頭,你越收拾他,他才越在乎你。」


    半夏對這種‘心裏在乎你的要死,卻偏偏就是死命作’的感情不是特別懂,搖搖頭不再說話。商枝還擔心半夏因為甘遂離開睡不著覺,非得拉著她聊天,半夏對聊天沒什麽意見,但是商枝聊的都是什麽仵作必修各種靈異小故事,語氣相當的豐富而具有感染力,讓半夏大半夜的感覺陰風陣陣,毛骨悚然。商枝興致勃勃的說完故事以孕婦要早睡為由,扶著肚子進屋睡了,半夏一個人躺在床上覺得滿屋子都是眼睛看著,抓著被子瑟瑟發抖。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第二日半夏頂著巨大無比的黑眼圈,一邊打哈欠一邊給商枝熬粥。商枝睡到自然醒,起床之後發現半夏在店裏打瞌睡。連忙推醒她。「你這樣子怕是有人把店都搬空了你都不知道,昨晚想你相公了,沒睡好?沒關係,我今晚再陪你多聊聊天。」


    千萬不要,這簡直是要了親命啊。半夏的哀怨都快凝成實體砸向商女士了,偏生她還毫無察覺。辦下正想著要不要挑明,就看到門外有人來了,這麽一看還是熟人王捕頭,半夏可算鬆了一口氣,這是要來接林夫人走的吧。不過林縣令怎麽沒來。


    商枝也是看到他了,嫌棄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大人讓我來接夫人回家。」


    商枝還在別扭,直接問道:「他怎麽不親自來?」


    「大人昨晚剿匪,被冷箭所傷,現在在家裏養傷。」


    「什麽?那些個王八羔子趕上老娘的男人,看老娘回去不剁了他們。」商枝一聽就火了,蹭蹭蹭的上樓,去拿自己的包袱。


    「大人傷得重嗎?」半夏有些擔心。


    「大概不重吧。」王捕頭不擅長說謊,一說就露餡,半夏心中算是有譜兒了,合著這是縣令大人在演苦肉計啊。林夫人這也是關心者亂,絲毫沒看出來。


    「待會兒夫人問你什麽你也不回答,直接就板著臉,這樣比較不容易露餡。」半夏小聲的提議道。


    王捕頭點點頭,表示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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