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這樣問?」


    「我見了太多例子了,你和柔娘,聖上和先皇後……一個兩個,都是用情至深,最後……,我一直想問問你,你知道現在這個結局,你有後悔遇見柔娘嗎?」


    「我從來都不會後悔遇見她,她是我人生中唯一值得留戀的東西,以至於現在我每一天都會回憶以前,來汲取一點溫暖支撐我走下去,我不能死,那個害死她的幕後黑手還沒有死。你不知道想念一個人,它不是那種特別強烈的感覺,它是一種你連呼吸都會變輕,因為那些回憶真的太脆弱了,一碰就什麽也沒有了……」


    「不說這些,來,喝酒。」


    「喝酒。」川先生一抬手飲下一杯酒「這什麽酒啊,苦的跟黃蓮似的。」


    「那你別喝了,喝茶吧。你說,我們能找到那個孩子嗎,他會不會早就死了。」


    「蔣宇封既然給我們發了訊息,就證明真的是相當危急。我們又錯過訊息那麽久,希望估計是渺茫了。唯有盡人事,聽天命吧。」


    「我擔心的是聖上的性子,現在這個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寄托。如果真的結局不好,我擔心這天下怕是要易主了……」


    「慎言。別說這些,喝酒。」


    兩人不再聊那些沉重的事,再喝了幾杯,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林遊用自己慘痛的經曆,終於學會了四個字‘言多必失’,還有甘遂他真的不是人,哎喲,不行了又想去茅廁,要拉的虛脫了。


    對於一袋零食引發的血案半夏是半點不知曉的。


    「姐姐,我寫好了,你看怎麽樣?」安子開心的跑過來。


    「來,我看看。」因為安子不想去學堂,半夏就讓王小山找了幾本兒童啟蒙的書,一邊教安子識字,一邊讓他臨帖,半夏都打聽清楚了,這裏兒童啟蒙的書院進學也是要考試的,既然現在安子不願去,先把基礎打牢些也是可以的。


    半夏拿起字一看,簡直是出乎意料,這是一個小孩子寫的字嗎,怎麽感覺比自己還寫得好。


    安子看半夏一臉憂愁,絞著手指問道:「姐姐,是不是我寫的太差了?」


    半夏這才回神,忙把他抱起來「沒有沒有,姐姐隻是太驚訝了,沒想到我們安子寫字,寫的這麽好。這些字你還記得讀什麽嗎?」


    「記得,這是人,這是雲,這是天……」


    「都認識啊?」


    「姐姐教過的啊。」


    可是我隻教了兩遍啊。


    「哎喲,我們安子好聰明啊,這樣一看隻有姐姐最笨了。」可不是甘遂有過目不忘的神技能,現在安子也基本上是隻要學過兩遍完全不會忘記,隻有自己,寫字寫不好,看書也很難,簡直白瞎了穿越這個金手指。


    「沒事的,我的東西都是姐姐的,我聰明就是姐姐聰明。到時候我也掙很多很多的銀子,給姐姐買蜜棗,買金釵。」安子一直記得自己那個素未蒙麵的姐夫上次就是送了姐姐一盒蜜棗和一支木槿花的釵,姐姐每次看見它們都會好開心好開心。不過,那個蜜棗越來越少了,姐姐都不太舍得吃。還有那釵,姐姐也舍不得帶。要是今後自己掙錢了就可以給姐姐買很多很多蜜棗,讓她吃的高興。那釵也不買銀的,買很多金的,讓姐姐換著帶。他們說金的可貴了,看來自己要更努力啊。


    半夏笑著親親安子「我們安子真是個乖寶寶,姐姐最喜歡你了。」


    「我也喜歡姐姐。」安子臉紅紅地說道。


    「姐姐,我接著寫字去了。」


    「要不要去玩一會兒,歇一歇。」


    「不要,我喜歡寫字。」


    半夏簡直心梗,家裏一個二個都是學霸,還要不要人活了。


    一場秋雨一場涼,今年的秋天來得格外的早,轉眼間就是兩個月過去,半夏期間又和甘遂通了兩次信,甘遂信中提到他們走的地方越來越北邊兒,信件送回來的時間也越發延長,半夏心裏焦急卻也沒有辦法。好在家中還有安子陪著,也不顯得無趣。


    因為安子小的時候受苦多,身體弱,到了初秋的時候還生起了病。也不是什麽大毛病,隻是得了風寒,半夏帶他看了大夫,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吃了好多副藥也還是咳嗽的厲害。


    半夏拿了雪梨燉冰糖,端給安子「來,小心燙。」


    「姐姐,我自己喝。咳咳咳……」安子說話間還在小小聲的咳嗽。


    半夏連忙拍拍他的背:「是不是還是很不舒服,別忍著。」安子一向貼心,最近一段時間老是咳嗽,就想著去另一間臥室去睡覺,生怕吵到了半夏。半夏卻更不放心,還是讓他在小榻上睡。半夏睡覺本來很死,但是自從安子生病之後,就下意識告訴自己別睡那麽死,要記得看看孩子。


    半夏還在奇怪怎麽一晚上沒聽見孩子咳嗽,悄悄地掀開安子的被子才發現,他用布巾堵住自己的嘴。半夏真是心疼的無以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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